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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陽將手中的紅豆鏈掛在自己腰間與清霄相同的位置,說道,“哪有什么定情之物?我倆不過是見有個小姑娘在賣它們,去關(guān)照關(guān)照生意罷了?!闭f罷彎著眉眼看向清霄。清霄與他雙目相對,應聲道,“日行一善。”莫凌煙、柳無情兩人差點沒被這兩男人甜膩得掉下牙去。柳無情可不想人還未至巔峰就成了和垂老者一樣沒了牙,便是趕忙轉(zhuǎn)口移開話題道,“方才謝前輩說怕死,不知是何意?”“說的便是那賊人?!敝x玄陽解釋道,“能在沂埏眼下盜走玉璽的確是個可炫耀的事,可要炫耀也要看有沒有命。沂埏是何人?上江湖統(tǒng)領(lǐng)者,偷走玉璽與辱了他有何差?這等站在頂端的人物一但覺得自己受辱定是會心生怒氣,不殺了那人決不罷休?!?/br>更何況沂埏還是個魔修。魔修那“旁人惹上一分,必定千倍萬倍奉還”的性子,謝玄陽再了解不過。除非那偷走玉璽的賊人有把握能斗過沂埏,否則絕不會輕易讓玉璽的消息傳出去。謝玄陽頓了頓,又道,“且就算是要銷贓也不會選在沂埏的勢力之下?!?/br>“說的沒錯?!边@時另一旁傳來幾聲掌聲,隨之而來的是他們熟悉的低沉男音。幾人轉(zhuǎn)頭一看,來人墨發(fā)束入熔金鑲玉的發(fā)冠之中,又身著寶藍滾金絲繡邊錦袍,外披黑裘,雖衣衫多是暗色,但衣裳的繡紋、配飾卻是精湛顯眼之極。來人正是換回男裝的楚云。他踱步來到幾人面前,“這位小兄弟還挺懂的嘛,就算是銷贓也不會選在被盜者的勢力下,否則不是找死么?”他沒正經(jīng)地笑著,伸出手來拍了拍柳無情的肩,“柳扒皮呀柳扒皮,身為盜圣的朋友你卻是連著點常識都不懂,說出去讓人笑死。”“得了吧,誰要懂你們梁上君子的常識?”柳無情嫌棄地一巴掌拍開楚云的手,“這整個東都都是沂埏尊上的勢力之處,照這么說那小賊還不得跑出東都去?那小賊定是個上江湖人,東都上江湖人跑出去那還不得被旁處的上江湖人追殺到死?”謝玄陽卻道,“跑出東都也不是不可能?!彼南?,修仙界那么大,不可能每個角落都有修仙者的存在,不過是一個魔修躲起來不被發(fā)現(xiàn),只要不惹事也不算難。楚云道,“的確有可能,要說當初我偷了皇室的萬年靈參就是躲到那天銜宗下的靈市中邁出去的?!边@話一出,惹得在場天銜宗三人都看了他好幾眼。他只當是他們被他偷走皇室靈參的舉動給嚇到了,完全沒想這三人是被他的膽大妄為到竟敢跑到天銜宗腳下給引去目光的。楚云故作神秘地道,“話是沒錯,不過這次嘛……”柳無情追問道,“這次什么?”楚云左顧右看了幾眼,上前一步,“這次的那家伙定還在東都。”柳無情道,“哦?你怎么確定?莫不是就是你?”楚云狀做驚恐,瞪眼后退好幾步,揮手道,“誒誒!你可別亂說!我楚云是這種會隨便亂偷的人?那種跟國運相關(guān)的重要物件,我可不會摸來胡鬧。我可是正人君子!”柳無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要是正人君子,那這東都就沒三下流氓了。楚不要臉,你知道君子二字怎么寫嗎?”楚云道,“我不但知道怎么寫,我還知道君子說的就是我這種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人物?!?/br>柳無情被這家伙的臭不要臉給激得就像呸他一臉口水,他指了指身后的謝玄陽、清霄道,“君子,說的就是我身后的這倆前輩?!?/br>謝玄陽道,“我不是君子?!?/br>柳無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清霄,了然地道,“哦,是道子,道子!”莫凌煙指著自己的鼻子,“那我呢?”柳無情笑道,“你呀,小孩子,哈哈哈。”莫凌煙頓是炸了,大聲道,“我哪里是小孩子了?我已經(jīng)二十及冠了!”柳無情道,“可我是你雙倍大啊,憑年紀你還得喊我聲叔叔?!闭f罷哈哈大笑起來。莫凌煙哼哼兩聲,惱得急跺腳。柳無情笑了好一會兒才歇下來,捂著肚子,“哎喲,好了好了,不鬧了。楚天,你快說說你怎么知道的?”楚天扯開嘴角呵呵一笑,“你問我我就說,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柳無情問道,“那你要怎樣?”楚天道,“你把美人介紹給我,我就告訴你?!?/br>柳無情疑惑道,“美人?哪里有美人?”楚天瞧向謝玄陽,甩去幾道眼神,“喏,你身后的那位,我可沒見過比他還好看的?!?/br>謝玄陽見狀不明所以,他容貌又怎了?他身邊的清霄一聽頓是周身氣勢一沉,一瞬間仿佛如寒冬降臨,都能凍出冰渣來了。他微微向前動了些,將謝玄陽擋在自己的護力范圍中,抿著嘴冷著眼,這副鋒利的樣子讓人見了還以為是遇了敵。清霄雖未用靈力威壓,但這身氣勢也是令楚天嚇了一大跳。他走江湖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清霄這般光是看著人就能讓人渾身發(fā)毛的家伙,忍不住退開幾步。謝玄陽哪能不知道清霄的德行。別看清霄性子冷,那占有欲卻是霸道得可以,像是楚天這般稱呼開個玩笑清霄這廝都要心中作氣,要將人嚇走。這家伙真是的。謝玄陽心中長吁道,將手從清霄身后用力捏了把他腰間的軟rou,與楚云道,“這家伙開玩笑呢。在下謝玄陽,楚大俠久仰了?!?/br>楚云呼出口氣,又變回嘻皮笑臉。他道,“差點嚇死我,我還以為是推翻了醋壇子?!?/br>“醋壇子?”謝玄陽瞧了瞧面無表情的清霄,不知怎的竟覺得這詞很是適合他,不禁笑道,“指不定就是醋壇子了。”楚云紅顏無數(shù),謝玄陽這么一說,他哪能聽不出他們倆的關(guān)系,便是朝謝玄陽、清霄的方向用力嗅了嗅,又猛地扇扇鼻子,“酸酸甜甜的,這什么味兒?太濃了,牙要掉了!”“少在這賣寶。”柳無情一巴掌糊上楚云的后腦勺,止住這家伙夸張的動作,“謝前輩的名字你也知道了??煺f,你哪來那小賊的消息?”楚云哎喲地痛叫一聲,“你個柳扒皮輕點下手,把兄弟打傻了怎辦?”他揉了揉自己的后腦,道,“你可知道天下知道消息最多的人在哪?”柳無情道,“玲瓏閣?!?/br>楚天道,“除了玲瓏閣外!”柳無情道,“武林盟?!?/br>楚天又道,“不是!哎呀你怎么這么笨吶?是花樓,花樓的姑娘?!?/br>“哦,我知道你開了很多家花樓?!绷鵁o情頓了頓,“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從你家花樓姑娘那兒得來消息?”“何止?”說到這楚天都揚起了下巴,“我可告訴你,我楚大爺可還是知道那家伙現(xiàn)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