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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揣著崽就不能離婚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你說了吧,我表哥肯定愿意幫忙?!闭f完她又對方明執(zhí)說:“表哥,我過幾天就要回奧地利了,魏栩在國內(nèi)這段時間就拜托給你啦,公司那邊,我會讓爸爸mama跟叔叔阿姨打招呼,你不用擔(dān)心。”

這小姑娘明顯是被寵壞了,居高臨下的架勢連解春潮都覺得有些不入眼,明明方圓在任何一方面都不輸同慶,讓童樺一說,竟立時分出了高低。

方明執(zhí)像是沒聽出她話里的冒犯,輕聲笑著說:“我還得回去和幾位長輩打招呼,就不打攪兩位淑女了?!?/br>
方明執(zhí)一走,童樺就貼著魏栩笑嘻嘻地說:“怎么樣,我表哥好不好?”

魏栩依舊軟得像只貓咪,含羞帶怯地說:“可他不是結(jié)婚了?”

童樺輕輕一哂:“他算是結(jié)的哪門子婚?不過是養(yǎng)了個擺件在家里?!?/br>
擺件聽到這里有些聽不下去了,慢悠悠地從一堆綠植了爬了出了,毫不掩飾地拍了拍有些酸麻的小腿。

童樺看見解春潮,一雙杏眼張得大大的,錯愕不已地問:“你……你怎么在這?”

解春潮頭也不回地離開玻璃房:“不好意思,不巧被擺在這兒了?!?/br>
作者有話要說:春潮:方明執(zhí)你真愛出現(xiàn)了,快去追……追反了,不是追我,追內(nèi)女的!

小方:剛才摸完蝦擦手了嗎?

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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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解春潮從天臺上回到禮堂里,眼睛一時間還沒能適應(yīng)明亮的燈光,他將手腕貼在眉骨上遮著光,大略把四周看了一圈。

童業(yè)早就先起駕回宮了,宴會上的賓客已經(jīng)走了大半,禮堂里剩下的大多是一些年輕人,他們推杯換盞地聊著天,氣氛明顯輕松多了。

解春潮正猶豫著要不要跟方明執(zhí)發(fā)條消息說自己先回去了,就聽見一個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喲,這不是解公子?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吧,是不是找不到衛(wèi)生間?”說話的正是一身白西服的林閱棠。

解春潮雖然不認識林閱棠,但他上輩子碰見的這種時不時就來找晦氣的人簡直比sao擾電話還多,他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你認錯人了?!?/br>
林閱棠的爸媽都是炒地皮的暴發(fā)戶,當(dāng)初他家里也是想了點辦法才搞到宴會的邀請函的。他已然算是這場宴會里比較邊緣的賓客了,但他覺得解春潮不過一個的市井平民,憑借著還算不錯的樣貌嫁入豪門,竟然比自己一個大少在宴會上得到了更多的關(guān)注,還對自己沒有一絲客氣恭敬,實在是不應(yīng)該。

林閱棠本來就喝得有些酒意,現(xiàn)在又趕上解春潮落了單,他身上那點拿金錢鍍上的涵養(yǎng)一下就剝脫了個七八分。他有模有樣地搖著手里的紅酒,傾身湊近解春潮,低沉的聲音里混著溫?zé)岬木茪猓骸澳愕拇_有幾分姿色,雌伏在方明執(zhí)身下,他給你幾個錢?你給我一次,我出雙倍?!闭f完他伸著舌尖呷了一口紅酒,說不出的曖昧低俗。

解春潮被他熏得惡心,準備轉(zhuǎn)身就走。

誰知那林閱棠卻不依不饒地纏上來:“你知道寶京的人都怎么說?方明執(zhí)根本就不喜歡男人,但是他喜歡的女人卻求不得。所以他為了避開其他的女人,就只能借個男人的肚子,留個種。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林閱棠不懷好意的聲音就像是毒蛇的信子一樣將解春潮纏繞,連帶著前一世的記憶也在翻滾中變得guntang。黑暗的房間里,時不時閃爍的強光燈照得他睜不開眼睛,抵在他隆起腹部的刀尖銳利又冰冷,還有他等的那個人總是不來。

解春潮下意識地把手按上了肚子,那里的確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一個屬于他和方明執(zhí)的孩子??墒欠矫鲌?zhí)最初就不信那孩子是他的,在解春潮吐得昏天黑地的早晨和輾轉(zhuǎn)難眠的夜晚都不聞不問。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覺得他和方明執(zhí)之間存在愛情。其實這不就像是喝水?明明冷得牙齒發(fā)顫,腸胃痙攣,還要欺騙自己,這其實就是另一種溫暖。自己怎么會不明白?又為什么一直期盼他來救他?

他有些魔怔了,顛來倒去地想:要是方明執(zhí)就是想要個孩子,那當(dāng)時,他為什么不找過來?就算是為了孩子,就算他從頭到尾不曾愛過我,為什么他沒來?還是說他找過,只是沒找到?或者他壓根就不信那是他的孩子,所以他巴不得有人替他……

“呵,我還說你這一晚上就開頭亮了個相就找不著人了,合著在這兒躲清閑?!敝禊o端著杯果汁走過來,像是沒看見林閱棠似的,徑直走向解春潮,摸了摸他的額頭:“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還一頭汗?!?/br>
解春潮微微一抬頭,一顆眼淚就從他的眼睫上墜了下來,他迷茫地看著朱鵲:“方明執(zhí)呢?方明執(zhí)為什么不來?”

林閱棠看見了那一閃而過的水光,酒一下醒了大半,看到朱鵲明顯帶著質(zhì)詢的目光掃了過來,低著頭不敢直視。

“他這是怎么了?你跟他說什么了?”朱鵲口氣不善地問。

朱家拿著林家生意的上家,林閱棠明顯慫了:“我……我只是早就久仰解公子大名,正好遇見了,就和他隨便聊聊?!?/br>
朱鵲冷冷地笑了:“隨便聊聊,人能成這樣?我看林公子要是想在生意場上有所作為,首先還是要多講講誠信,不然我司和貴司的合作恐怕難以長久?!?/br>
林閱棠輕輕摑了自己一耳光:“我今天紅的白的混了不少,也不知道剛剛跟解公子說了什么胡話。我這就去醒醒酒?!闭f罷就搖晃著向后退。

朱鵲沒再理他,輕輕搖了搖解春潮的肩膀:“喂,解春潮,你哪兒不舒服?”

解春潮還魘在那段灰色的回憶里,眼淚一顆一顆麻木地落著,整個人像是同外界隔絕。

朱鵲看他明顯是不太對勁,攬著他的肩膀就朝外走:“我送你回書吧?!?/br>
解春潮就像是一只提線木偶,目光渙散地跟在他身后。

還沒走到大堂門口,解春潮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只是他仿佛沒聽見一樣,一雙手卻在肚子上越壓越緊。

朱鵲拿走他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方明執(zhí)。他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方公子,我是朱鵲?!?/br>
方明執(zhí)明顯有些不悅地停了停,但還是禮貌地說:“朱公子,春潮現(xiàn)在在哪兒?”

朱鵲雖然不情愿,但方明執(zhí)畢竟是解春潮的合法丈夫,只好回答他:“我們在一樓大廳,他好像不太舒服,我先送他回書吧?!?/br>
方明執(zhí)幾乎沒有猶豫就直接說:“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下來。”

大概沒到三分鐘,方明執(zhí)就快步從電梯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