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午覺。

過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就叫安歌起床。

安歌迷迷糊糊不想起，眼睛睜開一條縫就往舒以杭懷里鉆。

舒以杭看著小家伙撒嬌心里高興，但還是把人拎起來上課。

等安歌收拾好了下樓，老師已經(jīng)到了。

安歌乖乖跟老師打招呼，舒以杭則在一旁打量這個老師。

年紀(jì)看著比他還小些，不到三十的樣子，眉清目秀人模人樣的。

舒以杭暗自嗤笑一聲，哼，就這樣子還勾引不到小美人。

安歌上課的時候舒以杭就在沙發(fā)上擺著看書的樣子，不遠(yuǎn)不近的剛能聽清他們說什么。

一下午聽下來，舒以杭不禁驚訝，小美人學(xué)得相當(dāng)快。同時也覺得這老師還不錯，認(rèn)真細(xì)致的，確實是個好老師。

老師要走時，想起昨天的問題，又問了一次。

安歌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么個事兒。

舒以杭適時地走過來，以一個家長的姿態(tài)摟著安歌，對老師笑道：“這孩子基礎(chǔ)不好，數(shù)學(xué)之類的就不用學(xué)了，以后也不用他考大學(xué)。英語可以給他教教簡單的?？傊褪侨粘Ｉ钅苡玫降?，您看著教?！?/br>
送走老師，舒以杭覺得還是應(yīng)該給小美人灌輸些思想。

于是把安歌拉著坐在沙發(fā)上，嚴(yán)肅認(rèn)真地看著他：“安歌?！?/br>
安歌聽到舒以杭叫他名字，立刻也認(rèn)真起來：“嗯，先生你說?！?/br>
“不許跟老師撒嬌。要尊重老師。你只能跟我撒嬌，知道了嗎？”

舒以杭一點沒覺得這么引導(dǎo)一個天真的小人魚有什么不對，他的人（魚），只能跟他撒嬌。

安歌認(rèn)真地點點頭。

舒以杭覺得效果還不錯，打算順便進行一下性教育：“只有我能親你，摸你。你也只能親我，摸我，不可以對別人有親密的接觸。知道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晚上跟你做的事，只能跟我做，不許讓別人碰你的身體?！?/br>
舒以杭盯著安歌，安歌也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地回答：“我知道了，先生?！?/br>
還不等舒以杭再說什么，安歌突然認(rèn)真地說：“我只喜歡先生。”

舒以杭臉一熱，心里高興地不得了。把小美人摟在懷里，在臉上、額頭、鼻尖、下巴，都落下淺淺的親吻。覺得不夠，又移到唇上深吻。

吻畢，衷心地嘆了一句：“真乖?！?/br>
安歌雖高興與先生親吻，卻仍是為沒聽到先生說喜歡而沮喪。

想著之前說的“愿為他付出一切”可能不夠直白，剛才有機會，就特意直直地表白。

能感覺到憐愛，寵愛，卻不知何時才能有喜愛，甚至，會不會有喜愛。

時日無多。

安歌沉溺在舒以杭的溫柔里，有些害怕那一天的到來。

第二十三章

晚上，做完之后，安歌已經(jīng)困了，迷迷糊糊之中被舒以杭抱著去浴室清理。

洗完以后倒是精神了些，舒以杭看到安歌眼角的星星，突發(fā)奇想抱著安歌上天臺去看星星。

不知舒以杭撞著什么好運，常年霧霾籠罩的A市居然月明星稀。雖然沒幾顆星星，但是天階夜色涼如水，雖找不著牽?？椗?，兩人依偎在一起賞月，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別墅的天臺大概建造時就專門為這種浪漫活動做了準(zhǔn)備。

又大又柔軟的地臺上，安歌靠在舒以杭懷里撒嬌，舒以杭滿是寵溺地看著他。

剛剛做完，不沾情欲的親昵是安歌期望已久的時刻。

舒以杭詢問起安歌以前的生活，這次倒不像之前那次牛頭不對馬嘴，安歌講得細(xì)致，舒以杭聽得也新奇。

“……所以我是你喜歡的第一個人，對嗎？”

說了半天人魚的生活，自家先生竟抓著這么個重點，安歌十分無奈，點頭確認(rèn)之余突然大著膽子調(diào)笑了一句：“那是我剛成年就遇見先生了，要是晚幾天，可能會喜歡老找我那個小jiejie吧。”

舒以杭聽了這話，心里不舒服得很，瞇著眼睛捏過安歌的下巴：“你再說一遍？”

安歌一樂，也不顧舒以杭的不快，湊上去親吻，道：“但我還是遇見先生了，而且只喜歡先生一個人?！毖粤T討好地輕啄舒以杭的嘴唇。

舒以杭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避開安歌的親吻，明明嘴角快要壓不住，卻言不由衷道：“花言巧語！”

說完才發(fā)現(xiàn)這句話像是閨閣少女的撒嬌言語，不禁氣惱地咬了一口安歌的耳朵：“小壞蛋！”

安歌笑得窩在舒以杭懷里輕顫，摟著他不撒手。

“對了寶貝兒，有個禮物給你。”

安歌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道：“先生要送我什么？”

舒以杭把卡片拿到手里，突然想起來這竟是他第一次送小美人禮物，不由覺得奇異，第一次送禮物送這么個東西……這世上估計也是沒誰了……

沒盒子和沒包裝，舒以杭把東西放到安歌手上：“你的身份證?！?/br>
安歌詫異了一瞬，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仔細(xì)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上面的字，竟有他認(rèn)識的。

“舒……安歌？先生，這是……我的名字？”

舒以杭對上那星辰似的眸子，笑著解釋道：“你的身份證。以后就跟我姓好不好？讓你辛賦哥給登記的是我兒子?！?/br>
安歌怪異地看他一眼，舒以杭心虛地摸摸鼻子。

很快小美人的好奇心就被別的勾起來：“那，這有什么用？”

舒以杭抱著他，下巴放在他頸窩處，呼出的熱氣直往安歌耳朵里鉆，鬧得安歌癢得一直笑。

“就是個證明身份的東西，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寶貝兒，過段時間帶你去旅行吧？還沒坐過飛機呢吧，帶我的小人魚上天怎么樣？”

“上天？”

“嗯，就是在天上飛呀?！?/br>
……

自從知道了安歌是人魚之后，舒以杭的浪漫花樣就一個接一個。

之前設(shè)想的“兩人在書房，舒以杭工作，安歌學(xué)習(xí)”這種純情的場面并沒有機會發(fā)生。

那天看完星星以后，第二天晚上，舒以杭又找出畫板，把安歌擺好姿勢，勒令不許動，開始油畫創(chuàng)作。

安歌側(cè)躺在床上，胳膊支頭，浴衣大開，露出肩膀和大半個胸膛。兩條腿隨意地交疊著，說不出的誘惑姿態(tài)。

舒以杭年輕時也做過藝術(shù)家的夢，接手家業(yè)以后少年夢碎，就再沒動過畫筆。此番一時心血來潮，想學(xué)著泰坦尼克號里那樣給他的小美人畫上一幅。

開始他還能認(rèn)真作畫，細(xì)細(xì)揣摩光影變化，描繪小美人的面容線條，細(xì)腰長腿。

畫作過半，筆刷摩挲在畫紙上，房間燈燈光昏暗得惹人遐想，小美人的眼睛尤為明亮，此刻竟仿佛染上欲望。

此情此景，舒以杭哪里還能認(rèn)真作畫，扔了畫筆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