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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擊打到半死不活。戚時安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以至于在手機(jī)響起來時幾乎是立刻睜開了眼睛。屏幕上閃爍著“游哲”,他迅速按下了接聽。“喂?聯(lián)系到章以明和游思沒有,他們沒出事兒吧?”也許是十成十的光明磊落,戚時安問出口的第一句根本不是游思的證詞,而是急于確認(rèn)兩個好友是否安全。游哲剛剛?cè)鍤q而已,聲音卻疲憊的如同滄桑的老人:“找到了,雨最大那會兒,他們在高速路出了事故,現(xiàn)在剛剛搶救結(jié)束?!?/br>戚時安從床上彈起:“他們倆怎么樣了?!有沒有危險?!”游哲重重地呼了口氣:“游思脫離危險了,章以明還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觀察。”電話掛斷,戚時安用五分鐘時間梳洗換衣服,緊迫得像在軍校那段日子。他簡單收拾完便立刻出了門,一路超速趕到了軍區(qū)總醫(yī)院。“戚先生,游先生在病房里,您進(jìn)去吧。”游哲的兩個助理在走廊和交警溝通,戚時安推門進(jìn)入病房,看見了守在床邊的游哲,和安靜躺在床上的游思。游哲已經(jīng)無力張牙舞爪,他抬頭看了戚時安一眼,而后又無力地垂下了頭。戚時安走到對方身邊,攬住了對方的肩膀。安慰道:“脫離了危險就好,假期肯定要和叔叔阿姨通話的,你這副樣子怎么瞞得住。”游哲說:“她從小堅強(qiáng),但唯獨(dú)怕疼,送醫(yī)院搶救的時候她抓著我的手,一直喊我,喊薯條,喊章以明。我那一刻大概明白,我弄錯對象了。”戚時安拉過椅子坐下:“我不知道DNA報告出了什么差錯,但我能保證絕對沒有和游思發(fā)生過關(guān)系。不管那個人是章以明還是其他什么人都好,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兩個平安無事。”游哲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去看看以明吧,他……不太好?!?/br>“嗯,我去看看他?!逼輹r安起身,離開前低頭看著游思,很輕地說道,“睡一覺就醒過來,薯條還在等著你這個mama?!?/br>戚時安離開前往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隔著玻璃窗看見了躺在里面的章以明。章以明臉上的血跡都沒擦干凈,紛雜的管子插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還有任何生命跡象。如同親兄妹般的兩個好友,一夕之間都脆弱不堪地躺在醫(yī)院里,戚時安揣著兜站在玻璃窗外,反而愈發(fā)地冷靜下來。他知道悲痛和焦慮最無用處,他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叔叔?!?/br>戚時安回神,轉(zhuǎn)身看見了游哲的秘書牽著薯條。薯條掙開,一瘸一拐地跑到了他的面前。他蹲下身把薯條抱了起來,問:“痛不痛?”薯條搖搖頭:“醫(yī)生說我只是輕傷?!?/br>戚時安又問:“你當(dāng)時在后排嗎?”“嗯,我在兒童座椅上睡覺?!笔項l緊緊摟住戚時安的脖子,“以明叔叔是不是很痛啊,小姑也痛?!?/br>戚時安難過得無以復(fù)加:“寶貝兒,不能叫mama,是不是很傷心?”薯條愣?。骸澳阋仓览?,本來只有多意叔叔知道。”“多意叔叔?”戚時安在薯條顛三倒四的敘述中了解了情況。他拍拍薯條稚嫩的肩膀,說:“再睡一會兒吧,叔叔抱著你?!?/br>明安和哲思的高級合伙人各傷一個,戚時安和游哲的壓力瞬間翻倍,他們不允許自己消耗太多精力用來悲傷,而是必須把精力掰成幾份,合理安排起來。余下的兩天假期很快過去,沈多意上班時面貌與平時無異。他買完早餐在明安大樓的門口迎面碰見了戚時安,兩日未見,他們看著彼此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戚時安西裝革履,眼底卻有些疲倦,他對著沈多意露出這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沈主管,早上好?!?/br>沈多意和對方并肩走進(jìn)了公司大堂,問道:“沒有睡好嗎?”時間尚早,電梯外只有他們兩個。戚時安回答:“章以明和游思出了交通事故,游思還沒醒,章以明也還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昏迷著?!?/br>沈多意震驚地看著他:“怎么會這樣?”“那晚天氣太差,高速和國道都出了多起事故?!彪娞蓍T開了,戚時安推著對方進(jìn)去,“章以明手上的工作我先接管一部分,其余的分給下面的主管?!?/br>沈多意問:“下班后是不是要去醫(yī)院?我陪你?!?/br>戚時安看著他:“好,我們一起?!彼f罷仍未移開目光,“他們兩個是我最重要的好友,和親人沒有分別,事故發(fā)生時副駕位置最為兇險,章以明反應(yīng)快才把駕駛位頂了上去,所以傷得很重。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醒,甚至不確定他還會不會醒。”沈多意從戚時安冷靜的傾訴中讀出了不安和痛苦,他嘗過失去至親的滋味,完全能夠理解戚時安此時的心情。“章先生是很樂觀的人,他的求生意志一定很強(qiáng)?!鄙蚨嘁忾_口安慰,“不管發(fā)生什么,我會陪你一起面對的?!?/br>他們兩個是極度冷靜自持的人,情感宣泄結(jié)束便竭力保持著如常的姿態(tài)投入工作。章以明的手上的項目分發(fā)下來,他們比平時更加繁忙。連軸轉(zhuǎn)了一整天,沈多意剛給客戶打完電話就有來電插進(jìn)來,他按下接通:“爺爺?怎么了?”沈老在里面說:“我想吃黃年糕?!?/br>沈多意繃緊一天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目光也柔和了,回道:“那我下班給你買一塊兒,但是只能吃兩口,那東西不好消化?!?/br>“知道了,還想喝兩盅?!鄙蚶舷裆暾埻嬗螒虻男『海瑳]什么底氣。沈多意拒絕的話堵在嗓子眼,他想起醫(yī)生的交代,行將就木,什么都比不上順著老人,讓老人高興。他攥緊手機(jī),指甲都泛了白:“爺爺,只能喝半盅?!?/br>沈老說:“半盅也行,好歹讓嘴里有個味兒?!?/br>電話剛斷,沈多意聽見外面的同事打招呼稱“戚先生”,抬起頭見戚時安拿著外套推開了玻璃門,看上去行色匆匆,像是要外出。戚時安在門口站定:“多意,游思醒了,咱們?nèi)ヒ惶酸t(yī)院。”“好,我收拾一下?!鄙蚨嘁饬⒖剃P(guān)了電腦,然后和戚時安一同離開了公司。深秋天短,到達(dá)醫(yī)院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病房里游哲守在床邊,小桌上攤著數(shù)份文件資料,床頭柜上還擱著筆記本電腦。游思靠坐在床頭,長發(fā)凌亂,面容蒼白,正在聽薯條絮絮叨叨地講故事。戚時安和沈多意推門而入,他們走到床邊,一時不知該問候句什么。游思對薯條說:“別講了,渴不渴啊,自己去飲料機(jī)買牛奶喝。”薯條跑出去了,她望著戚時安和沈多意,抱歉地開口:“我哥干的荒唐事我都知道了,真讓我沒面子,對不起?!?/br>戚時安俯身:“用不著,好好休息,出了院漂漂亮亮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