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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放心,現(xiàn)在只是聽得殺聲漸近,馬蹄聲仿佛已要從密林里涌出來。一種陌生的恐懼從伏鴛鴦心底騰出,他一時慌亂不已,又是恐慌非常,亂了心神的他舉起了劍,直接往傅幽人的胸膛刺去。流星正想抬起身子為傅幽人擋刀,卻因傷毒而無力,無計可施了,卻見手氣刀落,利落非常,傅幽人蒼白的臉上瞬間濺滿了鮮紅的血。那是煙塵滾滾,伏鴛鴦天仙似的的臉跌入土中,與他的身子分離。他身邊奔過的馬緩了腳步,馬背上的圣宗一身白衣已染成紅,手上捆著濕得滴血的綁布,握著被血水洗掉封塵的鳳尾刀,薄唇吐出四個字:“阿彌陀佛。”原來這不過須臾,在伏鴛鴦奔來之際,已有一騎率先從密林突出,舉起他塵封已久的鳳尾刀割了伏鴛鴦的人頭。禁衛(wèi)上山,圍攻日度宮及徑山寺,伏驕男在寺內(nèi)難以抵抗,唯有先挾持花姬。還好援兵也在山上,聞訊而知,先到了徑山寺解救伏驕男。伏驕男認為伏鴛鴦出于政治考慮不會威脅太后性命,且又念及伏忍惟的救命之恩,故原本打算帶著兵馬和挾持著花姬逼伏鴛鴦出來,卻見流星并未依約帶傅幽人歸來,伏驕男也無暇多想,便帶著兵馬殺入了日度宮。伏驕男身為主將,卻似先鋒,最先突入日度宮園心,若非見那伏鴛鴦已舉劍謀害傅幽人,伏驕男也不會不顧昔日伏忍惟與鴛鴦相救的情誼,眼也不眨就將伏鴛鴦砍殺于馬下。伏驕男殺死伏鴛鴦之后,皇太后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放下來了,卻又見輕騎紛紛從桃林里跑出來,便更為安穩(wěn)?;侍箢^上的珠翠不亂,相較之下反而是伏驕男更加狼狽。他從馬背上躍下,原本他的一身白色衣裳甚為飄逸,如今卻被血水打濕,沒法靈動地隨風(fēng)舒展,連那衣袂都滴著血水,更別說他手上那把利刃是如何淌血如落雨的。他委身蹲下,湊近傅幽人,傅幽人便立馬聞到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伏驕男的臉仍是玉人,身上卻披血衣,在傅幽人看來有種極為詭異卻殘酷的美感。那伏驕男又見傅幽人眼角發(fā)紅,滿身滿臉都是血的,關(guān)切地問道:“你可受傷了?讓我看看!”傅幽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忽然聽見:“我受傷了,先看看我吧!”——原來是流星掙扎著扯著嗓子說話。第21章綠光耀九州皇帝死的時候年紀小,故稱哀帝。這哀帝確實很悲哀,頭頂?shù)木G光是如此耀眼,可以普照神州大地。他被男寵毒死,男寵與妃子私通之子為繼位的唯一合法人選。這說出來真的能夠笑掉人的牙,所以為了大眾的口腔健康實在不能說呀。畢竟一個好的統(tǒng)治者就是要體察民情,像伏驕男這樣的慈善家看來,保持局面的穩(wěn)定是最重要的,既然讓小皇子登基是最優(yōu)解,那么他就覺得應(yīng)該這么辦。反正他自己也不想當(dāng)皇帝,無論是黃帽子還是綠帽子,都與他無關(guān)。皇太后顯然不這么認為,她一心一意地想伏驕男獲得他“應(yīng)得的”,怎可能看著一個孽種搶了她兒子的皇帝寶座。伏驕男卻認真地勸她:“咱們才剛平定邊亂兩回,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穩(wěn)定,哀帝暴亡,自然該由小皇子繼位。換了誰去當(dāng)這個皇帝,都是要天下大亂的!”難道皇太后不明白這個道理么?她也是意難平。她惡狠狠地想:“總之本宮不可能把屬于我兒子的皇位拱手讓給這對狗男女的孽種!”她特別想把這句話宣之于口,但這不是能隨便跟人說的,跟伏驕男說也不行,伏驕男是不愛聽的。她原來還可以跟鸞音說一說,可是鸞音已經(jīng)死了。與鸞音的死別,和溫席的生離,及和兒子的意見不合,使皇太后前所未有的寂寞。伏鴛鴦的叛亂不成氣候,他敢發(fā)動政變,就是因為他拿著禁衛(wèi)、羽林,有神圣伏家撐腰,并籠絡(luò)了在京述職的武將余藝,囚禁了安定侯曹姜。余藝愿意為伏鴛鴦賣命,卻不是看在死了的伏忍惟面子上,原是因為伏鴛鴦答應(yīng)了將曹姜的兵馬劃分給余藝。然而么,余藝這樣見利忘義的墻頭草,一看見風(fēng)頭不對就立即轉(zhuǎn)向,裝作什么都不知的樣子。不過太后并不會因此放過他,盡管沒有他叛亂的一點實質(zhì)證據(jù),太后還是以他與鴛鴦“過從甚密”這種模棱兩可的罪名將他治死,暫令白華節(jié)度使職位空懸。伏鴛鴦被殺之后,禁衛(wèi)營也迅速被潰破,許多禁衛(wèi)、羽林得知伏鴛鴦居然刺殺哀帝后也倒戈相向,叛亂一夕之間就鎮(zhèn)壓下來了,過后仍是風(fēng)平浪靜的,就像是禁宮里只吹過了一陣風(fēng)一般。倒是伏驕男名正言順地將邵郡軍拉入了京城,手下紛紛得到封賞,他又親自改編并執(zhí)掌禁軍及羽林軍。這自然是皇太后的懿旨,如今也無人反對了,現(xiàn)在柳祁也乖得屁也不敢放一個。她的敵人一個個地倒下,因此寂寞就寂寞吧,這份寂寞中還是有少許的得意的?;屎蟛幌胱约鹤龌侍蟮哪且惶靵淼眠@么早,哀帝死不死,她都是過的守寡的日子,區(qū)別倒不大。一堆的宮娥倒是哭天搶地,燈火幽微,傅幽人跪在靈柩前卻一滴眼淚都沒下,睜著眼睛看著眾人涕泗橫流,如此的哭聲喧天,傅幽人卻偏偏覺得偌大的禁宮里頭只有他唯一一個傷心人。皇太后慢悠悠地走入了靈堂。今日還有皇后及兩個妃子守著,當(dāng)然還有傅幽人?;侍罂匆姼涤娜巳允且粍硬粍拥毓蛟诠啄九赃?,從背影那么一看,倒覺得幽人比皇后都瘦弱。見皇太后入了靈堂,眾人連忙磕頭拜見,皇太后把手一揚,將眾人遣退,唯獨留下了傅幽人。說實話,傅幽人現(xiàn)在看見太后倒是心里發(fā)憷的,他還記得自己在日度宮里激憤之下痛斥太后無情,也不知道太后有沒有記在心里。想必是有的,咱們太后向來記性好得很哩!皇太后走到棺木旁邊,看著這個養(yǎng)子的尸體,很難說她心里的毫無波動的。在這樣一番的變動之后,皇太后靜下心來,終于在齒頰間咀嚼到了一絲苦澀。她真心為這個養(yǎng)子有一絲難過,也是僅此而已。她俯視著跪地的傅幽人,說道:“你起來吧?!备涤娜斯虻镁昧?,膝蓋酸軟,一時半會倒起不起來,嘴里說著謝恩,身體卻搖搖晃晃的大不成個樣子,很為狼狽?;侍笙虢宣[音扶他一把,卻忽然想起鸞音已經(jīng)不在了,再說了,如果鸞音還在,也不必她提醒就自然回去扶傅幽人的。念及此,皇太后臉上現(xiàn)出了真切的哀色。頂替了鸞音職務(wù)的也是一個跟隨皇太后很久了的姑姑,名為彩夢。彩夢也很機警地上前扶起了傅幽人,并笑道:“傅郎小心些?!备涤娜瞬桓铱刺?,只低著頭說:“謝謝姑姑。”皇太后給了彩夢一個眼神,彩夢便識趣地退下。她知道如果是鸞音,太后是不會屏退的。“傅幽人,待喪事過了,你自去罷。”皇太后淡淡地說,“別留在宮里了?!备涤娜寺勓砸徽?,卻道:“是奴當(dāng)差不小心,太后想必不肯用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