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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家。不過周安這個電話打得太及時,華逸書走出電梯,用爬樓梯的方式重新回到九樓。“鐘霖?!彼⑽⒋鴼?,敲響9020的病房門,站在門口說:“每天上午他會過來看你,你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他說,他會幫你的。”這樣說應(yīng)該沒問題吧,畢竟周安對鐘霖感情頗深。當(dāng)初能對他做出下跪求助的事情,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會能幫就幫。“你不是說他不來嗎?!?020就兩張病床,靠近陽臺那張靠坐著一名面色蒼白的青年。長得五官周至,氣質(zhì)出眾,就是說話的時候有點冷。這是正?,F(xiàn)象,畢竟是死過又復(fù)活的人,鐘霖眉宇間帶著不可察覺的陰郁之氣。不過比起剛回來那天好多了,現(xiàn)在醫(yī)院只是診斷他身體虛弱,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他改變主意說要來?!比A逸書說:“其他的你就自己問他吧,我明天要出差,今天趕著回去做準(zhǔn)備,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br>要不是受周安所托,華逸書跟鐘霖只是陌生人,并沒有義務(wù)幫他太多。前幾天鐘霖醒來后,華逸書對他撒了個很大的謊話:“我跟你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你朋友的朋友。這次無意中在荒山野嶺救了你,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彼?dāng)時是這么糊弄鐘霖的。然后應(yīng)鐘霖的要求,打電話給那位朋友,也就是周安。但沒想到周安二話不說就給拒絕了,華逸書也很懵逼。他記得把這個消息告訴鐘霖的時候,那青年很沉默,并沒有說什么。就是更不愛說話了,盡管對自己的處境有很多疑惑,也沒有開口詢問。是個挺內(nèi)斂的人,華逸書心想。幸好周安改變主意了,明天就有人照顧鐘霖,否則他就像無人認(rèn)領(lǐng)的失物,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醫(yī)院。第二天,周安出門前把黑炭寄養(yǎng)在寵物店里,跟寵物店說,可能要明天才回來。高鐵站離周安家比較遠(yuǎn),在這邊先坐車去高鐵站。九點二十分坐上去C市的高鐵,半個小時就到。到站了還要轉(zhuǎn)車,去到醫(yī)院門口正好十一點。周安看到一間花店,躊躇片刻,走進去買了一束水仙花。雙手拿住花的時候,他終于感覺自己沒那么緊張,至起碼不會再有臨陣逃脫的想法。緊張的原因是,未知太令人恐懼,他不知道鐘霖會怎么對待自己。是完全忘記的陌生人,還是會若有所思,似曾相識?抬頭看著房號,一間一間地經(jīng)過,終于快到的時候,周安放慢步,悄悄探頭張望……終于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看書的青年,一眼望過去,周安的心漏跳了一拍,因為鐘霖的模樣跟記憶中一模一樣。明明就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那只厲鬼,連發(fā)型都一樣,有點微卷的感覺,像個頹廢又帥氣的藝術(shù)家。只不過氣色比記憶中紅潤了許多,總之看起來是個活人,不會再給人陰冷潮濕的感覺,頂多就是比較冷冽。周安看著看著,突然被對方瞥了一眼,他嚇得手中的瓜,不,花都掉了。連忙蹲下去撿起來,這下子身形完全暴露在對方視野中。“你好……”周安眼巴巴地站在門口,四肢像木偶一樣僵硬著,連說話都不利索:“我可以……進來嗎?”坐在病床上的青年,合上手中的書本,他盯著周安直看,眼神中帶著點探究。“進來吧。”他說道。“我叫周安?!敝馨舱驹诓〈睬罢f,心存著一點小希望,可是青年陌生的眼神告訴他,對方確實已經(jīng)忘記了,他露出一抹勉強的微笑:“我聽逸書哥說你失去了四年間的記憶,有點不相信?!?/br>“這倒是真的。”鐘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坐下再說吧。”他云淡風(fēng)輕,說話的方式也跟過去不一樣。周安心里郁悶,表面上溫柔和氣:“謝謝,沒帶什么來看你,買了一束水仙?!彼吹焦褡由嫌谢ㄆ浚惆阉刹鹣聛?,插上去。淡淡的花香味,頓時溢滿了整間病房,讓氣氛柔和起來。眼下在鐘霖的記憶中,自己剛剛喪失雙親,身邊沒有什么朋友。最嚴(yán)重的是,他剛剛遭到親人的背叛。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這四年間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既然眼前這個是自己的朋友……雖然看起來年紀(jì)很小,而且膽小又弱氣。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一圈,周安忐忑地篩選話題,說道:“既然你失憶了,有些事情我應(yīng)該告訴你。”鐘霖看著他。“你還記得自己你有個大伯嗎?他四年前給你報了失蹤案,這四年之間沒有見過你?!敝馨猜缘椭^說:“你大伯的兒子鐘明在水庫謀害你……”“是誰救了我?”鐘霖姿態(tài)輕松,背后靠著一個枕頭,微微轉(zhuǎn)頭看著周安。他心里頭想的是,既然這個人知道這些私密事,就說明他真的是自己的朋友,暫時應(yīng)該可以信任。周安沒有回答,神情顯得支支吾吾。“是你?”鐘霖挑著眉頭,這小弟弟四年前才多少歲,小胳膊小腿應(yīng)該不可能。“算是吧?!敝馨簿幉怀鰟e的故事,他的腦容量現(xiàn)在很有限度:“然后你就失蹤了,去了哪里不清楚,直到今年九月初我才遇到你。而你們家的家業(yè)現(xiàn)在是你大伯在繼承,對了……”他抬起頭:“鐘明和鐘茜死了,也是在九月份。”鐘霖這才露出微微意外的神情,然后毫無感覺地問道:“怎么死的?”周安如實說道:“自殺死的?!?/br>他看到青年愣了一秒,然后漾起一絲冷笑,這個時候特別像記憶中的男鬼,陰狠得讓人心肝兒亂顫。“死得好?!辩娏匮蹘Ю淠挠膯査骸皠⑵妓懒藛??”周安心臟一跳一跳地,被他直勾勾地看著很有壓力:“沒,沒有?!本鸵粴⑺纴碇菦]來得及。“你知道得不少?!辩娏啬且凰查g的語氣,挺讓人毛骨悚然地,不過他很快就收回眼神,靜靜靠著:“把你知道的都說一說吧。”他現(xiàn)在很需要了解,自己過去的那四年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我們九月份才重新遇見,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敝馨舱f:“你好像為了查案子才回來的,就是鐘明謀殺你那件案子。我平時要讀書,也不是經(jīng)常見到你?!币簿褪敲刻焱砩蠒娒?。“我發(fā)現(xiàn)你跟我說話總是吞吞吐吐,好像藏著不少事情。”鐘霖說。“有嗎?”周安閃了閃無辜的眼瞼:“可能是我性格內(nèi)向,說話比較不流利……”鐘霖瞅著他,就像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一樣,表情有點復(fù)雜:“內(nèi)向到不敢抬頭看我?我跟你不是朋友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