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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花圃旁,不知道該前往何處,整個世界孤獨得仿佛就剩下他一個人。這就是那人曾經就讀的學校嗎?他終於來到了這里,但那人卻不在這里了!你說,如果有重來的機會,一定要勇敢告訴你我喜歡你。我照你說的去辦了,為什麼最後還是剩下我一個人,孤單單在沒有你的城市里?在火車上的一個晚上,蔣清榕在朦朦朧朧的睡夢中想起了很多事──也許是骨子里對A市的恐懼,在火車即將達到A市前的幾個小時,所有的記憶全部都蘇醒了!婚禮、告白、被拒、漏電……原來他未卜先知的能力根本不是什麼超能力,而是他真真切切經歷過。所有以為是夢的都不是夢,而是真的有一個蔣清榕苦苦戀著林德斌,傻瓜一般跑到那人的婚禮上,豁出去告白卻被無情地拒絕。還好上天憐憫,給了這個可憐的蔣清榕一次重來的機會。可他,將老天爺給的機會浪費了!他就像前世一樣,在事情已經無可挽回的時候,才開口說“喜歡”??蛇@句“喜歡”已沒有任何意義了。如同前世的林德斌不會為了他一句“喜歡”取消婚禮一樣,現(xiàn)在的林德斌也不會因為他的情意而放棄W大。甚至,可能因為他的一句“喜歡”,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前世的林德斌在洗手間里親口說過對他動過心,但那是前世。重來了一次,劇本已經改寫了大半,林德斌還會對他動心嗎?即使是動心了,又是動了幾分心?是不是情人的那種動心?好累好累,他不想再去猜測了……“你傻乎乎地站在這里干什麼?知不知道很擋路??!”後腦勺被輕輕地拍了一下,然後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你你……”踉蹌著退了兩步,半仰頭看著人,蔣清榕的腦子完全一片空白。為、為什麼不會出現(xiàn)的人會在這里出現(xiàn)?“我什麼我,不認識啦?”抽出蔣清榕手中捏著的飯卡,“你把飯卡辦下來了?太好了。我來晚了,學工處的老頭全下班了,跑上跑下結果什麼手續(xù)都沒辦成,剛才還在想晚飯怎麼解決呢!走了,請我吃飯去,餓死我了!”“林、林──”“有什麼待會再問吧,我快餓死了?!?/br>在飯點要在大學里找食堂很好找,人最多的地方就是。蔣清榕他們很容易就找到食堂,然後林德斌仗著身材的優(yōu)勢,進進出出好幾趟後,很快打到兩葷一素,外加兩份米飯。望著眼前明顯真的餓了吃飯吃得狼吞虎咽的人,蔣清榕的腦袋還是暈暈的,沒有半分真實感。十分鍾前他還在因為這人而悲春傷秋,十分鍾後他就跟這人面對面坐在食堂吃飯!……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不敢問,怕一開口就驚醒美夢。“吃啊,這宮保雞丁做得還不錯,多吃點,你出的錢呢!”紅紅的雞丁,青青的青椒,搭上白白的米飯,顏色很好看,尤其是菜是那人舀給他的,就算是砒霜他也會毫不猶豫吞下去。☆、愛我請告訴我34比起四季不分明的B市,九月的A市,已經是秋意濃重的節(jié)氣,天黑得比想象中的要快。他們不過吃個飯的時間,從食堂出來後發(fā)現(xiàn),太陽早就消失在地平線以下,天色一下子暗了下來,校園內不甚明亮的街燈勉強能讓人看清眼前的路。“我被褥還沒領,今晚去你那邊跟你擠一擠?!绷值卤笈闹燥柕亩瞧ぃ茈S意地扔下一個重磅炸彈。“啊?”蔣清榕明顯被炸得不輕,頭皮一陣發(fā)麻,小腿不可抑制地打起顫。學校配給學生的床是1米的床,睡一個成年男子不成問題,但擠兩個……“不樂意?算了,我到外面找家小旅館對付一晚吧!”林德斌的臉色沈了沈,轉身就往校門的方向走去。“不、不是。”蔣清榕一著急,不管不顧伸手把人拉住,“我、我沒不樂意。”“只是、只是床有點窄,擠著不太舒服,我怕你睡不好。”不要說分他一半床,就算分他一半人他都樂意。只是,邀請這人上他的床,他能熬得過這個晚上嗎?林德斌低頭看著自己被蔣清榕拉住的手,低聲笑罵了一句,“傻瓜!”蔣清榕順著林德斌的視線也看向交握的手。他剛才情急,伸手拉住了林德斌的手,林德斌手腕一翻,兩人的手就曖昧地交握在一起。臉上一紅,蔣清榕就想把手抽回來。抽了兩下,沒抽出來,第三下,終於把手抽回來了──“啊──”手抽回來的同時,整個人都被推離了小道,後背貼上了某棵樹木堅硬的粗大樹干。與後背的冰冷形成強烈對比的,是正面壓過來的火熱唇舌。蔣清榕完全被嚇傻了,僵直了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喂,這就是你喜歡我的表現(xiàn)?”好聽到幾乎作弊的聲音里是nongnong的笑意。蔣清榕茫茫然地啊一聲。“真乖!”早伺機出動的靈舌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順勢就登門入室,一下一下地在口腔內舔舐著。兩世人加起來唯一的初吻,就那麼不明不白地葬送了。可憐的蔣清榕連跟上對方的節(jié)奏都做不到,只能張大了嘴巴任君采擷。鼻端聞到的都是那人的味道,舌尖還有剛才吃的宮保雞丁的鮮味和可樂的甜味。蔣清榕醉了,像是第一次喝酒,暈暈沈沈的,腳踩不到實地……“傻瓜!”有點喘的聲音貼著耳朵響起,感覺耳垂被人咬了幾下,“我接吻的技術好把你吻暈了我很榮幸,但我不想背著你爬7樓?!?/br>靠在林德斌的肩上,蔣清榕花了點時間才從暈眩中清醒過來。舔了舔嘴唇,唇上的麻癢感告訴他,剛才不是夢,不是幻想。……真、真的被吻了,被林德斌吻了!“再亂舔嘴唇,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清晰可聞的喘息聲,讓威脅聽起來不像是簡單的口頭威脅。蔣清榕連忙捂住嘴。他的舉動顯然取悅了對方,硬是把他的手拉下來又是一陣喘不過氣的熱吻後,林德斌抬手幫蔣清榕整理一下有些亂的衣服,“回去了。坐了一天的火車,你也累了,今晚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