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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戚時安看著埋首的沈多意,故意臊白對方:“我覺得好熱啊,不是你把我脖子燒著了吧?”沈多意聞聲終于抬頭,銅鏡中映著通紅的臉頰,然后他開始傻樂。樓層到了,這個時間大家都去吃晚餐或去坐游艇了,鋪著厚地毯的走廊空無一人。戚時安走到兩間房門中央,故意問:“去你的房間,還是去我的房間?”沈多意跳下來搶過自己的衣服:“各回各的房間……”他迅速開門進去,又迅速地關門,但戚時安比他更加迅速,一只長腿邁進來就把門推開了。沈多意看著門關上,給自己找了臺階下:“等會兒晚餐送上來,那你吃了飯再回去吧?!?/br>“還算你有良心。”戚時安朝浴室努努下巴,“去沖一下把潛水服換了,也不嫌憋得慌?!?/br>沈多意低頭:“先給你處理傷口?!?/br>膝蓋處的血已經(jīng)凝固,傷口大小看不分明,戚時安坐在玄關的矮柜上,看著沈多意蹲在身前給他消毒擦藥?!安惶?,你動作不用那么輕?!彼f了一句。沈多意湊近吹吹:“傷口不大,但是海水肯定蟄的疼,我給你貼個膠布?!?/br>“好,你做主?!逼輹r安心里發(fā)壞,似是責怪一般的說,“明知道我膝蓋破了,要背你的時候怎么不拒絕?”沈多意立刻仰起頭,抱歉地解釋道:“我就是、就是……對不起,我欠缺考慮了。”戚時安緊緊逼問:“前半句說完,就是什么?”“就是……”沈多意咽了咽口水,“我就是想起了第一次遇見你那晚,但我當時睡著了,所以想知道你背我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感覺?!?/br>戚時安終于不再裝兇,伸手捧住沈多意的臉說:“是不是覺得很安全?以后我的前胸后背都供你使用,別詐兩句就傻兮兮地說對不起?!?/br>沈多意進浴室沖澡,臉上始終帶著戚時安掌心的熱度。沖完站在鏡子前發(fā)愣,他不是在出差嗎?怎么就潛水去了?怎么就和戚時安在一起了?他想從頭捋一遍,卻捯飭半天仍覺得心亂如麻。但是塞著亂麻的心里又前所未有的高興。戚時安已經(jīng)不拿自己當外人了,靠坐在床頭翻看那本,聽著水聲停下,片刻后又聽著浴室門打開。他抬眼望去,然后朝沈多意招手:“過來,我給你擦頭發(fā)。”沈多意沒被如此呵護過,頂著毛巾走近:“我成年很久了,就算一只手骨折都會自己擦?!?/br>戚時安單腿踩在地板上,另一條腿盤坐在床邊,他伸手把沈多意拉至自己的領地坐好,拿過毛巾回道:“你單身也很久了,不知道對象給擦會舒服很多?!?/br>沈多意側身坐在戚時安的身前,微微頷首讓戚時安給他擦著頭發(fā),自己的兩手無所事事,便放在腿上一下一下拍打節(jié)奏。目光稍稍錯開就能看見幾塊整齊的腹肌,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然后用力吸了口氣,好像也能形成點線條。“干嗎呢?”戚時安覺得逗,正好也擦完了,他抓住沈多意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放,引誘道,“羨慕么?摸摸?!?/br>干燥的指腹在有些潮濕的腹肌上游走,沈多意忽然覺得自己色瞇瞇的,于是想趕緊把手收回。不料戚時安眼疾手快地抓著他不放,還讓他把手上移至胸口,說:“再摸摸這兒,是不是跳得很快?”手掌下的心跳強健有力,沈多意微微怔著,然后抬手捧住了戚時安的半邊臉。“戚先生?!彼辛艘痪洌型暧痔砹藥妆队H昵再叫一句,完全不同于以往公事公辦的語氣。他鄭重地說道:“戚先生,我簽收了,謝謝你的到來?!?/br>戚時安低頭吻下:“概不退換,沒得后悔。”越吻越深,任由沈多意憋氣喘息,直到門鈴響起才把對方松開。他們在房間里一起吃了晚飯,電視上都是旅游節(jié)目和幾檔脫口秀,還不如聊天有意思。剛剛確認了關系,但沈多意已經(jīng)快速不知好歹了,直接問了好奇已久的問題:“你的飯量為什么那么大???”戚時安頓時咂不出提子的甜味了,回答:“因為我工作量大?!?/br>沈多意沒完沒了:“那你是工作以后飯量才變大的?”“……不是?!逼輹r安一點都不想聊這個,于是耷拉著臉消極回應。沈多意見狀揪下一顆提子送到對方嘴邊,哄騙道:“再吃幾個,還挺甜?!?/br>戚時安張口吃進嘴里,趁機咬了一下沈多意的指尖。沈多意也不惱,絮叨道:“看來從小飯量就大,其實我飯量也不小,但是瘋狂打工那幾年弄壞了胃,就吃不多了?!?/br>戚時安講道:“我從小個子就高,自然吃得多,后來去了軍校,整天訓練和體能測試,我還算中等飯量的。怎么,剛交往就開始給我挑刺兒了?”“沒有沒有,別冤枉我?!鄙蚨嘁庥衷诤壬潮拔抑皇窍胍院笞鲲埥o你吃的話,要不要換個大號電飯煲?!?/br>戚時安只抓前半句:“已經(jīng)打算給我做飯吃了?”沈多意理所當然地說:“我的朋友基本都吃過我做的飯,沒道理你不吃,按親疏遠近的話,我還得再給你創(chuàng)新兩道菜呢?!?/br>這就成最親的了,戚時安看著對方,一時心頭酸軟不知接句什么話才好。潛水十分消耗體力,沈多意本來就累得不想動彈,吃過飯便立刻蓋上被子準備休息,他仰面朝上躺著,看上去無比安詳,緊接著就下了逐客令:“你也早點回去睡吧,明天還要工作?!?/br>“可我不太累?!逼輹r安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對方,“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吧,你睡著了我就走。”沈多意崩潰般撲棱兩下:“哥們兒,我說最后一遍,我已經(jīng)二十七了?!?/br>這么市井的稱呼戚時安貌似沒聽過,笑著伸手拍了拍沈多意的肚子,然后握住沈多意的手說:“那你七歲的時候睡覺,有人給你講故事么?”沈多意不吭聲了,七歲的時候他爸媽走了,沒人給他講故事,他每晚睡覺前都悄悄地哭。“多意,”戚時安叫他,“你快二十八歲了,我說過二十八歲你會運程大變,家業(yè)昌盛與否是玩笑話,但你會變得很快樂。二十八歲以前的日子雖然已經(jīng)過完,但我想把缺失的快樂給你補上?!?/br>說不感動就太騙人了,沈多意又盯著圓形吊燈:“你講吧,我想聽了。”戚時安清清嗓子,把教授的氣勢都擺了出來,娓娓講道:“接上回,黃金走勢的高低點所在周期,都落在九方圖的‘米’字線上,那這種螺旋擴張周期是偶然還是必然?”沈多意一愣:“你在講什么鬼東西呢?”“金融知識啊,難道給你講童話?你都二十七了好吧?”戚時安回道,“規(guī)律潛藏在混沌的市場中,如果詳細分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