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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戚時安起身走到衣柜前,準備早點出門:“要是想最快見到你,是不是現(xiàn)在就該換衣服了?”車子已經停下,外面很多賓客,沈多意還坐在車里,他在這方狹窄的天地里拖延了兩秒,回答:“那你到禮堂的時候提前發(fā)信息,我在門口接你?!?/br>戚時安掛掉電話后便開始換衣服,襯衫領帶,西裝皮鞋,看似和平時無異,他卻每顆紐扣都扣得很仔細。驅車到達禮堂時才十點一刻,恰好賓客和親朋也是剛剛下車,全都聚在門口正往里面走。戚時安開門下車,走近兩步在樹蔭下站定,他望著人群尋找沈多意的身影,而后全力喊了一聲。“多意!”沈多意在臺階上聞聲回頭,見戚時安挺拔地站在梧桐樹下。周圍笑聲未斷,每個人都在開心地寒暄交談,沈多意脫離門口的人群向外走去,胸前簪著朵淡色玫瑰,頸間戴著枚黑色領結。頭發(fā)被特意打理過,精致的眉眼上露著光潔的額頭。戚時安似是看不夠一般,直至對方走到身前仍未動彈。沈多意又下意識地抬手看表,后又不好意思地放下:“你來得好早,進去坐吧?!?/br>戚時安發(fā)現(xiàn)了,隨即拆開表扣把自己手腕上那只表摘了下來:“戴我的。”不待沈多意答應,他握住對方的手腕就把表套了上去。表帶扎緊,表扣扣住,沈多意望著腕上還留著體溫的手表,說:“謝謝?!?/br>禮堂十分寬敞,邊邊角角都堆滿了鮮花,餐飲區(qū)是準備好的各色食物,有小孩子已經跑來跑去開吃,戚時安是老板,一進門就被齊組長親自迎接到了座位上。他隨手拿了顆喜糖:“你們招待賓客去吧,不用管我?!?/br>齊組長又客氣了幾句才走,沈多意跟著轉身,卻被戳了后腰。戚時安右邊臉頰被糖撐得鼓起一點,說:“沒讓你走?!?/br>沈多意彎腰低聲道:“我是伴郎,好多事兒要忙,你先自己嗑瓜子吧?!?/br>戚時安的目光尾隨著沈多意,而后又轉移到伴娘身上,他像盯梢的便衣,看似無所事事,其實什么都在監(jiān)控著。典禮開始前章以明來了,他在戚時安旁邊坐下,然后從兜里拿出一張稿子:“我先給你念念,助理寫的,我還沒看,你來潤色一下?!?/br>戚時安喝光了杯中的水:“別念了,聽著煩。”“煩什么,是不是看人家結婚心里悸動?”章以明環(huán)顧四周,“那個伴娘挺漂亮,是小齊那天說的那個吧?哎,我怎么覺得……”章以明停頓一下:“怎么覺得沈組長更吸引我?!?/br>戚時安剛要發(fā)火,燈光忽然變了,沈多意和伴娘迅速往紅毯盡頭走去,看來馬上就要典禮。喧鬧聲止住,整個禮堂只剩下舒緩的音樂聲,一對新人站在花門后,莊重地邁出了第一步。戚時安微微側身,隔著光束從縫隙中看沈多意帶著緊張的面容。紗裙曳地,伴娘挽著沈多意的手臂,花瓣撒了一路,彩條飄在空中,他們并肩在新郎新娘后面走,到了前面又站在臺階上,仿佛是另一對般配的璧人。戚時安從未覺得典禮那么漫長,此刻終于深有體會。他調整了一下領帶結,把心底滋生出的意難平全堵截在喉間,他和沈多意分居上下,在別人的婚禮上假意寒暄,在別人的祝福中偷偷對望。即使他們最登對,也要喝著索然無味的白水,牽著搭配好的伴娘。新郎新娘交換完戒指便擁吻在一起,周圍瞬間恢復了歡笑吵嚷,各種祝福和起哄聲摻雜著,空中的彩帶與氣球亂飛,頃刻間成了大派對。沈多意不那么好動,只站在人群外鼓掌傻笑,兜里忽然振動傳來,他掏出看到了一條短信,點開之前先望了眼坐在下面的發(fā)信人。戚時安發(fā)來:“我很羨慕?!?/br>沈多意的心頭莫名一酸,悄悄撫上了腕間的手表。婚禮派對正式開始,大家在禮堂內肆意玩鬧,長輩們有單獨的區(qū)域用餐聊天,其余人都四散開各自玩耍。新郎新娘拿著酒杯,要循環(huán)一圈向到來的賓客敬酒,期間會被起哄多喝幾杯,所以伴郎伴娘的作用終于體現(xiàn)了,要做好擋酒的準備。沈多意雖然平時極少喝酒,但伴娘也沒什么經驗,于是他主動包攬:“等會兒我擋著,你隨便呡一點就行。”多半圈下來,齊組長已經連連擺手,沈多意頂著也紅了臉頰,他回頭瞧了一眼,想看看還有幾桌就到戚時安那兒了,結果看見伴娘之一坐在戚時安旁邊。是齊組長說性感的那位女生。戚時安用筆在杯墊上寫了什么,然后遞給對方。等女生起身離開,他繼續(xù)無所事事地和咨詢部主管聊天。“多意,快幫我頂一下,我得緩緩!”沈多意急忙回神,然后仰頭干了小半杯葡萄酒,幾種酒在胃里混合,他已經有點頭暈了。終于走到了領導那桌,齊組長必須親自喝了,所以他很有眼色地挪到了旁邊。戚時安剛一喝完便說:“沈組長喝得臉都紅了,坐下休息會兒吧。”沈多意終于解放,他在那張椅子上坐下,等周圍的人都走開后才脫力般趴在了桌沿上。他側著腦袋紅著臉,迷迷糊糊地問:“剛才那個伴娘你認識?”“不認識。”戚時安把自己的水遞過去,“喝半杯,等會兒吃點東西?!?/br>沈多意不接:“你們剛才在聊什么?”“沒聊什么,她說我是她喜歡的類型?!逼輹r安沒什么表情,“還說想要個聯(lián)系方式,我就把號碼寫杯墊上給她了?!?/br>沈多意沉默著沒再吭聲,他既沒想到對方如此坦白,也找不到立場反對,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戚時安。戚時安傾身靠近,像要把他籠罩住,甚至伸手撥弄他的領結,低聲說:“我把章以明的號碼給她了。”婚禮結束已經將近三點,自己開車來的賓客還自己回去,喝了酒的賓客主家安排人送。沈多意微微酒醉,眼中明亮又慵懶,拎著裝衣服的袋子站在門口對空氣傻樂。齊組長酒量還行,緩過勁兒就沒事了,迅速走來說:“多意,等著啊,我找人開車送你一趟,今天多虧了你,改天去家里暖房?!?/br>正說著,戚時安和幾名主管也出來了,他自然地走到沈多意旁邊,更自然地說:“我順路送沈組長一趟吧,大家都開車小心?!?/br>沈多意拎著袋子跟在戚時安后面走,上車后也不系安全帶,絮絮叨叨地說:“白酒太辣了,葡萄酒是酸的,就香檳喝著還不錯。”戚時安啟動車子:“那咱們結婚的時候只要香檳?!?/br>“什么?”對方聲音不大,說得又很快,沈多意根本沒聽清楚,“對了,嫂子給我塞了幾塊蛋糕,我吃一下。”周末的午后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