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攸：說不過我就動手，脾氣壞的很。

榮：他欠揍！

27——鬧矛盾了怎么辦？

攸：每次都是我哄他。

榮：誰的錯誰道歉。

28——什么時候喜歡上對方的？

攸：第一眼。

榮：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挺惦記他……這算是喜歡嗎？

29——認(rèn)為對方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

攸：其實一直不太確定他喜不喜歡我。

榮：剛認(rèn)識的時候就不太對勁了，不知道怎么被盯上的。

30——平時約會干些什么？

攸：睡覺。

榮：大男人約什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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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皇上這可是煙柳之地！

爾朱榮這一回估計是氣得狠了，接連好幾日都不搭理元子攸，在朝上碰見了也是冷眼相對。元子攸自知理虧，也不敢再去招惹他，但仔細(xì)琢磨自己也沒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憑什么遭到如此對待。思前想后橫豎不是滋味，整個人郁郁寡歡，連元徽等人前來商討政事都心不在焉的打不起精神。

期間楊侃在元徽的帶領(lǐng)下來前來拜訪過一次，乍見之下其貌不揚，并無特別之處。然而此人說話針針見血，字字珠璣，直言爾朱榮若不死，元子攸活不過三個月。元子攸方知嚴(yán)朔所說的“人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明白為何楊侃對爾朱榮預(yù)謀篡位之事如此深惡痛絕。一問之下才知道楊家世代忠良，其父楊播曾與彭城王元勰交好，王爺死后楊播也為jian人所害。

又過了幾日爾朱榮著手準(zhǔn)備去晉陽的事，整日不在府中，元子攸實在是無聊得緊，趁著天晴叫劉總管帶他出宮去人多的地方找樂子。他其實算不上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平白無故的鮮少往人多的地方湊。劉總管不知道皇帝說的找樂子是指什么樂子，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硬著頭皮帶他四處閑逛。

元子攸許久不曾上街，沒頭沒腦地穿梭在一群小商小販中，起先還覺得有點意思，時間一長就膩了，轉(zhuǎn)眼被一家剛開張的叫百花樓的妓院吸引了去。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門口嬉笑攬客，元子攸見她們模樣討喜又笑得放肆，心頭不覺一熱，抬腿就要往里走。

劉總管慌忙上前提醒道：“皇上，那是煙柳之地?！?/br>
“怎么？朕去不得？”元子攸側(cè)目。

“這……”

“這什么這，你不想去就別去。”元子攸嫌他磨磨唧唧的礙事，“對，你不必跟著我，在這等我便是?！?/br>
劉總管還欲出言勸阻，元子攸已經(jīng)一個箭步竄了出去，眨眼間在姑娘的簇?fù)硐孪г谀前倩侵?。他別無他法，只得耐著性子在街邊干等，誰想等了近一個時辰還不見元子攸出來。

劉總管生怕這時候進(jìn)去尋人會壞了皇上的好事，但又怕回宮晚了被嚴(yán)朔埋怨，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先把人找到了再說。硬著頭皮應(yīng)付圍過來的窯姐兒，劉總管拼了命地伸長脖子搜尋元子攸的身影，沒一會兒就看見他坐在堂上，正喜笑顏開地跟老鴇打得火熱。

元子攸也看到了他，遠(yuǎn)遠(yuǎn)地招手示意他過去。劉總管趕緊加快步子，剛好看見元子攸湊在老鴇耳邊說了句什么，后者嬌嗔一笑，伸手就往元子攸腿上擰了一把。

元子攸也不氣惱，側(cè)頭問他：“你看這些姑娘，是不是比府里的那些好看百倍？”

“是，是……”劉總管干笑著點頭附和。

老鴇一甩帕子：“公子真會說笑，姑娘們要是真有這么好，公子怎么一個都瞧不上？”

“真的都給我看過了？”

“云羅是這百花樓里最高挑的了，公子若還嫌不夠，我可就真沒轍了。”老鴇頗為幽怨地瞥了元子攸一眼，“這年頭，喜歡個高的還真不多見?！?/br>
“那……有沒有脾氣大的？”元子攸問。

“脾氣大？”

“對，脾氣大，說話不好聽的。”

老鴇眼波一轉(zhuǎn)，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公子莫非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求而不得？”

“知道就行，何必多嘴。”元子攸將錯就錯，佯裝動怒，“你有什么法子？”

“公子一表人才，任是誰家的姑娘都沒有不動心的道理。那位想必只是端端架子，心里可是歡喜得很吶?！崩哮d對身后的小廝一番耳語，令他拿來幾個小紙包，“我這倒有樣好東西，興許能助公子一臂之力?！?/br>
元子攸接過紙包一捏，摸出里面的粉末狀固體，當(dāng)下心中了然。

“這藥無色無味，只需一點，脾氣再大的姑娘也馬上對你百依百順?！?/br>
“jiejie這是要我去禍害人？”

“哎喲，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是禍害?！崩哮d一手撫上元子攸的膝頭，抹了胭脂的嘴幾乎要貼上他的耳朵，“只盼公子事成之后還記得我這百花樓。”

元子攸含笑回望了她，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那是自然，jiejie與我如此投緣，我怎會忘了jiejie?！?/br>
劉總管輕咳一聲，抬手撓了撓下巴又放下了。元子攸杵了他一下：“賞銀！”

“皇……主子，你要這東西何用？”劉總管掏出錢袋提在手里，猶豫著問。

“你管這么多干什么？”

“嚴(yán)先生若問起來……”

“你若不說他怎會知道？”元子攸不耐煩地?fù)屵^錢袋扔給老鴇，“這件事如果被嚴(yán)朔知道了，你就等著挨板子吧?！?/br>
元子攸得了“好東西”，心滿意足地出了百花樓，回到宮里正碰上嚴(yán)朔在四處尋人。

“嚴(yán)先生……”劉總管垂手行禮，心虛得不敢正眼瞧他。

嚴(yán)朔并不關(guān)心他們?nèi)チ四睦?，屏退劉總管后將元子攸拉至僻靜處問：“楊侃的話，考慮得如何？”

“什么話？爾朱榮不死我就活不成了？”元子攸笑道。

“你懂他的意思么？”

“我懂，一個被廢了的皇帝，再體面最終也是不會有好下場的?！?/br>
“主子，事不宜遲。”

“可是他不會殺我。”

“你怎知他不會殺你？”

“我問他了。”元子攸收起笑容，抬手輕輕啃了一下左手指關(guān)節(jié)，“他說他從沒有想過要殺我?！?/br>
“你跟他說了什么？！”

“嚴(yán)朔……你，你怎么了？”元子攸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有些無措地看著他。

“我們步步為營地走到這一步，你為何要去刺激他？”嚴(yán)朔抓住元子攸的胳膊，力道之大掐得骨頭咯咯作響，“若是打草驚蛇逼得他現(xiàn)在就對你動手，你讓我怎么辦？我們還有什么臉面去見王爺，去見在河陰冤死的元家亡魂？！”

“我……”元子攸呼吸急促起來，嘴唇開開合合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我沒，沒說……”

嚴(yán)朔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松手后退了一步。

元子攸反過來抓住他的手腕，聲音里帶了哭腔：“他威脅說要廢了我……我問他，問他是不是還想殺了我……”

嚴(yán)朔嘆了口氣，將他攬入懷中緊緊地?fù)ё×耍骸爸髯樱灰僮屛覔?dān)心了?！?/br>
“他沒有起疑……你要相信我，他什么都不知道……”

“好，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