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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曾經(jīng)風華今眇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種事?”

“找郭道長的法子原本是給賢珵出的,后又想到白夫人也用得上,才讓賢珵去傳個話?!?/br>
白君瑜很是無語,感覺已經(jīng)沒有臉去見賢珵了,“沒想到她做出這種事,今晚我會跟父親說,萬一被她得手,我們與賢家也沒法處了?!?/br>
“現(xiàn)下賢珵已有了拒絕的理由,媒婆那也傳開了,你堂妹只能死心。奉北將軍點撥幾句也罷了,你是男子,不好太過摻合姑娘家的事。”

“我明白。”白君瑜又默默悶了杯酒,心中郁悶。

祁襄喝著他的茶,吃著他喜歡的菜,跟白君瑜單獨吃飯,倒是比他預想的平靜、舒心。

“你已經(jīng)恢復良籍,但看你這也沒添什么東西,不像樣子。過幾日白如要去書齋幫我拿書,到時也給你挑幾本。還有,前一陣有人送了些薰香給我,說是熏衣衫的,我實在用不上,放著也浪費,一并給你拿來。你這的茶盞碗碟也應該換上一套,我讓白如幫你留意著。”

作為不會哄人的人,白君瑜唯一會用的方式就是送禮。這種不涉及真金白銀的禮,對他來說才是朋友間會相送的東西。

祁襄剛想回絕,白如就匆匆走了過來。

“什么事這樣急惶惶的?”

白如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低聲道:“少爺,不好了。底下人來報,大爺那邊送來一位女子,說是……說是給老爺?shù)摹!?/br>
第23章

果然,白祖母和大伯一家還沒消停,這回又打上了白觀游的主意,趁著白夫人去觀中祈福,就想趁機給白觀游塞女人,這怕不是急瘋了。想來也是,白若薇年紀在那擺著,又想高嫁,賢珵是不用想了,但能讓她選的人家也越來越少,怎能不急?而想要門好親事抬娘家和自己的身份,只有白觀游出面,才能讓他們沾上足夠的光。指望白夫人肯定是不成了,就想了這么個下作的法子,不知道是腦子不夠用,還是覺得白觀游念在自家人的份上,不會發(fā)脾氣。

席間一時靜默,頗有幾分尷尬。即便這尷尬不是祁襄給的,但他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奉北將軍若想納妾,早些年就已經(jīng)納了,哪需要等到兒子都過了成親的年紀,才想起要風流一回,那不是等于把多年的癡情名聲直接扔出去,惹人笑話嗎?

不過這終究是白君瑜父母的事,祁襄也不好多說,更不好多問。于是權當什么都沒聽到,接著剛才的話往上說:“你費心送我東西,心意我領了,但還是不要太鋪張得好。我一平頭百姓,就算不違規(guī)制,太過奢華的東西也不適合出現(xiàn)在我這兒。就不必送了吧?!?/br>
白君瑜皺眉,語氣不善:“你是不想收,還是不想收我的?”

祁襄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說這話是沖我,還是有氣無處發(fā),拿我出氣?”

白君瑜搖搖頭,“不是,我沒有拿你出氣的意思。只是我送你東西,你收著便是。不然就更讓我覺得事事不順,連送禮都沒人收了。”

祁襄笑了,他知道白君瑜不是無故發(fā)脾氣的人,他不喜歡白君瑜對他語氣過沖的同時,也理解白君瑜的郁悶。他雖未耳濡目染過尋常恩愛夫妻應是何樣,但從看過的書,聽過的故事中也能知道一二,若換作他是白君瑜,也不會樂得接受自己多出個姨娘。

考慮了一會兒,祁襄問:“要我給你出個主意?”

白君瑜再次搖頭,自斟自飲了一杯,“你已經(jīng)幫我夠多了,沒必然再沾上這事,徒增麻煩。而且無論我送你什么,也不是為了換你的幫助?!?/br>
祁襄眼尾含笑地看他,“那你到底聽不聽?”

白君瑜沉默,滿眼都是祁襄笑臉和顧盼生輝的雙睛。

祁襄拿了塊椰蓉米糕,邊吃邊說:“咱們就當說閑話了,我且一說,你且一聽,究竟如何你自己斟酌。你辦事的風格一直沒變,太守規(guī)矩,不太變通,估計跟你打仗不是一個風格,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戰(zhàn)功了。我說句不好聽的,人家耍賤招,你卻做君子,沒人會說你聰明大度,只會在背后說你傻?!?/br>
聽祁襄說話,白君瑜覺得很舒服,即便這話里沒多少是表揚他的,但他就是覺得能聽進去,心也靜。

祁襄繼續(xù)說:“之前從未見你因家中事表露過情緒,如今應該是憋到極限了,對著我也不知遮掩?!?/br>
白君瑜并不否認,或許不遮掩還有另一部分原因——他真的拿祁襄當自己人。

“所以,我要怎么做?”白君瑜問。

這米糕合祁襄胃口,他說話都帶上了幾分愉快,“對付耍賤招的人,就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他們能想出這種主意,只能說太閑了,那就找點事干?!?/br>
“你是說讓我父親給大伯送?”

“兄贈弟,弟亦可贈兄,本就是平常。你是侄子,不可給長輩贈,但你也有堂弟不是?奉北將軍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亦愿如此,但別人未必能拒絕。他們?nèi)粽婢芰艘矡o妨,找個機會,把你祖母身邊的丫鬟換幾個聽話的,再在白府各處按上自己人,以后有什么風吹草動,你也能提前得知,若有必要,也能直接從源頭按死。只是前者更方便容易,后者需要時日和時機,所以先試簡單的。”祁襄說。這個法子并不難想,只是像白君瑜這樣“老實”的人不會往這方面想罷了。

白君瑜既覺得可行,又覺得這話從祁襄口中說出來有點不合適,“你腦子里怎么這么多鬼主意?以前沒發(fā)覺?!?/br>
當初祁襄對他來說,也是老實孩子,小學究似的。

祁襄不甚在意地說:“西陲不比京中,京中雖人來人往,但百姓生活還是比較簡單的。西陲民風彪悍,是非也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還之彼身。看得多了,自然也摸到了一點竅門?!?/br>
白君瑜笑了,“拋開正人君子的禮數(shù)不提,你的法子倒是即刻能見效的。”

“這事還得奉北將軍出面,你回去還要與將軍商議?!?/br>
“嗯?!卑拙そo祁襄夾菜,“多吃菜,這種甜品留到飯后吃,別占了胃口?!?/br>
祁襄看著碗里被越夾越多的菜,心下也是暖的,即便這對兩個人意義不同,但祁襄覺得待以后他離開京中了,偶然拿出來回憶一下,只按自己的想法去回憶,也是件高興事吧。

臨離開前,白君瑜拿出被祁襄放進荷包里的平安符,鄭重地幫他戴在脖子上,讓他除了洗澡都不可摘下,待明年他再去求了新了給祁襄換。

祁襄捏著平安符,笑著送走了白君瑜,才細致地將符收進衣中,貼身放好。

白君瑜回去怎么跟奉北將軍商量的,兩個人具體是從哪兒找的人,祁襄并不清楚。他聽到的消息是白賞歷一下納了三個妾氏,還是在他母親身體有恙的時候。白大夫人不同意,很是鬧了一出,左右鄰居都見的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