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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待會你就見到了,而且她還說她要帶個神秘嘉賓,所以是雙重驚喜哦!”解春潮對于驚喜這個詞一向沒有過太好的體驗,興趣缺缺地向后一靠:“看前面,要變道了。”羅心揚和霍云都比較能聊,一路倒也沒覺得枯燥。后來的大半個小時羅心揚都如數(shù)家珍一般講述解春潮在校時的“豐功偉績”,許多事情解春潮自己都不記得了,但攔也攔不住他講,只能厚著一張老臉,接受霍云和向成斌的各種善意調侃。幾十公里過來,四個人的關系熱絡了不少。等他們下高速的時候,另一輛車已經在等了。解春潮一眼就認出了那輛寶藍大切,臉色控制不住地冷了下來。那輛車里的人也看見了他們,駕駛席上的男人率先下車,又繞到副駕駛拉開門,扶出里面坐著的女子。另外一個人也從后座上下來,三個人遙遙地站在燈光里等著他們。長城慢慢停在的大切后面,羅心揚看見前面站著的幾個人,吃驚地扭過頭問霍云:“學姐,欣源跟你說了魏栩學姐要帶的神秘嘉賓……是方公子嗎?”第21章聽見那個名字的一瞬間解春潮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如果他事先問清楚這位杰出校友的身份,也就不會有眼前這么荒唐的局面了。上次在寶華大酒店的匆匆一面,解春潮沒能對魏栩留下什么印象。現(xiàn)在魏栩就站在他四五米開外,就算他再瞎,也很難忽視掉這么個大活人。魏栩一身淺色的超輕羽絨套裝,齊肩的柔順黑發(fā)披散著,兩道整齊的公主切把她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臉修飾得更為精致可愛。她笑盈盈地站在方明執(zhí)身側,手插在方明執(zhí)的口袋里,正仰著頭跟他說什么。方明執(zhí)看不出什么特別的情緒,只是微微垂著頭安靜地聽魏栩說話,似乎并沒有注意到由于兩個人的身高差,他的羽絨服已經被她拉得有些變形了。這種俊男美女和諧同框的難得畫面,引得四周停車休息的人頻頻回顧。四個人從長城SUV上下來,羅心揚看著魏栩插在方明執(zhí)口袋里的手,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但還是大步朝那三人走去:“魏栩學姐,你說的神秘嘉賓就是方公子嗎?”魏栩天生一雙笑眼,不笑的時候就甜甜的,笑起來更是眉目含情,她很用力地點點頭:“是呀,我費了好大力氣磨來的,明執(zhí)難得賞臉?!?/br>方明執(zhí)看到解春潮倒是不意外,朝他微微點了下頭,微笑著接過魏栩的話:“魏小姐哪里花了力氣,不過是一通電話而已。童樺返校之前特地交待給我,那當然一切以魏小姐為最緊要?!币幌捳f下來,就把魏栩捧得臉紅心跳。解春潮冷眼看著,心中清楚這不過是方明執(zhí)的慣用伎倆。說不定最近方家和童家又要有什么合作,方明執(zhí)不過是賣童樺的面子。何況方明執(zhí)的假面早就刻到了骨頭里,此刻的優(yōu)雅溫存恐怕跟這位魏小姐本尊是沒什么關系的。這時候一直在一旁沒作聲的向成斌突然開口了:“這位方公子,是否就是春潮愛情童話里的另一位主角了呢?”本來他不說,這畫面還不算太怪異,但他這樣一點破,場面就有一些微妙的尷尬,畢竟金童玉女一般站在燈光里的是方明執(zhí)和另外一個人,而不是解春潮。魏栩臉上的甜笑稍稍一僵,緩慢地把手從方明執(zhí)口袋里抽了出來,一邊往手上哈氣一邊很爽朗地笑了笑:“剛剛都沒和春潮哥打過招呼,你好啊!”解春潮對她的稱謂略略皺眉,卻也很有風度地笑了:“我們見過,魏小姐不記得了?”魏栩歪著頭很認真地想了想:“我記性很好的,我們一定沒見過,春潮哥是不是記錯了?”解春潮沒說話,只是無聲地笑了笑。魏栩旁邊站著的女孩子應該是羅心揚他們口中的葛欣源,她也隱約聽說過方明執(zhí)和解春潮不和的傳聞,心里對解春潮并不怎么當回事,只怕耽誤了行程。她看了一下手表,攬住魏栩的肩:“學姐,我們路上說,不然要錯過最佳觀星時間了?!?/br>“啊,是呀!”魏栩很配合地笑著回應:“那我們……”羅心揚看了看解春潮,又看了看方明執(zhí),猶豫著說:“要不,欣源和春潮學長換換?”“我不嘛!”葛欣源夸張地一擰身子:“我好不容易能見一次傳說中的女神學姐,干嘛要換???來的時候我們仨聊得正高興呢……”魏栩安撫地拍了拍葛欣源的手:“沒關系啊,我們可以到了再聊的,或者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換過去。我看那輛車的話,五個人應該也坐得下吧?”葛欣源更不愿意了:“怎么可能讓學姐坐那種檔次的破車呢?是個人就能看出來,你坐那車多不合適啊!”“不用了。”解春潮看了一眼全程沉默的方明執(zhí),出言打斷了葛魏二人的“生離死別”:“我東西都在這邊,搬來搬去也不方便,就還是按原來的坐吧?!闭f完他又看向臉都紅透了的羅心揚:“我沒覺得國產車有什么不好,坐著挺舒服。”羅心揚抬起臉來,眼睛都亮晶晶的,只是聲音還帶著些委屈:“學長?!?/br>解春潮一把摟住羅心揚耷拉著的肩膀:“走了?!?/br>羅心揚上了車之后就跟打了蔫兒的茄子似的,一直在自責自己沒把事情安排好,反復問解春潮會不會和方明執(zhí)鬧矛盾。解春潮手臂枕在腦后,一派輕松:“怎么會?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還能為坐哪輛車吵架嗎?”然后又問了一句:“原來你們說的杰出校友,就是這個魏栩嗎?”霍云點點頭:“是,她比揚揚他們大三屆,讀書的時候其實也就是掛個名字,實際上早就轉到維也納國音去讀書了。然后這段時間她回國要辦什么巡回演奏會,學校為了蹭她個熱度,打廣告的時候也能說自己是綜合院校了是不是?不然就天天理工理工的,一排名就沒有綜合分?!?/br>解春潮很理解學校的做法,畢竟國內十來所學校都號稱穩(wěn)居全國前三,明大就是吃了術業(yè)過于專攻的虧,悶頭搞冷門基礎學科,一說科研大家都伸大拇指,但一說排名,沒有人文的大學哪存在什么排名了?發(fā)再多文章,拿再多專項,人才依舊流失得厲害。羅心揚接過霍云的話:“所以說,明大當然要把她貢一貢啦!她這個年紀有如此才情,本來就難得,還能在國內巡回演出。明大正缺這方面的宣傳素材呢。”“不過話說起來,哥,我記得你……在寶大讀本科的時候也有過一段叱咤風云的歲月吧?”霍云扭頭看向成斌。向成斌明顯沒想到怎么就說到了自己身上,無辜地擺擺手:“你們聊你們的,別把我扯進來,我聽聽就得了?!?/br>霍云訕訕地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