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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笑道:“怎么了?不會吧?難道你最近也碰上感情煩惱了?喜歡上不合適的人?”劉易斯一下子被邵丹桂說中,就像是被突然戳到了的兔子,耳朵都豎起來了:“???你說什么?”邵丹桂看著劉易斯的反應就覺得好笑:“我就問問……”“嗯……”劉易斯便又用慣用的語氣回答,“也不能這么說……”邵丹桂聽著劉易斯的語氣,便明白了幾分,只笑道:“其實很多人都覺得自己喜歡上不適合的人,就會沮喪不安。但其實不試試,怎么知道是不是‘不適合’呢?好比我選擇了巖茶,很多人都連連搖頭。但因為我是一個看重感覺的人,所以只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就算是看起來無比糟糕的決定,我都要做。因為,我怕自己后悔?!?/br>“后悔?”劉易斯的心里忽然掠過一絲張皇。邵丹桂點頭:“如果因為你的猶豫不決,喜歡的人成為了別人的,你不會后悔嗎?”劉易斯的心里似柔軟的沙,“后悔”兩個字就像是天外來了兩腳,在上面踹了一雙腳印,深深的,半天去不掉的。撇下了感情話題,回歸公事,劉易斯和邵丹桂又輾轉看了幾個地址,漸漸心里也有數(shù)。一時看到了晚上了。邵丹桂笑道:“沒想到就這樣耽擱你一天的時間……”“這是什么話?”劉易斯說,“這是我們合伙的生意,怎么可以說是‘耽擱’?”邵丹桂卻坦白地說:“我可沒想過你會這樣親力親為,我以為你會找個經(jīng)理代理這些事務呢?!?/br>劉易斯聞言,也就一笑。確實,劉易斯打理“上苑春”的時候也幾乎是不理“俗務”,只做設計。當劉易斯說要和邵丹桂合作品牌的時候,大家也都以為劉易斯會聘請職業(yè)經(jīng)理人來處理大部分事務,誰也沒想到劉易斯卻跟足全程,事必躬親。說起來,劉易斯覺得自己做“上苑春”的時候太年輕,當時做的很多決定都不成熟,只顧著埋頭做設計,忽略了很多事情。同樣的,他也很依賴外部的經(jīng)理人、外部的投資人?,F(xiàn)在,他想真正靠自己的努力來做一件事,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悠閑。也許,是他想離劉修斯更近一些吧。看到了努力拼搏的劉修斯,劉易斯忽然愧疚自己“富貴閑人”的狀態(tài)。他知道,自己開的公司規(guī)模比起“傲鷹”,那就是微不足道的。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試試做個稱職的商人,這樣,或者他能更了解劉修斯吧……現(xiàn)在,盡管他和劉修斯好像比以前更親密了,但他仍覺得劉修斯像一團迷霧一樣捉摸不透……真夠讓人沮喪的。跑了一天之后,劉易斯將邵丹桂送了回家,才驅車回別墅。回到了家中,蓮子姐便問劉易斯吃了沒,要不要張羅吃飯。劉易斯卻問:“哥呢?他不回家吃飯嗎?”蓮子姐說:“對啊,他今天說不回來吃飯了?!?/br>劉易斯心內(nèi)不覺一陣失落。雖然如此,他還是保持微笑:“好的,那我先吃吧?!?/br>沒了劉修斯的參與,寬敞的餐廳顯得空落落的,廚房精心準備的飯菜吃著也沒有味道。劉易斯獨自坐在餐桌旁,心不在焉地用過了飯。他用得也不多,吃了一點,就讓女傭給撤掉了。女傭看著桌上的剩菜,又問:“是不是不合胃口?我們讓廚房改進改進?”劉易斯怕給廚房額外的壓力,便忙搖頭:“不是。”他原本想說“是我自己沒胃口”,卻又怕讓人擔心,便改口說:“主要是我在外面吃過了下午茶,不太餓?!?/br>女傭才松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呀?!?/br>劉易斯笑笑,便轉身回到了別墅二層。他回到臥室,又看見海棠未眠的,卻已有凋零的姿態(tài),花瓣落在了花瓶旁,如同碎掉的胭脂膏子。他忽生喟嘆。花倒是凋謝得很輕易。但劉易斯也不是什么詩人墨客,并沒有感傷太久,就前往浴室洗澡了。熱水淋過肌膚的時候,背脊上就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撥了撥濕潤的頭發(fā),心里的煩擾極多。但樁樁件件的,都指著他的心,都指著的是劉修斯。“難道我真的喜歡上哥哥了……”“怎么辦……”劉易斯又想起邵丹桂的話:“如果因為你的猶豫不決,喜歡的人成了別人的,你不會后悔嗎?”但如果因為我的冒失莽撞,喜歡的人成了陌路人,那不是更叫人惋惜?他不敢想象,如果劉修斯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該是怎么樣的光景!現(xiàn)在,誠然,劉修斯對他不錯,但也只是當他弟弟而已吧?如果他的心思被揭破,劉修斯還能這樣寵著他嗎?他不確定,也不敢多想。劉易斯關掉了水龍頭,擦干了身體,換上了干凈的衣物,將浴室的門打開,忽然就看見了對面的沙發(fā)上坐著劉修斯。“誒?”劉易斯有些驚訝。劉修斯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朝他微笑:“洗完了么,小易?”劉易斯臉上微微發(fā)熱:“嗯……”有些尷尬,但劉易斯還很快回復了平靜,微笑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劉修斯答:“不久前?!?/br>真是一個含糊的答案。劉易斯一邊拿毛巾擦頭,一邊說:“噢,那你回來得挺早的?!?/br>劉修斯笑道:“外頭吃飯都沒意思,所以趁早回來,也好看看你?!?/br>“嗯?”劉易斯一怔,“看我?”劉修斯瞥見劉易斯的頭發(fā)還滴著水,便說:“怎么不把頭發(fā)吹干?”“哦,我……”劉易斯擰了擰毛巾,說,“我習慣擦一會兒再吹?!?/br>劉修斯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又緩緩走到劉易斯面前:“我?guī)湍愦荡???/br>讓哥哥幫忙吹頭發(fā)?這也太奇怪了。“好啊,”劉易斯卻不由自主地點頭,“但你可別扯著我的頭發(fā),會痛的?!?/br>“真是的?!眲⑿匏褂檬州p輕撥了撥劉易斯的濕發(fā),溫柔得像微風一樣,“我怎么舍得弄疼你呢?”第66章劉修斯的手指靈活地撥動著劉易斯的濕發(fā)。劉易斯卻覺得這手指撥動的不僅僅是他的頭發(fā),還是他的心弦。指尖按捺之間,就能叫他的心忽快忽慢。他心里好像有驟雨沖刷了溪流,原本靜水變成急流,斜沖亂石如同雪霜碎裂。直到頭發(fā)吹干了,劉易斯回到了自己臥室的床上,都仍仿佛能感覺到劉修斯指尖的力度。劉易斯意識到,自己被劉修斯一點點的觸碰都弄得心里亂吹笛一樣的,也是煩擾不堪。這對于劉易斯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對男人產(chǎn)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