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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三班的,你也請啦?”“就請了楊剪一個,畢竟人家當(dāng)年是年級大哥,跟咱班里同學(xué)玩的也好,而且他現(xiàn)在不跟你倆是校友嗎?”趙維宗點了點頭,心說正好可以問問他jiejie的事,道:“楊剪可是出了名的鴿王,咱散之前他能來就不錯了?!?/br>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拉開,只聽有人說:“老趙又在說我壞話了。”探身進來的家伙正是楊剪,他還帶了個墨鏡,半露出一雙眼睛,非常sao包地和各位女同學(xué)擁抱問好。趙維宗見慣了他這副模樣,正想扭頭問問孟春水中午吃了沒現(xiàn)在餓不餓,就忽然看到楊剪身后還站了個女孩。趙維宗當(dāng)即呆掉了。“這我jiejie,今天正好沒事,跟我來蹭點酒喝。”楊剪側(cè)身介紹道。楊遇秋還是以前的樣子,穿著鮮艷的低領(lǐng)連衣裙,一雙杏眼半彎著,笑得非常甜蜜。有人作恍然大悟狀:“這不是長得像酒井法子的那位jiejie嗎,以前老到咱班門口找小趙,給他送水果的那位?!?/br>有這回事嗎?趙維宗完全記不起來了。又有人道:“我想起來了,這jiejie每次都挑小趙不在的時候過來,把水果放他桌上,我們還以為是哪班學(xué)姐呢?!?/br>楊剪拍了拍趙維宗的肩膀,神秘道:“你不知道吧,因為我每次都趁我姐走了之后,把水果拿走自己吃了!”說罷他大笑起來,楊遇秋則擰了他胳膊一下,看著趙維宗道:“我那段時間確實很喜歡小趙呢。畢竟第一次見面他就幫了我大忙。”這時周遭同學(xué)已經(jīng)沒有不起哄的了,喊“親一個抱一個”的也不在少數(shù),又有人問:“你現(xiàn)在還喜歡他嗎?”楊遇秋在與趙維宗隔了一個茶幾的位置上坐下,道:“還可以吧,”頓了頓,她又說:“別鬧了,你們同學(xué)聚會老說我干嘛,人家小趙都不好意思了?!?/br>這時人已經(jīng)來得差不多了,盧冰清看趙維宗臉色確實不好,便也打消了把他往楊遇秋身邊趕的念頭,招呼大家點起歌來。趙維宗如釋重負地靠上沙發(fā)背,再去看那孟春水,發(fā)現(xiàn)這人又戴上了耳機,正盯著MP4黑掉的屏幕發(fā)呆。趙維宗悄悄抓了抓他放在沙發(fā)上的手,低聲道:“剛才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同學(xué)啥也不知道跟著瞎起哄呢?!?/br>他知道孟春水正戴著耳機,不一定聽得到他在說什么,可此時除了說這些之外,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孟春水沒說話,而是把耳機摘下一個,塞進他手里:“聽聽看?!?/br>旋律很熟,大街上經(jīng)常放,卻想不起歌名,只聽出是張學(xué)友的。“情網(wǎng)?!泵洗核沧∷氖?,輕聲道。他這一摸,趙維宗心中就忽地安寧下來,方才那些亂七八糟的,都好像和自己沒了關(guān)系。于是舒了口氣,道:“怎么突然想起來聽這首歌了?!?/br>印象中孟春水的MP4里只有搖滾。“下錯了,我就沒刪,挺好聽的,”春水拿手指輕輕點著趙維宗的手背,“剛才,我沒有亂想,你也不用亂想?!?/br>趙維宗心中莫名一酸,他最近經(jīng)常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快要過完什么也不在乎的年紀(jì),而周圍的人,母親,朋友,還有這突然出現(xiàn)的楊遇秋,帶給他的似乎只有更多的顧慮,讓他對未來憑空多出許多愁緒。但孟春水確實是有魔法的,他這一句不用亂想,又把趙維宗心中一群群亂飛的思緒,挨個壓了回去,變成了一個踏實。就這么坐了一會兒,趙維宗眼中是包廂花花綠綠的天花板,耳機里是慢慢悠悠的情歌,已然有點犯困,卻突然聽到有人喊他:“老趙老孟,你倆跟那兒卿卿我我什么呢,不能脫離群眾啊,跟學(xué)校里還沒膩歪夠?。?/br>是楊剪。他那邊已經(jīng)開了好幾瓶啤酒,顯然喝得有點上頭。盧冰清也過來,把他倆拉到靠中間的沙發(fā)上,說是要玩什么游戲。趙維宗也覺得畢竟同學(xué)聚會,就得一群人瞎鬧一會兒,便慫恿孟春水一定要積極參加不許消極怠工。這游戲其實就是簡單的擊鼓傳花,不過傳的是酒瓶,背對電視唱歌的人一旦忘了詞就算停止,屆時誰手中有瓶子,就得一口悶完里面的酒,順便回答這一輪的問題。“這可是促成jian情的好機會哦,”盧冰清瞇著眼笑了,說罷自己拿起話筒,背對著電視吼起了那首愛如潮水。唱到那句“答應(yīng)我你從此不在深夜里徘徊”時她忘了詞。迫不及待回頭一看,酒瓶正在孟春水手里。全班先是陷入一種懵逼的沉默,隨即爆發(fā)出巨大的歡呼——等盧冰清念出這一輪的題目時,大家的呼聲更興奮了。題目是:你喜歡的人做過最可愛的傻事是什么?孟春水聽到這題目倒是笑了,他眼睛掃過周圍一眾同學(xué),仰頭把一整瓶啤酒飲下,又張了張嘴,似乎在醞釀什么故事。已經(jīng)有女生小聲尖叫起來,這位冷漠帥哥的八卦,是他們誰也不曾聽過的,如今要聽他親口說出,有誰會不激動?趙維宗也豎著耳朵,手心里全是汗。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比任何人都好奇。每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孟春水身上,卻見他眼睛垂著,眼底全是溫柔,慢慢開口:“他干過挺多傻事的,都很可愛,但我記得最清楚的還是這一件——”第36章“我十八歲生日,他送了我11本中國國家地理?!?/br>趙維宗心里咯噔一下,又默默笑了——原來是這件事。只聽春水繼續(xù)道:“可能也算不上傻事吧,就是那一年有個生辰石主題,每期雜志都會有專門的寶石專欄,我記得八月是祖母綠。他跟我說,他買了將近一年,就想攢夠12本送給我做收藏,他猜測我生日那個月對應(yīng)的一定是很好看的石頭?!?/br>盧冰清捂嘴道:“很浪漫啊!你生日幾月?八月嗎?”“二月,”孟春水看著酒瓶側(cè)壁倒映的燈光,似乎陷入某種遙遠回憶,“那11本書,全摞起來,厚厚一沓呢。可送的時候他很沮喪,告訴我說,他從前一年三月開始買,堅持了將近一年,結(jié)果等二月份買第十二本的時候,興沖沖翻開,從頭到尾都沒找到寶石專欄。后來才知道這特輯是從頭一年二月開始出的。”有人拍起了大腿。有人咯咯笑了幾聲。孟春水喝了口啤酒,繼續(xù)道:“但他沒有死心,后來哪怕高考,都堅持每個月去昊海樓舊書攤逛,想把那本二月的國家地理找出來,還不讓我跟著去。我說沒這個必要,他跟我說,我想多了,他才不是去找那本雜志,他是去淘舊書讀,可哪一回也沒見他淘到什么舊書回來?!?/br>“那后來找到二月那本了嗎?”“沒有,所以他現(xiàn)在還是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