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書迷正在閱讀:飛狐、揣著崽就不能離婚嗎?、穿成炮灰之反派養(yǎng)成計劃、給校草當(dāng)假男友的日子、穿成男二的我被男主盯上了 [穿書]、囊中錦繡、煉金術(shù)師與惡魔的故事、北京夢遺、東海揚(yáng)塵、齊小狼要吃陸大兔
先下手干他,他是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還好事先下了藥,不然真的是裝×不成反被艸。另一方面,柳祁似乎有了一點點恢復(fù)地位的跡象,他舉薦的醫(yī)者確實控制住了疫情,京城百姓都把他當(dāng)活菩薩,恨不得將他供奉起來。不大見外人的攝政太后也多次單獨召見了柳祁,大約是為了治病。雖如此,攝政太后沒多久又重新臨朝,正常地接見官員,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而一眾大臣也裝作不知道攝政太后玩了個感染時疫的男人導(dǎo)致自己被感染差點就殯天的事。柳祁家的黑醫(yī)生就這樣名正言順地當(dāng)了受人仰慕的仁心醫(yī)者,被朝廷授予榮譽(yù),太皇太后意欲招攬黑醫(yī)生做太醫(yī),然而黑醫(yī)生表示自己不慕名利,不愿意為官,只想專心研究醫(yī)學(xué)。太皇太后便讓人興建一座醫(yī)館,撥款給黑醫(yī)生搞研究,并且特賜黑醫(yī)生入宮令牌,定期入宮給太皇太后看平安脈。小才曾見過那黑醫(yī)生,也與他交談過,只覺得這個醫(yī)生長得不錯,而且腦子很靈光的樣子,不像是那種搞科研的宅男。更令人納罕的是他去朝凰臺給攝政太后號平安脈,一號就號特么幾個時辰,有時還號一個晚上,大概周身經(jīng)脈都號個遍了。朝凰臺里一干宮人對此也是諱莫如深。朝凰臺原本叫無極宮,意取“女德無極”,告誡歷代太后要謹(jǐn)守后妃之德。每每攝政太后干些啥讓文官看不痛快的事,言官就會讓太皇太后注意一下她的宮殿叫啥名字。攝政太后氣得不行,趁著時疫出現(xiàn),她讓天文官員演算,推出結(jié)論是無極宮這名字不好,風(fēng)水不行,又因攝政太后的閨名“嘉鳳”,這宮殿便改稱朝凰臺,果然時疫就漸漸平息了。由此旁人議論攝政太后的時候都稱她“鳳后”。鳳后治了多日,都不見人,使人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歷時一月,她治愈之后出門見客,卻是嚇倒眾人。原來鳳后忽然容色一新,好似枯木逢春一樣,煥發(fā)新顏,宮人莫不嘖嘖稱奇,又有人說那黑醫(yī)生真的沒有跟鳳后上床,是真的在上藥,原來他有使人長生青春的秘術(shù),因此鳳后才對他頗為倚重。小才仔細(xì)打量,卻覺得鳳后的肌膚如此白皙細(xì)膩,在陽光下幾近透明,這種可不思議的膚質(zhì)令他想起伏驕男、傅幽人以及魏略。小才自己是太監(jiān),宮里見過無數(shù)美人,皮膚好的也不在少數(shù),只是這樣完美無瑕的,卻是美得有些怪異。原本看不慣鳳后當(dāng)政的人就不少,如此一來,卻更是惹人議論,說這是妖異之相。鳳后才懶得理這些言論,恢復(fù)青春的她行樂更加無所顧忌。而溫席本身體質(zhì)柔弱,大病一場后卻更為虛弱,雖然他擔(dān)了瘟疫源頭的罪名,還傳染給了鳳后,鳳后卻不怪罪他,也不嫌棄他現(xiàn)在侍寢力氣不行,恩遇依舊不減。傅幽人從小才那兒得知此事,心里頗覺奇怪,忍不住猜想鳳后是不是也換皮了。那換皮的過程十分痛苦,虧得鳳后能忍耐。傅幽人只想自己是無奈才要換皮,魏略更是毫無選擇。至于伏驕男是因為大火燒傷,由迦藍(lán)圣宗住持醫(yī)治,因只換皮不削骨,連那玉色的疤痕都沒留。那么太皇太后是為了什么才要換皮呢?總不會真的只是為了漂亮吧?他此言一出,立即遭到魏略的嘲笑。魏略說道:“一個色衰的女人為什么不能為了回春而忍受rou體的痛苦?不僅是女人,大概有的是男人愿意?!鼻银P后如伏驕男一樣只是換皮而不削骨,承受的痛楚可能會比傅幽人、魏略承受的輕很多。卻是一日,天氣和煦,傅幽人偏想出門,卻見一個眼熟的人上門拜見。傅幽人一時想不起他是誰,倒是他先行自報家門,原來是內(nèi)廷司的總管。傅幽人方笑道:“原是總管大人。”總管笑道:“不敢、不敢?!倍颂摷俚睾岩环?,卻見內(nèi)廷司此行乃是為了帶傅幽人入宮拜見鳳后。傅幽人聽得鳳后召見,也是滿腹疑惑,雖如此,仍是恭恭敬敬地?fù)Q了衣裳,隨總管入宮。那朝凰臺不僅換了名字,還翻修一新,比以往更為富麗堂皇,里頭侍奉的仆婦不少,但侍奉的美男更多,而且都不用剃頭裝和尚了,只穿著侍衛(wèi)的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多危險,要那么多侍衛(wèi)。傅幽人進(jìn)了側(cè)殿,見里頭金銀鋪地,珠翠盈堂,那鳳后穿著錦繡羅衣,手中握著玉扇,驟眼看去,竟似個少婦一樣。只是她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仍是那個被歲月磨磋得千瘡百孔的滄桑婦人。不過臉好看就夠了。傅幽人跪地拜倒,不敢仰望鳳后。他總覺得鳳后忽然召見,不是什么好事。鳳后卻似是看出他的局促和緊張,遣退了眾侍從,只留下傅幽人。然而這使傅幽人更緊張了。鳳后卻笑道:“起來說話吧?!备涤娜诉@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身來。鳳后卻道:“抬起臉,給本宮看看。”傅幽人愣了愣,仍順從地抬起了臉。鳳后打量了一下傅幽人的面目,卻道:“你這云愁雨恨的樣子,也真招人憐愛。”傅幽人聽了這話,覺得好奇怪:“鳳后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是說我是個小妖精嗎?”他深恐自己文化水平不夠理解錯了,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愣在原地。那鳳后卻道:“你記不記得本宮跟你說過什么?”傅幽人愣了愣,心中困惑得很,但見鳳后言笑得那么溫柔,傅幽人那是必然死期將至了,更是嚇得背脊全是汗,濕了他一身衣裳。鳳后嘆了口氣,說道:“羽人的故事,你還記得么?”傅幽人心中一震,臉色發(fā)白,卻道:“奴當(dāng)然記得、時時記得、永不敢忘!”鳳后道:“果然?”傅幽人也是頗為誠懇,只道:“奴身為下賤,粗陋卑微,不敢存任何非分之想,只愿做牛做馬,不敢靠近尊者,求得為太皇太后、金太尉死而后已。”鳳后點點頭,說道:“好一個‘粗陋卑微’,好一個‘死而后已’,你說的可是真心話?”傅幽人猛然下拜,磕頭答道:“奴若說了一句假話,立馬死在這里!”傅幽人這樣的猛然跪倒,以至一雙膝蓋都刺痛起來,汗津津的額頭貼著地板,卻又聽見鳳后的聲音在頭頂傳來:“不要死在這里,請別處去?!?/br>傅幽人聞言一驚,這樣炎炎夏日,他出了一身的汗,但那顆心卻全然涼了,似冰一樣,他渾身也似凍住了,一根指頭也動不了,只雕塑一樣的保持著磕頭下拜的姿勢。但在鳳后看來,這人并非一動不動,而是整個身軀都在劇烈地顫抖。她見過很多這樣的人,并不稀奇。她又以冷冷的目光看向桌面上的一沓信件,每一封都是伏驕男親手寫給傅幽人的,只是都不曾到達(dá)過傅幽人的手里。鳳后嘆了口氣,只道:“你確實有你的好處,我也不難為你,你自行了斷吧?!?/br>傅幽人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鳳后,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么,忽然就招致殺身之禍。然而看鳳后這樣和藹可掬,想必是沒有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