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得沒飯吃,可把他郁悶壞了。公司餐廳里的員工倒都是言笑晏晏,午休時間全都在盡力放松。沈多意和齊組長坐在一起吃涼面,順便聊最近幾支股票。齊組長說:“股票炒久了都有感情了,尤其是賺錢的幾支,我拋的時候感覺自己特別渣,跟拋棄妻子似的。”沈多意咬了口豬排:“那我賠十幾萬,是不是等于被綠了???”“那你也要原諒它嘛,誰讓你當初看中人家?!眱蓚€人越說越樂,不知道在談股票還是談感情,齊組長真誠建議道,“不要賠了就拋,好好經(jīng)營遲早回血?!?/br>沈多意問:“那你為什么拋了,不是賺了不少嗎?”“急著花唄。”齊組長傾身小聲說,“買房子付首付要用錢,抓緊時間辦了,不然都不好意思去未來岳母家蹭飯?!?/br>沈多意立即舉杯:“是不是好事將近了?那我先以茶代酒祝福你!”齊組長回謝道:“你也加油,爭取年底搞一個!”咕咚咕咚喝了杯茶,沈多意忽然有些吃不下豬排了。年底搞一個?他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昨晚那條信息他還沒回。信息是有時效性的,過了一段時間沒回,就不用回了。沈多意吃完飯和齊組長溜達回了部門,他來明安至今,午休時還沒去過休息室,好像總有事做。打開電腦,他靠著椅背輕輕轉(zhuǎn)動,邊轉(zhuǎn)邊琢磨。等停下來,索性把那幾支股票都拋了。賺不賺錢不說,起碼以后不會賠錢了,重要的是這一季度會很忙,他想專心工作。心無旁騖地忙了一下午應(yīng)接方案,沈多意覺得肩膀隱隱泛酸,臨下班的時候去外匯部尋求技術(shù)支持,正好碰見技術(shù)員們陸陸續(xù)續(xù)從會議室出來。行政小聲問:“提前結(jié)束了嗎?我正準備進去倒水?!?/br>主管說:“別倒了,戚先生已經(jīng)失聲了?!?/br>沈多意沒聽清是“失聲”還是“失身”,但都令他有些擔心。會議室的門開著,沒多久戚時安就皺著眉走了出來,抬頭目光相對,問:“有事兒?”嗓子已經(jīng)啞得像嚼著片砂紙,聽著都疼。沈多意遞過文件:“我擬了份外匯這邊的應(yīng)接方案,想請任主管幫我看看?!?/br>戚時安接過快速掃了一眼,然后合上文件就往外走。不知道單單沈多意這樣,還是高級精算師都這樣,做方案計劃時如同建數(shù)據(jù)模型,層階分明一目了然,隨便折騰一份都能當樣本參觀。這個水平的,他得親自看看。沈多意跟在后面離開了外匯部,一同進電梯后他按下了咨詢部的樓層,說:“我那兒有消炎藥,給你拿一盒?!?/br>戚時安出聲無能,點了點頭。拿上藥正好到下班時間,同事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他也順便把包裝好,計劃送完藥直接走。今天可是答應(yīng)了準點到家,還買菜做飯的。沈多意到三十層時,戚時安剛好在沙發(fā)上把應(yīng)接方案看完,他拿著筆做批注,像一名判作業(yè)的老師。沈多意在旁邊坐下,然后拆了兩粒消炎膠囊出來。“別寫‘你很棒’,看了起雞皮疙瘩。”戚時安的筆尖頓住,反對似的扎了兩下紙面,做完批注還給對方,他接過膠囊放進嘴里,再灌下一大口水,吞咽時受盡了苦頭。“昨天不該喝那么多酒,肯定起炎癥了。”沈多意看著對方滾動的喉結(jié),“脖子那兒硬嗎?硬的話說明已經(jīng)紅腫發(fā)炎了,弄不好還會發(fā)燒。”戚時安實在疼得不想出聲,便看著沈多意,用眼神詢問。沈多意盯著那雙眼睛,會意道:“因為我每年秋天都愛鬧嗓子,嚴重的話就會發(fā)燒?!?/br>戚時安點點頭,然后又揮了揮手。沈多意問:“你還不走?”戚時安指了指辦公桌上的文件,他還沒忙完。“那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鄙蚨嘁饽蒙习鹕?,走到門口時叮囑,“多喝水。”戚時安背靠沙發(fā),他一整天沒吃飯,凈喝水了,喉間的痛苦不必多說,此時連帶著耳朵都有嗡鳴的感覺,頭腦也有些昏沉。就在他端著杯子想去再接杯水的時候,走到門口見沈多意去而復(fù)返。戚時安還是用眼神詢問,只見沈多意神情無措地開口:“我還有句話忘說了,關(guān)于昨晚那條信息,你走那天我仍然沒問你的名字?!?/br>戚時安沒想抱怨什么,因為他全然理解對方當時的想法,可他不想聽沈多意此刻的回復(fù)。他今天都這么慘了,可經(jīng)受不起什么情感挫折。沈多意卻說:“我當時怕問了,就忘不掉了。”第24章戚時安握著杯子發(fā)怔,好像當初的百般sao擾都有了意義。“沒別的事了。”沈多意被這份沉默激起了絲絲縷縷的難為情,退后兩步準備離開,“我回家了,你也別忙太晚?!?/br>他說完轉(zhuǎn)身,不疾不徐地朝外走去,背后急切的腳步聲響起,不到一米的距離瞬間被拉近。戚時安猛地鉗住他的手臂,那力道不像挽留,倒像是興師問罪。“謝謝?!逼輹r安說,“謝謝你告訴我,我表達不出有多高興。”沈多意聽著那道嘶啞的嗓音渾身難受,催促道:“快喝點水去吧,不行就再吃兩粒膠囊?!?/br>戚時安卻已然忘記了出聲的痛苦,竭力開口道:“后來我去留學(xué)了,期間回來曾去那間酒吧和國賓飯店找過你,但你都不在了,去秋葉街附近晃蕩過,也沒遇見你。”“我當時想,大概是真的緣分不夠吧?!逼輹r安從側(cè)面盯著沈多意挺翹的睫毛,“沒想到,原來緣分只是來得遲?!?/br>沈多意不想再讓對方折磨嗓子,頷首說道:“我回家也要遲了,該被我爺爺嘮叨了?!?/br>戚時安松開手,但目光始終沒有移開:“就說被黑心老板留下加班了,讓爺爺嘮叨我,你路上開車小心?!?/br>他目送著沈多意離開,等對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去茶水間接水。幾句話的工夫臉頰一陣熱燙,戚時安納悶兒地回了辦公室,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臉皮變得這么薄。幾份文件還正等著批復(fù),他對著三臺電腦屏幕開始工作,漸漸的頭也有些發(fā)暈,俯首抬頭之間甚至還會恍惚片刻。郵箱收到一封郵件,是章以明發(fā)來的關(guān)于“高階平臺”的計劃案。戚時安打開,然后摘了幾條疑惑之處等日后研究。白天在外匯部的會議內(nèi)容也要整理,眼前的數(shù)據(jù)圖顯得格外斑斕。“美元指數(shù)倍數(shù)螺旋擴張時間周期圖,”他念叨著名稱,腦中的幾條標準線卻開始打結(jié),懷疑是犯困了。把水喝光,即使嗓子已經(jīng)成了那個德行,戚時安為了提精神,仍然義無反顧地泡了杯咖啡。熱水沖灌,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