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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熱鍋:“你去洗一瓢米,放到電飯煲里,水加到第二根線上就行?!?/br>朱鵲看他眉頭擰著,嚴肅得跟做實驗似的,也不敢打擾他,到一邊淘米去了。四五步就能邁開的小廚房里,倆大老爺們兒各忙活各的。等了半個多小時,桌子上終于擺上了飯。除了朱鵲點的兩個炒菜,解春潮還很用心地給朱鵲做了一道可樂雞翅,這個菜比較容易好吃。朱鵲看著桌子上三盤顏色不大吉利的菜,挺委婉地問解春潮:“潮妹兒,你不想出去吃的話,我們就叫個外賣,我知道有一家的紅燜大蝦,特別好吃真的?!?/br>解春潮夾起一塊rou,放進嘴里嚼了嚼:“熟了?!?/br>朱鵲正打算再說什么,看解春潮把筷子放下了,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我們出去吃嗎?”“哦,不是。”解春潮打斷朱鵲的癡心妄想:“這兩天心揚mama給我送了很多小點心,今天下午吃了幾個,現(xiàn)在就不太餓了。這頓飯主要是我做給你吃的,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很棒的朋友,想為你做點什么?!?/br>朱鵲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心說你這哪是要為我做點什么呀,你這是要把我做掉啊,但是看著解春潮那副眼巴巴等他嘗嘗的樣子,無奈地捧起碗認命地吃了起來。解春潮等他吃完一口,眼睛亮晶晶的:“好吃嗎好吃嗎?”朱鵲面無表情地把嘴里的東西吐在紙上,實在是慈祥不下去了:“解春潮,咱們出去吃,求您?!?/br>第35章解春潮癟癟嘴,感覺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但最后還是聽朱鵲的,叫了一份炸雞外賣。朱鵲其實也沒多餓,捏著個雞翅慢條斯理地吃著。解春潮在旁邊捧著熱牛奶,問他:“你說要跟我說個好事,什么好事?”朱鵲放下雞翅,把一次性手套摘了,鄭重其事地說:“你小三爺,要成親了?!?/br>解春潮險些被牛奶嗆住,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朱鵲:“明淑?”朱鵲聽見這個名字,目光都溫柔了:“是,我求婚成功了?!?/br>解春潮發(fā)自內心地替他高興:“真的嗎?什么時候的事兒???”朱鵲臉上浮起一道紅:“就昨天晚上,她答應了?!?/br>“我的天,你真的棒兄弟!”解春潮在朱鵲肩上拍了拍,很興奮地說:“我還沒見過呢,你什么時候帶過來,我給你們做飯吃。”朱鵲想趕緊繞開“解春潮做飯”這個話題,笑容有些僵硬:“她姥爺最近身體不是太好,所以儀式就得抓緊著辦,大概也就這一個來月,婚禮就在寶華辦?!?/br>解春潮點點頭:“你定好了時間跟我說,我都有時間。”朱鵲又想起了一件事,眉毛微微聳起來:“潮妹兒,還有個事兒。”他稍遲疑了一下,又繼續(xù)說:“我家辦事兒,肯定得請方家的,你和方明執(zhí),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解春潮知道早晚也是繞不開,用手撓了撓耳緣:“我想離婚,他不同意?!?/br>朱鵲的表情更嚴肅了:“離婚?你確定嗎?他做了什么對不住你的事兒嗎?”解春潮不知道怎么跟朱鵲說明白,抿了一口牛奶,形容淡淡的:“他沒做什么。我就是,不愛他了而已?!?/br>朱鵲聽他這么說,也沉默了。他記得從前的解春潮,說起方明執(zhí)來兩個眼睛都冒光,他們家方明執(zhí)簡直全天下最好,又漂亮又有能力,對他還很溫柔。從前朱鵲還勸過解春潮,說方明執(zhí)這個人很古怪,溫柔謙遜,眼睛里卻沒生氣,讓解春潮別輕易跟這種人掏心掏肺。那時候解春潮還跟他生氣,百般維護方明執(zhí),說他只是年紀小,還不懂事。可是現(xiàn)在的解春潮卻垂著眼睛,說他不愛了。“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朱鵲小心翼翼地問他。“說來慫,他不離婚我真的沒辦法。我軟的硬的都試過,甚至公開宣布過,但是他不同意?!苯獯撼狈畔屡D?,口氣平淡得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方明執(zhí)就像是五指山,我就算是本領齊天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他順風順水了一輩子,大概就是想不通別人會不喜歡他,等他看開了就放手了吧?!?/br>朱鵲聽得心里難受,帶著質詢看向解春潮:“你真這么想嗎?”解春潮避開他的目光,勉強笑了笑:“今天不是來說你的事兒嗎?怎么說著說著又聊到我了呢?”他抿著嘴想了想:“你的婚事現(xiàn)在頭一等的重要,我肯定不給你掉鏈子。不就是要跟方明執(zhí)再演一天嗎?一兩年都演過來了,不差這一天半天的。”朱鵲多希望自己能跟解春潮說不用他這么自我犧牲,但是他也明白今天來找解春潮是帶著私心的。方家之怒,朱鵲當不起這個池魚。解春潮懂他的心思,卻沒有一絲介懷。朱鵲心里暗罵自己不是個東西,解春潮這么對他,他卻只能讓解春潮受委屈,臉上也就高興不起來。解春潮偏著頭湊過來,琉璃珠似的黑眼睛里還噙著笑:“小三爺,你見多識廣,我有個事兒想跟您討教?!?/br>朱鵲本來心里不痛快著,但看見解春潮的笑臉,不由放松了一點:“你又要飛什么幺蛾子?”“就是不是說心揚mama給我送了好多吃的嗎?你看我回送點什么比較好?”解春潮咬著下嘴唇,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朱鵲沒想到他的彎拐得這么急,但看他的輕松也不全像是裝的,試探著問:“現(xiàn)在新出了幾款智能掃地機器人,我估計羅心揚家里還沒買,要不你送個試試?”解春潮一聽,蹙在一起的清秀眉峰就水一樣的融開了:“小三爺,你這么些年的婦女之友還真不白當!”“收收德行吧,解春潮?!敝禊o損了他一句,心里頭那點苦澀漸漸就淡了——周三那天寶京下雨了,不是貴如油的那種綿密春雨,而是鋪天蓋地的大暴雨,地面上盡是核桃大的水泡,天邊時不時地響起滾滾春雷。陰雨天人都愛犯懶,書吧里人也不多,大家各自窩在自己喜歡的椅子里靜靜看書,配著窗外漸漸平和的淅瀝雨聲,氣氛很祥和。解春潮窩在書吧里,正在網上挑最新款的掃地機器人。羅心揚紅著臉從前臺走過來:“學長,碰上個不講理的客人,我氣死了?!?/br>解春潮把平板放下,一邊從沙發(fā)上起身一邊問他:“什么事兒?客人還在店里嗎?”“在呢,”羅心揚把解春潮往外領,滿臉的不高興:“藏書區(qū)的孤本,他說什么都要買走。他要買書應該去書店,哪有跑到咱們這兒來搶藏品的?”“你先別急,去招待別的客人。我來跟他溝通一下。”解春潮拍了拍他的肩,獨自走到前臺。前臺站著個戴方框眼鏡的光頭,看著年紀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