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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盯向他過分正經(jīng)的面容幾秒鐘,環(huán)住胸口捏著肩膀的手微微施力。他扭開頭,用楚悕聽不見的聲音嘟噥:“又不是我的主意。”……左麟用特殊的鑰匙打開最角落的那間房。與其它毫無隱私感的花室不同,從外面瞧不見這間的擺設。這間屋子不光白天沒對外開放,連楚悕都沒進來過,因為左麟最初輕描淡寫說這里是儲物間,全是灰塵,就沒讓楚悕進去。可實際上,這里也種著花,但和楚悕費盡心思弄來的真花不同,這里種植的就是新區(qū)里四處泛濫的人造花。相比外面那些極具觀賞價值的花朵,這里的花無論是種類還是擺放方式,都讓人有些不忍直視。審美要求極高的左麟?yún)s挺喜歡這里。每個睡不著的深夜,他都會把門一關,鉆進這間花室,按向角落按鈕,升起兩側刷了黑漆的不透光卷簾門,挑個落腳處抱著胳膊看星星。新區(qū)市面上的人造花有兩種,一種是完全仿制真花,花期和習性都沒有變更,而另一種則可依照種植者喜好調控。左麟選擇購買的是第二種。他蹲在黑百合旁邊,盯著紫褐色的花瓣,伸出近乎蒼白指尖揪下幾片,沒多時,整間花室妖異生長的花都迅速枯萎下去。他借著月色欣賞了片刻,薄白眼皮懶懶耷拉。直到一只螢火蟲溜了進來,繞著他的胳膊打轉飛舞,他驚醒了似的抬起頭,揮手調出熒光屏,按下“復原”鍵。很快,周遭的花朵又恢復勃勃生機,伴隨晚風小幅度舞蹈著。左麟瞳仁是淺灰色,凝視得再專注也略顯無情。這張精致得與人間格格不入的臉龐,在太陽光下勾唇笑著尚且有所溫度,可等月色潑灑而來,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就格外寒涼。他蹲在地上,走神少時窸窣摸出智能機,先調出楚悕的通訊界面確認一次,對面果然沒有回復。而后他流暢切出界面,又從角落調出一個特殊頻段,輸入,等待連接。屏幕上的圓圈由暗到明,由明到暗,周而復始幾次后,“滴”一聲彈出新界面。按理說,這種秘密對話框都該在退出時清空記錄,以防泄密,可左麟用管理者權限刻意關閉了這項功能,是以屏幕上很快顯現(xiàn)出早晨自己發(fā)出的那句“他們和好了”,以及對面冷淡回應的那聲“知道了”。左麟盯著那三個字和句號好半天,才用下巴蹭了蹭膝蓋,彎著胳膊打字:他沒有回家。指尖觸及到發(fā)送鍵,左麟又皺著眉猶豫了。等螢火蟲的光灑在睫羽上,他才眼神閃爍,挪動手指把這句話刪除,重新將文字編輯成:一切正常。發(fā)送完畢后,他沒有鎖屏,而是直接將智能機倒扣在地上,側頭怔愣望向一朵曇花。直至那只孤單的螢火蟲百無聊賴地展翅,“咻”地飛遠了,智能機依舊沒有震動。即便如此,左麟依舊有些坐立難安的緊張。他鼻翼闔動,絞緊十指,掌心濕漉得像他難以晾干的心緒,又想垂落到眼睫上的朝露。他一會兒想對面的人應當睡著了,一會兒又猜對面的人應當設了特殊鈴聲,畢竟每次他報告楚悕的動向時,對面總是能秒回。等到屏幕的光線定時熄滅,左麟不知不覺跌坐在地面,收起腿抱住膝蓋,枕著自己的胳膊,輕輕闔上眼眸。他想了許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沒想。被植入過芯片的后頸腺體終究很不穩(wěn)定,常常會擾得他徹夜難眠。這間花室是他現(xiàn)階段能得到的唯一安神劑,畢竟每一朵花的種子,都是那位Alpha先生送給他的禮物。左麟不久前斗膽詢問過,對方也柔聲回應了,說這一批種子是專門留給他的,可以自動調節(jié)盛開與枯萎的時間,很好養(yǎng)活,不像給楚悕那些種子一樣嬌氣。“Z888,那間花室只屬于你?!睂γ娴腁lpha溫柔說道,“你可以自由發(fā)揮?!?/br>左麟為此專門翻閱過民意調查,新區(qū)91.72%的人認為真花比人造花更珍貴,畢竟稀有的都是寶藏。左麟不服氣,所以很快找到合理推翻了這個結論。他認為那是新區(qū)的人孤陋寡聞——真花的花粉會令Alpha先生渾身發(fā)癢,高燒不退,實在是糟糕透頂?shù)耐嬉鈨骸?/br>是以他為收到人造花的種子而欣喜若狂,堅信這是Alpha先生喜歡自己的佐證。隔了幾日,在最里的房間栽種下大片人造花后,他抿唇抑制嘴角弧度,將智能機聽筒狠狠壓向發(fā)燙的耳廓,愉悅講述自己關于花盆擺放的奇妙想法。對面的人聽得很認真,偶爾會給左麟幾句恰到好處的建議,并且褒獎他的創(chuàng)造力。然而快掛斷時,對面的Alpha富有磁性的嗓音頓了頓,倏地低聲笑道:“那是給你的獎勵?!?/br>“謝謝你替他完成夢想?!?/br>第44章梁亦辭始終不愿意配合政府進行新一輪人體實驗,是以總統(tǒng)漸漸對他失去耐性,就想著讓梁教授在舊區(qū)那片貧瘠土地上吃吃苦頭,磨磨棱角。加之身體每況愈下,總統(tǒng)開始消極對待舊區(qū)上報的搜查文件。直到兩月后,他頭也不抬地說完“再查”,就再無新的指示。只要Omega保護協(xié)會沒施壓,新區(qū)政府就不可能主動關心任何一位Omega民眾的生命安全。是以“大名鼎鼎的梁教授居然脫下腳環(huán)失蹤了”這事,就連社會新聞都稱不上——它頂多被新區(qū)報刊劃分進娛樂版塊,成為人們飯后茶語的談資。不過很快,這個新聞就被新鮮事沖淡了。不久前,前往舊區(qū)調查的Omega保護協(xié)會高層謝守與楚區(qū)長達成一致,在舊區(qū)政府內作為外派人員開始常駐。他及時將舊區(qū)Omega的愿景上報給Omega保護協(xié)會,不少人表示自己想要“回家”。新舊兩區(qū)常年以來的消息屏障,終于一朝被打破。不多時,有匿名人士出資建立了通訊網(wǎng),積壓如山的信件終于有了宣泄口,往返于新舊兩區(qū)的信箱。舊區(qū)民眾的智能機也不再僅限于內部聯(lián)系,區(qū)政府建立了新頻段,新區(qū)與舊區(qū)的人開始重新對話。這一切的事態(tài)發(fā)展與政府建立舊區(qū)的初衷相悖。然而,即使少部分極端分子表示不滿,可在Omega保護協(xié)會力挺的前提下,總統(tǒng)居然也一言不發(fā),sao亂不多時就自動消弭了。相比新區(qū)人的杞人憂天,舊區(qū)完全呈現(xiàn)一派欣欣向榮的勢頭。數(shù)周后,作為領導人的楚悕在處理完必要文件后,終于能在堆積如山的文件里喘口氣,尋到些許閑暇時光。曖昧不清的這段時間,梁亦辭始終沒告知楚悕他在哪里落腳。楚悕也不愿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