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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目光轉(zhuǎn)到柳離身上時,神色也柔和不少,說道:“離離很聽話。你還真調(diào)教出了一個好孩子?!绷盥犃诉@話,不覺失笑,又抱著柳思,說道:“倒是思思不聽話了?”傅幽人便笑道:“思思確實可惡?!绷紝@個評價也是滿臉的不在乎。倒是柳祁說得不錯,傅幽人還真是不放心,要親自來看柳祁到底病得怎么樣。這藥味、臉色、身形、病氣都是騙不了人的,那傅幽人又想著,諸位太醫(yī)都看過了,自然是對的,他自己也是白cao心。那傅幽人便也客套地問道:“侯爺現(xiàn)在在看的是哪一個老御醫(yī)?”柳祁答道:“承蒙太皇太后的關(guān)照,她特命常先生定期給我看癥?!备涤娜寺勓员惆档溃骸肮圾P后也不放心他?!敝皇歉涤娜擞中Φ溃骸俺O壬尼t(yī)術(shù)可謂是出神入化,想必是無虞了。”柳祁聽著這話,也是冷冷一笑,答道:“只是熬著罷?!?/br>傅幽人與柳祁雖然是笑著說話,但這笑容都是冷冷的。柳祁便轉(zhuǎn)過頭,對離離、思思道:“爹爹讓人扎了一個秋千架,你們?nèi)ネ鎯喊?。”柳離、柳思便笑著跑出了屋外,果然看到一個秋千架,架上吊著兩個秋千。離離、思思喜歡蕩秋千,一上來便樂得蕩悠起來。隨離離、思思而來的兩個奶娘便在后頭邊推著秋千,邊照看孩子。柳祁和傅幽人則在屋子廊下站著,看這對兒女游戲。那柳祁說道:“宮規(guī)森嚴,大抵不能讓他們玩這個吧?!备涤娜寺勓砸汇叮愕溃骸班?,是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喜歡這個?!比绻x離、思思說想玩這個的話,其實也未必沒有的,只是他們兩個孩子在內(nèi)宮從不敢提要求。柳祁淡淡一笑,說:“我猜也是?!备涤娜藚s道:“你也少裝慈父的樣子,若真如此,你為何狠心讓思思和親虞族?”柳祁聞言,眉心微動,卻仍笑道:“那依傅郎看,思思還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傅幽人聞言倒是怔住了。他忽然想起當年伏依依自請和親的事來。也想到柳思在朝凰臺何等尊貴,太皇太后又早早就說等柳思大些,就冊封她為公主。凡是柳離跟著夏炎盛過得緊巴巴的。但傅幽人仍不以為然,只說:“到底是為你自己吧。”柳祁聞言,臉上笑意更深,點頭說道:“當然。如果賣女可以求榮,我也是巴不得的。”傅幽人悻悻然閉上了嘴。柳祁卻又說:“你別信他?!备涤娜算读算叮瑔柕溃骸罢l?”柳祁答道:“離離,他像我?!备涤娜藚s冷道:“他唯有模樣像你。那性子可不一樣?!绷顓s道:“一樣的?!备涤娜死湫Σ徽Z。半晌,柳祁又說:“你小時候也喜歡蕩秋千。”傅幽人不肯接這話茬,只說:“有嗎?”柳祁便道:“有,就是在你還沒有那么討厭我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也還不叫柳祁,你也還不叫幽人?!蹦菚r候柳祁還未得哀帝賜名“祁”,旁人也不叫他小侯,那時候正宗的寧侯府弟子還活著呢,輪不到他當小侯。大家都叫他寧小子。別覺得叫他小子侮辱人,在當時,不管他叫丫鬟養(yǎng)的都算有禮貌了。且他來到的是輔政王府上,哪有他寧侯庶子擺闊的份兒?寧小子在輔政王府,對任何人都很尊重,尊重到身段都有些太低了。連傅天略這個小小書童都能擠兌他。他從不惱。暮春的時候,傅天略喜歡穿一襲極薄的春衫,坐在秋千架上,如果寧小子在的話,便會來給他推秋千。或是傅天略打彈弓,寧小子也會給他撿彈珠。那是記憶里,傅天略給柳祁最多笑容的時候。到后面,傅天略長得越發(fā)大了,有時還愛用值錢的珠子當彈丸時,撿珠子已經(jīng)是侍童做的事了,寧小子也已成了寧小猴,負責在那一旁給他送珠子。那個時候,傅天略已經(jīng)和他生分了。看著秋千架旁發(fā)黃的柳條,傅幽人、柳祁都也驚覺時光飛逝。不獨是這柳樹,人也是從鮮綠的嫩芽抽成了枯黃的枝條。這秋風吹得更緊了,柳祁打了個寒顫,卻仍想往秋千架那邊走去,不想他未走到階旁,便一陣腳滑,猛然往傅幽人那邊栽倒。傅幽人的腦中不是沒有閃過扶他的想法,只是身體仍然往后一退,眼睜睜地看著柳祁“咚”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石階上。傅幽人看著那柳祁栽倒,心中說不上什么感覺。那柳祁倒是抬起頭來,愴然笑道:“我忽然想起那條河來?!边@柳祁撲倒在地,驚動了柳離、柳思。兩孩童見父親摔倒了,連忙從秋千架上跳下來,嘴里邊喊著父親邊跑了過來。傅幽人這才慢慢地蹲下身來,伸手去扶柳祁。柳祁抓住傅幽人的手臂,似溺者抓那浮木似的大力,趁勢往傅幽人的懷里碰去,又將頭靠在傅幽人的肩上,只嘆息,傅幽人身上已沒少時那香甜的芬芳,竟是一股子清靜的素香了。那素香是屬于伏驕男的氣味。柳離、柳思已跑到階下,問道:“爹爹怎么了?”柳離又蹦到父親身邊,問道:“爹爹摔哪兒了?”柳祁微微一笑,說道:“摔膝蓋了?!绷x便摸著柳祁的膝蓋呵氣,像個大人哄小孩一樣的口吻說:“不痛不痛了?!绷钚枺骸罢娴牟煌戳?。離離從哪兒學(xué)來這妙招的?”柳離笑道:“傅郎呀,他總這樣哄我的?!绷盥勓?,心神一蕩,笑道:“真好?!眳s見伺候的童子也來了,傅幽人趁勢將柳祁推開,說道:“快扶你們爺進屋子里歇著?!蓖颖惴銎鹆肆睿輧?nèi)走去。若是柳祁仍和以往一樣虛情假意倒還好,傅幽人看著這樣的柳祁,不覺總記起昔日的寧小子來。那個怯生生的、卑微的卻始終微笑的寧小子,那個傅天略惺惺相惜,忍不住去關(guān)心的寧小子。想起那個被別的公子哥戲弄掉進河里,傅天略氣不過也跳進河里相救的寧小子。柳離抬著頭看傅幽人,說道:“傅郎,你不高興嗎?”傅幽人笑笑,說:“沒有?!绷颊驹谑A下,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傅幽人。傅幽人擰頭對柳思說:“思思,怎么了?”柳思像是想了許久,才問道:“傅郎討厭爹爹嗎?”傅幽人聞言一怔,卻笑道:“這是哪里的話?”柳思便不說話了。傅幽人不想在待在這兒,便帶了柳思、柳離及一干隨行人員回宮?;厝サ穆飞?,柳離還一直問什么時候能夠再見爹爹,那傅幽人又是有些尷尬的,便說:“你爹爹身子不好,你們總?cè)コ乘膊缓玫摹!绷x想了想,又說道:“那讓爹爹一起進宮住?。 备涤娜艘膊恢撜f什么,尷尬得很,倒是柳思始終一言不發(fā)。傅幽人回了宮中,一并復(fù)命。隨行奶媽告訴鳳后,那柳祁快要摔倒了,傅幽人眼皮眨也不眨,就在身側(cè)也不肯伸一下手,談話間態(tài)度也很冷漠,鳳后便點頭了。傅幽人也沒認真認為這個是一個考驗,因為這種考驗毫無意義。他自然該一早就與柳祁劃清界線了,別說傅幽人和柳祁私底下是什么恩怨,現(xiàn)在這個局勢,只要傅幽人是個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