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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一碟小菜,道:“那我走了?!?/br>魏長澤點了點頭,道:“慢點?!?/br>待這個孩子走后,便又閉上眼睛,開始打坐,這些事情他都不在意,他的坦然也不是裝的,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這世上所有人的嘴臉都是一個模樣,他早已習(xí)慣了沒有原因的排擠和無意識的奚落。這都沒什么,只要不去想,為什么世上那么多人,偏偏讓他自己攤上了這樣的倒霉事,平時還是可以過的舒心一些。邵日宛再得知了譚光達(dá)逃跑了之后,臉黑如鍋底。小道童還是第一次見他臉色這么差,道:“……大師兄?”邵日宛想也不用想,這廝肯定躲在房中呢,他才跑不到哪里去,就是認(rèn)準(zhǔn)了邵陽峰不喜歡魏長澤,就算他現(xiàn)在跑了也不會拿他怎么樣。邵日宛道:“他今早沒去江亭,估計還想躲一躲。”小道童想了想,道:“魏長澤讓我告訴你,他今天是自己醒的,醒來便開始練功了。”邵日宛氣笑了,道:“他倒是有閑心。”“我也是這樣說他的,”小道童終于覓得知心人,道,“他倒是看得開,兩人一起受罰,那人就白白跑了,他跟個傻子一般還得受夠十五天折磨。”邵日宛看了他一眼,道:“你跟他這樣說了?”小道童楞了一下,道:“沒?!?/br>邵日宛道:“你記住,不要這樣跟他說話,且不說他是你師兄,你以為他就愿意忍氣吞聲嗎?長澤活的不易,步步走的艱難,你不該奚落他?!?/br>小道童呆呆的看著他,眼圈一紅。邵日宛柔聲道:“我沒有怨你,只是怕你做了錯事?!?/br>小道童挨了訓(xùn),抹淚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生氣?!?/br>“知道了,”邵日宛揉了揉他的臉蛋,笑道,“你是個好孩子,不然我也不會托你來做這事?!?/br>“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小道童問道,“就這樣算了嗎?”邵日宛決斷道:“就這樣算了,再多計較反而惹了師父厭煩。”果然,當(dāng)日下午,譚光達(dá)就到處蹦達(dá)了,師兄弟問他為何這就出來了,他滿臉囂張不屑,只說不愿意和魏長澤那種人關(guān)在一間房子里。譚光達(dá):“我吸到他的人味,都覺得難受。”眾人一陣哄堂大笑。邵日宛內(nèi)心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恨不得撕碎這些人的嘴。當(dāng)晚,譚光達(dá)就大剌剌的去了練功池,說是請罪,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好模好樣的出來了。邵日宛正氣的爆肝,小道童卻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進(jìn)來,道:“大師兄——!”邵日宛讓他叫的心一驚,還以為又出了什么事,問道:“怎么了?”小道童道:“魏長澤進(jìn)入筑基了!”邵日宛頭頂?shù)年庼脖M數(shù)散去了,道:“當(dāng)真?”小道童點頭道:“我去送晚飯時他說的,叫我來告訴你。”邵日宛心道,魏長澤果然牛逼,他隨手把劍收了,道:“我去看看?!?/br>本來今天不打算上去了,譚光達(dá)跑了,兩人見了干什么,無語淚千行嗎,但既然有好事,那就不一樣了,邵日宛收拾收拾心情,出了院子直奔思過崖。思過崖上風(fēng)大,他站在洞口忽然聽見里面似乎傳來了女人的聲音。燁秋捏著酒壺,給魏長澤倒了一小盅酒,道:“喝吧?!?/br>魏長澤伸手擋住,道:“不會?!?/br>燁秋笑道:“師弟說笑呢,你那出身,說不會喝酒誰會信?”魏長澤便好笑的看著她,道:“不如您做遠(yuǎn)點?”燁秋這軟玉溫香的身子快要蹋在魏長澤的懷里了。就在這時,邵日宛忽然走了進(jìn)來,看見此情此景,著實呆住了。魏長澤道:“真是斷袖,你熏得我腦仁兒疼?!?/br>“……”邵日宛道,“我是,來的不是時候吧?!?/br>“不能再是時候了?!蔽洪L澤松了口氣道。燁秋見他來了,趕忙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好,道:“我見山上只剩了師弟,便做了些下酒菜送來?!?/br>“你能耐了啊?!鄙廴胀鸬?,“還敢喝酒?”“天地良心,”魏長澤哭笑不得道,“我一口沒動啊。”邵日宛走進(jìn)來,他本想跟魏長澤說幾句話,見燁秋在這也不知該怎么說好了,最主要是,他不知道燁秋來這干什么的。難道她這么快就和魏長澤看對眼了?魏長澤道:“要不您先回去?”邵日宛一抬頭,看見這話是對燁秋說的。燁秋楞了一下,有些猶豫。邵日宛道:“要么,我就……”“你等等,”魏長澤打斷他,對燁秋道,“我身上沒什么可圖的,你有事直說,沒事便請回吧,我真是斷袖?!?/br>燁秋笑了下,道:“師弟又說笑了?!?/br>“真的,”魏長澤難得正經(jīng),道,“你和譚光達(dá)挺合適的,平日還是不要來找我了,這不太合適?!?/br>燁秋臉色不大好看,道:“我想起還有些事,先走了?!?/br>魏長澤道:“慢走,多謝費心?!?/br>燁秋飛快的收拾了一下,將酒壺收進(jìn)飯盒,其余的都沒有拿走,匆匆的對邵日宛行了個李,道:“我走了?!?/br>邵日宛應(yīng)了一聲,待她走后,坐在了魏長澤的對面。魏長澤莫名其妙道:“你知道她這是怎么了嗎?”邵日宛:“……不知道?!?/br>魏長澤道:“我娘平反了?”“據(jù)我說知,”邵日宛道,“沒有。”魏長澤搖頭笑了笑,道:“反正我也沒什么好怕的?!?/br>邵日宛道:“不說這個,你突破了?”魏長澤道:“嗯?!?/br>邵日宛道:“那明日就可以開始練外家功夫了,我今日來的匆忙,先把我的劍給你留下,你且自己比劃比劃,待你禁足期滿,好好選把順手的劍來練?!?/br>魏長澤著實一愣,抬眼看著他。邵日宛笑道:“莫要嫌我催的急,你現(xiàn)在年紀(jì)已經(jīng)算是大了,這些外家功夫還是要趁早練?!?/br>魏長澤半晌道:“劍,你還是留著,我隨意找個木棍樹枝便能湊合?!?/br>“不,”邵日宛否決道,“那東西畢竟不是真的,你剛起步,能用還是要用最好的?!?/br>再來一次,他自然是盡可能的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魏長澤,讓他這次占盡天時地利,不在物質(zhì)條件上矮別人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