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些亂七八糟的朋友,都不提姓名出身,只是一通胡侃,也算是很好的日子了。一晃便開春了,李舒再怎么拖也拖不下去了,收拾了行李帶了些人手,還是去了秦安。當(dāng)日邵日宛也跟著十二塢的弟子一起去送行,見李舒一腳踹在魏長澤的身上,被魏長澤順勢抓住了腳踝,單腿蹦了數(shù)十米哭笑不得的罵了他的娘。李舒:“要數(shù)見色忘義我真是誰都不服,你第一。”魏長澤混笑道:“誰也別說誰,等輪到你的時候還不如我呢?!?/br>李舒的腿腳還被他拉著,趁他不備忽然凌空一轉(zhuǎn),踢在了魏長澤的胸口,大爺似得推了推鼻尖,“放你奶奶的狗屁?!?/br>魏長澤抱臂看著他道:“一路順風(fēng)啊李道長?!?/br>邵日宛也道:“一路順風(fēng),盼凱旋而歸?!?/br>李舒回頭望了一眼,出了鄭千秋外,十二塢數(shù)百的內(nèi)外旁門弟子均已趕至,不論是懷了怎樣的心情,到最后走出去的卻是他。若是這樣想,還莫名有些燃。他信步走至石陣正前方,轉(zhuǎn)頭面對眾人,朗聲道:“十二塢第十代掌門人鄭千秋弟子,李舒,逢百年秦安法會,蒙掌門人親授,今日應(yīng)戰(zhàn)!”眾師兄弟振臂齊聲高呼:“十二塢!十二塢!”邵日宛嚇了一跳,卻見魏長澤也大笑著跟著應(yīng)和著喊著:“十二塢!李舒!十二塢!李舒!”任誰在這種氛圍之中也會生出些激動,李舒面色鄭重地望了一眼眾人,駕馬而去。秦安法會定在了三月十五日,東勝神州大地上所有的青年才俊都已經(jīng)盡數(shù)提前趕往,只靜待著法會開幕。與秦安法會一起來的,是方勝的音信。最近的一封家信,說在箜虹附近找到了方勝,箜虹距離秦安足有一千余里,日夜不停沒有七日也是到不了的,卻不知為何在那里得了消息,邵府的人派出人去探了一次,確是方勝無疑,只是好像情況很是復(fù)雜。信中說的很籠統(tǒng),只說還望邵日宛親自過去解決這件事。魏長澤洗了澡,敞著懷走了過來,自然地把手放到了邵日宛的肩膀上,“怎么了?”邵日宛抬頭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道:“方勝在箜虹,好像惹上了當(dāng)?shù)氐氖裁慈?,一時還脫不了身?!?/br>聽到了這個名字,魏長澤頓了一下,“箜虹?”邵日宛嗯了一聲,“你知道?”魏長澤道:“李舒家在箜虹?!?/br>邵日宛想了想,道:“估計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方勝能惹什么事?邵家都解決不了?”“去看看,”魏長澤當(dāng)即下了決斷,“明日就去?!?/br>邵日宛也當(dāng)即否了,“不行,你要留在這里?!?/br>魏長澤笑了聲,“不差這一天兩天?!?/br>邵日宛卻想也不想,他腦袋里有三五條解決的出路,唯獨沒有一條是帶著魏長澤的,這個時候就是天塌下來了這人也不能離開十二塢。魏長澤的手又有些不老實的順著他的肩膀往衣服里伸,簡直自然無比輕車熟路。邵日宛也懶怠去管了,放下信道:“我明天早上過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走這幾天你自己長點心?!?/br>魏長澤的氣息游走在他的脖頸間,低笑一般的道:“那是自然?!?/br>他心里也是清楚的,邵日宛如今有些敏感,他跟著去了恐怕幫不上忙,只能讓邵日宛這一路上擔(dān)驚受怕如驚弓之鳥。再說,箜虹從未聽說過出什么有出息的人物,那地方算是鐘靈俊秀,算是凡人的天下,因此兩人都沒怎么放在心上。邵日宛似乎對他難得的好說話十分滿意,笑著順勢吻上了他的嘴角。趙老伯已然老了禁不起奔波,指派了些人直接在箜虹接應(yīng),邵日宛第二日一大早披著星光便已經(jīng)牽出馬匹,準(zhǔn)備動身。魏長澤看著他笑道:“行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br>“這話不是這么用的,”邵日宛指正道,“你還不如直接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魏長澤笑了,“一路順風(fēng),等你回來?!?/br>邵日宛不愿顯得唧唧歪歪,沖他點了點頭,翻身上馬揚長而去。太陽終于升起來了,在地平線冒起了一個頭,日光瞬間撒滿了整片大地,天地間只剩下一人一馬,一路馳騁。魏長澤站在原地看了看,直到望不見了才轉(zhuǎn)身回去。當(dāng)日正是三月二十一日,距離秦安法會還有四天。誰也沒想過后來會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會那么讓人措手不及。城中一角建著一座高閣,瓦片漆紅,梁柱涂翠,木雕精細遍布樓宇,算得上頂富貴華麗。屋里坐著一個少年,穿著白色錦袍綴著藍色邊,上面用錦線繡著云紋,他是背對著門的,聞言轉(zhuǎn)過了身來。窗子忽然響了一下,少年身子頓了頓。這房子里不知有多少門衛(wèi)眼線,他垂下眼睛,微微側(cè)身不著痕跡地又聽了聽。又沒有動靜了。少年在心里嘆了口氣。幾乎就是瞬間,忽然窗子從外面被大力震開,一個白衣身影隨之而至!方勝瞬間轉(zhuǎn)身,又驚又喜地看著那男人。邵日宛一把上前抓住他的手,“走?!?/br>方勝二話不說直接跟上,外面是三層樓高,兩人眼都不眨便跳了下去,衣角翻飛起來,等落到地上的時候,忽然從四面趕來了一大群人將二人圍了起來。一個男人站在中央,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面色沉靜道:“少爺,你要去哪?”方勝似乎對這人有些恐懼,避開了他的視線往邵日宛的身邊躲了躲。刀疤男道:“回去?!?/br>邵日宛開口道:“讓開?!?/br>刀疤男終于看向了他,“你是何人?”“這孩子的師兄,”邵日宛道,“你擄走方勝數(shù)日欲意何為?”刀疤男平淡道:“你手中拉著的,是我府的小少爺,年幼時因故失散了,多虧道長無心插柳,這才得以尋回?!?/br>邵日宛自然不信他這鬼話,低頭看了一眼方勝,見他也是一副不愿留下的樣子,便道:“如此,這孩子似乎不大樂意?!?/br>刀疤男看著方勝道:“少爺。”他不見得臉色有多難看,那如死水一般的沉寂氣質(zhì),就連邵日宛都覺得詭異難受。方勝又往他的身上靠了靠,沒有說話。邵日宛冷然道:“讓開?!?/br>談判失敗,刀疤男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