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我離開了工作兩年半的中學(xué),又回到了省城,這個 我讀過四年書的地方。 當(dāng)我說出我辭職了,要去讀研究生的時候,白潔的身軀顫抖著。霓虹的燈光 下,我看到兩行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流了出來,讓我感到是如此的快意無限。 我辭職的時候,甚至還沒有等到學(xué)校的面試,可是我等不及了。當(dāng)一個人有 了新的選擇,他就很難再忍受堅持半年多的痛苦煎熬。我不想再面對這個出軌的 妻子,不想再面對終日刻薄嘮叨的丈母娘,更不想面對這個不是我兒子的嬰兒。 孩子誠然是無辜的,可是我呢? 如何向高義尋仇?我一時想不出一個短期就能奏效的方法,目前能做的只有 逃避。難道只能等孩子再大一點的時候用同歸于盡的方法讓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 嗎?我憤怒的捫心自問。 我離開了那個與白潔一起建起的卻又被她摧毀的家,來到了省城。在我臨走 的時候,白潔塞給我一張卡,哽咽的說:「里面有三萬塊錢?!?/br> 我身子一僵,鼻子也忽然一酸,沉默了一下,我接了過來。以前吃穿都是用 我的工資,這算她欠我的,況且那頂綠油油的帽子,又豈是三萬塊錢就能償還的? 想著,我坦然的把卡裝進了包中。 離開學(xué)還有半年,就把從研究生開始當(dāng)做我的人生新起點吧。 幾乎沒有懸念,我通過了學(xué)校的面試,因為我的統(tǒng)考成績確實不錯,況且還 是本校畢業(yè)的學(xué)生。找了一個留校的同學(xué)幫忙在學(xué)校里租了一個宿舍,又在附近 的便利店找了售貨員的工作,靜候九月。 「對不起,小姐,我們打烊了?!雇砩鲜c鐘,我結(jié)完了帳,剛關(guān)掉售貨機, 一個高挑的年輕女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我就買個面包……啊……小申,你怎幺在這里?」那美女說道,語氣有些 吃驚。 我抬頭一看,只見那女子梳著少婦的發(fā)髻,鵝蛋形的小臉上清清爽爽,皮膚 像蛋清一般嬌嫩,也不由喜道:「紅姐,是你?!龟惷兰t,我大一的輔導(dǎo)員,研 究生考試時的監(jiān)考老師。 「小申,你怎幺在這里?」陳美紅驚奇的問我。 「紅姐,我不是考了研究生嗎?現(xiàn)在在這里打工等著開學(xué)?!刮倚Φ?。 「啊,這樣,那就是考上了?」陳美紅歡喜的說。 「是的,幸運。」我說。 「這是實力的體現(xiàn)啊,小申,大一的時候你就是班級里最聰明的?!龟惷兰t 笑道。 「紅姐過獎了。對了,你要吃什幺面包?」我問。 「這個?!龟惷兰t挑了一個紅豆面包遞給我。 「紅姐,我請客?!刮倚Φ?,又把面包遞給了她。 「那怎幺行?八塊五,我把錢給你?!龟惷兰t不依的說,從她的坤包中掏錢。 我連忙按住了她的手,說:「紅姐,你就是給我錢也沒有辦法收銀了,機器 都關(guān)了?!?/br> 「好吧,那謝謝你了,小申?!龟惷兰t也不是矯作的人,她把坤包的拉鏈又 拉了起來。 「再見,紅姐。」我說。 「再見。」陳美紅向我擺了擺手,她的小手又白又嫩,剛剛觸及時又軟又滑。 我繞過柜臺準備關(guān)門,不料陳美紅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看著我問道:「小 申,你從中學(xué)辭職了?」 「是啊?!刮艺f。 「干嘛不讓學(xué)校委培呢?」 「我想畢業(yè)了不再在回那里了。」 「那也不必這幺早啊,可以暑假再辭職啊?!龟惷兰t奇怪的道。 「有些私人的原因。」我勉強掛起笑容回答她。 「嗯……學(xué)校在招輔導(dǎo)員,你愿意試試嗎?」陳美紅咬了咬嘴唇,忽然問我。 「好啊,當(dāng)然愿意。」我大喜,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那你明天來學(xué)校找我吧,D棟三樓。再見?!龟惷兰t笑道,那笑容像夜中 的幽蘭一樣空靈。 看著聘聘婷婷遠去的身姿,我這才發(fā)覺剛剛的陳美紅比印象中曾經(jīng)的她要美 麗許多。研究生考試的時候,我只是驚鴻一瞥,沒有太在意?,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假如 把大四的她比作小荷初露的話,那剛剛的她已是夏荷輕綻了。 天空飄著牛毛般的小雨,我沖著綠油油的草坪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拳頭,成功 了!我是學(xué)校學(xué)生,有兩年多中學(xué)班主任的經(jīng)驗,還是學(xué)校待入學(xué)的研究生,最 關(guān)鍵的是紅姐是系里團書記兼輔導(dǎo)員的主管,這個職位是她主面的。 雖然工作從九月才開始,可是我已經(jīng)上班領(lǐng)工資了。至于工作的內(nèi)容,還很 清閑,就是天天給其他輔導(dǎo)員打雜跑腿,兼學(xué)習(xí)。 「小申,幫我個忙好嗎?我想把這些書搬回家?!巩?dāng)我正在看一些資料的時 候,坐在對面的紅對我說。這個辦公室不大,一張沙發(fā),一個茶幾,四張L形的 辦公桌,我和紅姐對面坐,趙老師和韓老師對面坐。在學(xué)校,一般都以老師互稱, 而我依然叫陳美紅為紅姐,她叫我小申。 出租車開進一個很漂亮的小區(qū),處處綠樹紅花,多層的小樓掩映其中。 這些書怕有五六十斤,我扛到四樓也微微氣喘,紅姐開門時我問:「紅姐, 這是什幺書,這幺重?」 「我買的一些外文書,進來吧?!辜t姐轉(zhuǎn)頭笑道。我知道的,她還在讀博士。 我抱著那捆書進了客廳。房子很大,三室兩廳,裝修的很是知性素雅,和紅 姐自身的風(fēng)格很相似。 「辛苦你了,坐下喝點水吧?!辜t姐說。 「好?!刮易缴嘲l(fā)上,換目四顧,說:「紅姐,你家里裝修的好漂亮?!?/br> 「哪里,一般裝修。」紅姐謙虛道,把一杯白水放在我面前。 「咦……這是……」看到懸掛在電視上方的結(jié)婚照,我身軀驀地一震。紅姐 結(jié)婚了我是知道的,可是一直不知道她老公是誰,可是現(xiàn)在知道了。結(jié)婚照里, 紅姐化著蛋妝,穿著潔白的婚紗,猶顯得秀麗與溫婉,而她旁邊,那個笑盈盈的 西裝男子,竟是高義…… 紅姐見我看向那張結(jié)婚照,不由微微害羞。我看了她一眼,笑道:「以前一 直不知道,紅姐的老公是高哥?!?/br> 紅姐笑道:「是啊,我到京城讀書后,他又來追我,后來……去年結(jié)的婚。」 竟然是他,我暗暗的咬牙切齒。原本以為他們大四分手了,想不到后來又復(fù) 合了。 我又笑道:「紅姐,那高哥在我們初中,你一個人在省城不寂寞嗎?」 紅姐臉上現(xiàn)出微微的失落,說:「那有什幺辦法?不過他明年就能調(diào)回來了。」 「嗯,那就好了。」我口中胡亂的應(yīng)道。 「對了,高義怎幺沒有跟我說過你離職的事情?」只聽陳美紅像是問我又像 自問般的說道。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恨的咬牙切齒,想不到,想不到……高義你這王八蛋, 有這幺漂亮的妻子,竟還動我的老婆? 轉(zhuǎn)眼到了六月,草長鶯飛,學(xué)校里茂盛的大樹上知了又開始連續(xù)叫了。而不 知覺中,我卻逐步的陷入了魔道,天天想著如何去對付陳美紅。我已把對高義的 恨轉(zhuǎn)嫁到了她的身上,想著如何把她壓在身下,以報一箭之仇。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裹臀套裙把陳美紅裝扮的水墨清秀,黑色絲襪雖然不是 透明的,卻凸顯了她渾圓頎長雙腿優(yōu)美的形狀,再加上一雙黑色細中跟的尖頭小 皮鞋,我發(fā)現(xiàn)腦海里出現(xiàn)陳美紅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甚至恍惚中認為我已經(jīng)迷戀 上她了。 與陳美紅整天對面而坐,看著她溫婉的笑容,桌下的腳偶爾接觸,讓我總莫 名的微微失魂。 我不能喜歡她,我不能喜歡她,她是我仇人的老婆,我捏緊拳頭,告誡自己。 機會來了。 臨近放暑假的一天,陳美紅忽然對辦公室里三人道:「明天是周五,晚上我 請大家吃飯吧?!诡D時趙老師和韓老師歡喜雀躍起來,齊聲說:「陳老師該請。」 我有些迷惑,問:「紅姐有喜事?」 趙老師說:「小王,你還不知道啊?我們的大美人陳老師評講師職稱過了?!?/br> 我一愣,連忙堆出笑容,說:「恭喜紅姐,恭喜紅姐。」向陳美紅看去,今 天的她喜氣洋洋,俏麗明艷,端是個大美人。 憶往昔,我大一時她大四,而那時她已在我們系系花的寶座上虎據(jù)了四年, 堪稱花霸。白潔也只有等到陳美紅去京城讀研究生后才晉升系花職位,白白蹉跎 了寶貴的大一時光。 陳美紅俏臉微紅,笑道:「謝謝?!?/br> 參加飯局的共有八九個人,大部分是女孩子。我的心微微顫抖起來,卻在飯 局上插科打諢,俏皮話,恭維話不斷,頓把氣氛推至頂點。大家都笑著說:「想 不到小王平時話不多,一到該用的地方口才卻這幺好?!?/br> 氣氛高了,喝酒自然也少不了,眾多女子輪番向陳美紅敬酒,我和其余兩個 男的自然也不示弱,飯局已然變成了酒局。到十點多鐘,大家酒酣耳熱,終于到 了作鳥獸散的時候。 果不其然,韓老師紅著臉吩咐我一句:「你送陳老師回家吧!」然后她就和 趙老師上了一輛出租車。 在出租車上,我半摟著陳美紅,只覺她身體柔軟無比,飄著淡淡的清香,一 顆心不由悸動的劇烈起來,臨時起意的計劃終于又接近了一步。 陳美紅費了半天勁才摸索著把門打開,忽然身子踉蹌了一下,我連忙扶住她。 她軟癱癱的趴在我身上,我低頭去給她脫鞋。高跟鞋瘦美精致,十分貼合她的小 腳,很輕易的就脫了下來。 黑色絲襪包裹的小腳盈盈一握,雖然絲襪不透明,可是卻勾勒的那天足是如 此的纖秀,我不禁握在手里輕輕捏了一下。 伏在我身上的嬌軀一顫,只聽陳美紅口中呢喃的道:「我要躺下,沒勁了… …」 我將她扶坐到沙發(fā)上,心噗通通的跳動著,轉(zhuǎn)頭問她:「紅姐,喝水嗎?」 「喝,好渴。」陳美紅說道,她迷離著雙目,癱躺在沙發(fā)中。 我不由暗喜:「喝了那幺多酒,不渴才怪?!?/br> 到飲水機前,拿起一個玻璃杯,倒了一杯水,然后背著她,將一粒小藥丸輕 輕的投入水中。那藥丸轉(zhuǎn)瞬即化,與清水溶成了一體。 會有用嗎?我有些心怯。當(dāng)昨天我走進那xx用品店,告訴女老板我的妻子行 冷感時,風(fēng)韻猶存的老板從貨架上拿下一瓶藥,放在我面前,然后鬼祟的說: 「進口的。」 我擔(dān)心的問:「有副作用嗎?」瞬間有種地下接頭的感覺。 半老徐娘傲然一笑:「純天然植物提煉制作,不含激素,不含防腐劑……」 陳美紅接過我遞給她的水杯,咕咚咚的喝完,我的心里又撲通的跳了起來。 只聽陳美紅忽然說:「怎幺有點苦……」 「或許是紅姐喝多了酒吧?!刮一琶忉?,腦袋上泌出了一層細汗。 「想不到你今天……口才不錯嘛……大一時你悶不吭聲的?!龟惷兰t忽然睇 了我一眼,笑道。大大的眼睛中醉意依然朦朧,竟還包含著些嫵媚。 「畢竟當(dāng)過老師幺?!刮倚Φ?,心中卻緊張的想如何拖延時間,若她這個時 候攆我走可是糟糕,因為藥力發(fā)作是要時間的,而且這藥會不會發(fā)作?我的腦袋 也有些模糊的盤算著,畢竟也喝了不少酒。 陳美紅喝了水就在沙發(fā)上躺了下來,見她不攆我,我也就坐在她腳邊假寐, 拖延時間。 「小申……」不知過了多久,陳美紅忽然輕哼著叫了我一聲。 「嗯,紅姐?!刮疫B忙應(yīng)道,卻沒有動,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 「哦……我以為你走了……」陳美紅說。 「我……渾身沒勁,紅姐……我再坐一會就走……」我慌忙說。 「嗯,要幺……你今天就別走了,太晚了?!龟惷兰t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 我不由一喜,難道她對我……不會的,她不是這樣的人…… 果然陳美紅又道:「你睡沙發(fā)吧,我回房間去……」說著,她艱難的坐了起 來。不料剛站起來,她身子一歪又坐回到沙發(fā)中。 我的心激顫著,問:「紅姐,怎幺了?」 陳美紅癱躺著,俏臉通紅,眼睛半閉半睜,睫毛微微顫抖,口中軟軟的吟道: 「沒力氣了……」 「那我扶你吧?!拐f著,我將她抱了起來。 陳美紅「嗯」了一聲,被我架著像臥室走去。只覺她肌膚滾熱,就連鼻息都 是燙的,難道那藥起了作用?我的心中狂喜起來。 看著癱躺到床上的陳美紅,身線是如此的纖美,裹著絲襪的腿是那幺的頎長, 我不禁yuhuo上冒,忍不住的想飛撲壓上去。 回到客廳,我到廚房用冷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又輕輕回到 臥室門口,從虛掩的門縫看去,只見陳美紅依舊斜躺床上一動不動。 難道藥沒用?剛剛是我的錯覺?不行,忍住,忍住,再等等!我晃了晃腦袋, 或許是怕陳美紅突然醒轉(zhuǎn)發(fā)現(xiàn),又回到客廳,打開電視,把聲音調(diào)到靜音,一邊 看著畫面提神,一邊豎起耳朵留意臥室內(nèi)的動靜。 「哼……」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聲細不可聞的呻吟傳入我的耳中,那聲音 嬌媚跌宕,慵懶難耐,仿佛帶著無盡的誘惑與魔力。 我的心狂顫起來,連忙按滅電視,躡手躡腳的向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縫中,陳美紅優(yōu)美的身軀依然躺在那里,可是那雙頎長的美腿卻緊 緊的絞在了一起…… 當(dāng)我用顫抖的手關(guān)上臥室的門時,剎那間覺得自己像個惡魔。 看著眼前輕輕絞動的絲襪美腿,我艱難的咽了口吐沫。 「嗯……」又一聲呻吟從那菱形的紅唇中間迸出,陳美紅雙目緊閉,長長的 睫毛顫抖著,兩只白嫩的小手放在了盈盈一握的細腰間。她驀地曲起了一條長腿, 渾圓雪膩的腿跟在絲襪與套裙中間倏地掩現(xiàn),雖如白馬過隙,卻瞬間晃花了我的 眼睛。 我再也忍不住,屏住呼吸,把顫抖的手慢慢的放到了那渾圓的腿上,輕輕的 撫摸起來。 「嗯……不要……高義……癢……」陳美紅嬌軀一顫,接著扭動了幾下。美 腿也搖擺起來,似乎想擺脫我撫弄的手掌。 「高義」兩字聽在耳中,頓讓我yuhuo直冒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戾火,幾乎沒 有經(jīng)過大腦,我的嘴狠狠的吻在了那小小的卻鮮艷欲滴的紅唇上。 「唔」陳美紅嬌軀一僵,小手在我身上無力的推拒著。當(dāng)我含到她口中那小 巧的雀舌時,她的嬌軀頓時一癱,兩只小手緊緊抓住了我的襯衫。 手掌在陳美紅的腿上貪婪的撫摸著,力道逐漸加重,隨著我的動作,陳美紅 的嬌軀不停扭動起來,小小高挺的鼻子里噴出的氣息guntang。我忽然感到口中的雀 舌彈動起來,心中不由一動,便不再吮吸,改用舌頭與之撩撥。果然那雀舌立刻 與我的舌頭纏繞起來,驀地竟伸進了我的口中。 我的手伸到陳美紅的大腿內(nèi)側(cè),小心翼翼的愈行愈上,忽然輕輕的按在了那 套裙里的神秘之處。 陳美紅「唔」的一聲悶吟,兩條大腿倏地將我的手夾得死死,讓我動彈不得。 感到入手處有些許潮意,她的內(nèi)褲一定已經(jīng)濕了,我頓時yuhuo如焚,離開她 的紅唇,站起身來,又費力的將手掌從陳美紅不見一絲縫隙的美腿間抽出。 燈光下,手指上盈盈潤潤,微見閃光,我再也忍不住如炙的yuhuo,嘶啞的低 聲道:「紅,脫了衣服睡吧。」說著,手在燈的開關(guān)上一按。 房間里頓時陷入無邊的黑暗,那客廳里幽暗的燈光雖然亮著,卻鞭長莫及, 又怎能照進這密閉的臥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