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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當(dāng)年帶回來的,這本書當(dāng)年引起了不小的紛爭。”“這是一個拿著‘昆吾劍’的劍修所著,那人最后入魔了,掀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引得江湖中人都要毀了這本書,后來卻被你祖師爺爺帶了回來,我曾勸他燒掉,你祖師爺爺只說‘這世上沒什么功法是引人入魔的,只不過是練的人心智不堅罷了’,便放在了藏經(jīng)閣?!?/br>“不光不燒,他就把書放在了架子上,只是不叫人去練,卻也不藏起來,他只叮囑我,若有人來拿,定要讓他仔細(xì)斟酌?!?/br>邵日宛恭敬道:“您且安心,我自己會掂量好的。”老者道:“那便好了,這世上好的劍法千千萬萬,你也不一定非要練這旁門左道?!?/br>邵日宛笑了笑,并不應(yīng)聲。老者嘆了口氣,道:“罷了,我早已不懂這些了。”邵日宛再次道了謝,走出藏經(jīng)閣。他心里也有些猶豫,一時不知是不是該給魏長澤拿去,這書在他這不能留多久,藏經(jīng)閣的書都是有數(shù)的,說了兩日還便只能兩日還,他還是得給魏長澤抄一份。邵日宛嘆了口氣,心道自己真是既當(dāng)?shù)之?dāng)媽,攬了個好活。正好順便這日還未給魏長澤送過飯菜,不光如此,他自己還沒吃上飯呢,索性給小道童打了聲招呼,又從廚房收拾了些飯菜,拎著飯盒送上了思過崖。一走進(jìn)去,果不其然看到魏長澤躺在草垛上睡的醉生夢死。邵日宛拍了拍他的臉,道:“起來?!?/br>魏長澤把他的手拍掉,皺了皺眉,他睡著了時倒是顯得不那么囂張無禮,看上去只是一個格外陽剛帥氣的少年。邵日宛往后退了幾步,忽然喊道:“著火了!”魏長澤陡然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頭上還掛著兩根草棍。邵日宛將飯盒放到一邊,直接坐到了地上,道:“睡了一整日?”魏長澤無奈的閉了閉眼,嘆了口氣道:“剛睡著,真的。”邵日宛用筷子指了指他,道:“臉上已經(jīng)睡出印子了,騙我?”魏長澤下意識的摸了摸,隨即意識到中計,苦笑著搖了搖頭。邵日宛倒是沒打算追究,拿出一雙筷子遞給他,道:“中午的飯都沒動,還敢說只睡了一會兒?”魏長澤見他手里還拿著一雙筷子,便問道:“你沒吃呢?”不說這個還好,說起來邵日宛便氣,他這邊兢兢業(yè)業(yè)的伺候他,這廝卻躲在這里睡大覺。他從懷里掏出那本書扔給魏長澤,也不回答,只是道:“你看看?!?/br>魏長澤接過來,翻了兩頁,神色漸漸地認(rèn)真了起來。邵日宛也不管他,自己先吃。魏長澤看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抬起頭來,道:“你這是從哪弄得?”“藏經(jīng)閣,”邵日宛道,“正巧看見了,覺得這本書倒是像你,許是能入了你的眼?!?/br>魏長澤忽然道:“你都吃完了?”邵日宛道:“你看了半個時辰,我還等著你不成?”“不是,”魏長澤哭笑不得道,“你給我送飯,自己都吃完了?好歹給我留點吧。”邵日宛道:“你吃你自己中午剩的吧,反正你也不練功,吃好的有什么用。”魏長澤:……合著不練功連吃飯的機(jī)會都沒有了?邵日宛問道:“怎么樣,你喜歡嗎?”“劍走偏鋒,”魏長澤正色道,“這著書的人絕非凡類?!?/br>這便是喜歡了,邵日宛隨意道:“那你便練這個吧?!?/br>魏長澤猶豫了一下,邵日宛問道:“你不想?”“不,”魏長澤道,“就它吧,多謝?!?/br>邵日宛道:“今日我先拿回去給你抄一份吧,這書兩日后便要還回去?!?/br>魏長澤道:“不必,我能記得住?!?/br>邵日宛倒是信他能記住,可還是道:“你記得住,我卻記不住,日后你要是唬我我怎么辦?”“……”魏長澤道,“大師兄,說點人話吧?!?/br>盡管如此,邵日宛還是拿回去點燈熬油的抄了一份,一夜未睡,到最后看繁體字看的眼睛都花,而且這劍法隔了幾頁就有示意例圖,還要畫出小人,邵日宛簡直心如死灰。第二天天都已經(jīng)微微亮起,邵日宛才終于抄完,他從頭看了一遍,翻到第一頁,看到了那行啟卷語:‘圣人不死,大盜不止?!?/br>第11章花酒魏長澤這一思過就當(dāng)真思了半個月。他一腳踏出思過崖,便看見邵日宛拎著一壺酒站在山下等他。魏長澤道:“真練功了,沒歇著?!?/br>邵日宛給他逗得笑了一下,道:“我們喝一杯?!?/br>兩人足尖一點身形擦著樹影掠過,一路飛上邵日宛院子里的房頂。魏長澤打開酒壺,聞了一下,道:“……花酒?”邵日宛道:“喝酒誤事,意思到了就行了?!?/br>“……”魏長澤無言以對,默默地把酒壺放了回去。邵日宛道:“你還挑上了?”魏長澤道:“大師兄,我還是去練功吧?!闭f著便要起身。邵日宛攔住他,氣道:“你這人究竟有沒有點良心了?”“有,”魏長澤道,“可你自己說說,你這接風(fēng)洗塵毫無誠意啊,還不如讓我練功呢。”邵日宛道:“你給我坐下?!?/br>魏長澤動作一頓。邵日宛重復(fù)道:“坐下?!?/br>魏長澤只好坐了回來。邵日宛教訓(xùn)道:“沒大沒小,恭敬師長知道么?!?/br>魏長澤:“……行吧,喝吧?!?/br>邵日宛沒好氣道:“算了,讓你敗得一點興致也沒了?!?/br>魏長澤好笑道:“你就喝個花釀,你想有什么興致?”邵日宛平淡道:“你要這么喜歡練功,那就每日加到五個時辰好了?!?/br>魏長澤道:“您拿我當(dāng)個人行嗎?”“你賴我作甚,”邵日宛道,“我本想著你這些日子過得不順,讓你休息休息,是你一句兩句不離練功,我也不好擋了你的路啊?!?/br>魏長澤:“……你講講理吧,話都讓你說了。”兩人扯皮扯了大半天,一直到了午飯時辰,才大搖大擺的去了飯廳。飯廳圓桌圍坐了一圈的人,見到了魏長澤進(jìn)來,吵嚷的氛圍瞬間安靜了下來。魏長澤只當(dāng)作不知,晃晃蕩蕩的走進(jìn)去,推開椅子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