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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迎娶了皇后也算成年,輔政王就要還政新帝,不再干涉新帝主政。 太后也不再輔政。 新帝的圣旨,不再征求輔政王意見,也無需加蓋太后的鳳印。 小花精無所謂,遴選皇后又怎樣呢,自己還掐不住皇后? 再者,元春也不準備干涉朝政。 她唯一心意,就是要求新帝把提高女子地位的有關政令,寫入大月朝律令,而不是附加律條。 小花精完善了大月律法,把大月律令第一條:殺人者死,增加批注,含夫殺妻。 原本夫殺妻,發(fā)配三千里,囚五年至十年。 妻殺夫斬立決,傷夫,秋后問斬。 律法對女子十分兇殘。 元春增加三條,保證婦孺權利。 其一,取消賤籍。 女子犯罪或株連,不再貶賤籍,處罰不分男女。 其二:女子享有受教育、科舉、擇業(yè)、立戶的權利。 其三,拐賣買賣婦孺,斬?!酢鯎锱皨D孺,斬。 新律法一出,朝堂頓時炸鍋。 這回,文武官員少見的同仇敵愾。 元春不得不親自上殿,同攻訐新政的文武百官當庭辯論。 這一回,內(nèi)閣三位都緊閉嘴巴。 因為之前上皇對于皇后的有關改革,都是滿口應承。 他們覺得,即便群臣不答應,新帝未必會忤逆太后。 鬧到上皇面前,上皇未必不會支持太后。 修道就有眾生平等之說。 與其跟太后撕破臉,不如三緘其口,看看再說。 若是百官占了上風,上皇不插手,他們就出面摁住新帝與太后,一句話,不合禮制。 禮制就是男尊女卑,而今提成男女享受平等的權利,就是禮樂崩壞。 禮部尚書一句男尊女卑,攻擊太后。 元春問道:“愛卿是說父尊貴母卑賤?” 百官:“并非臣下以為,此乃禮教而,太后娘娘不要故意混淆辭藻?!?/br> 元春又問:“敢問爾身從何來?” 百官:“父精母血,眾人皆知?!?/br> 元春再問:“龍生龍鳳生鳳,卑賤女子生下爾等,豈非賤種?” 百官…… 元春又雙叒問:“羊羔跪乳,烏鴉反哺,母親懷兒十月,三年哺乳抱養(yǎng)在懷,得到的就是卑賤二字?生而為人,不如畜生。畜生不如,爾等有何顏面站立朝堂?” 百官瞠目結舌:太不講道理,這是皇后還是潑婦? 終于,督察院左都御史發(fā)言道:“禮教傳承數(shù)千年,歷朝歷代無不遵循禮教,大月朝也是仁孝治理天下,廢黜禮教,背棄祖宗,只怕上天會將下災禍,如此社稷危矣,朝廷危矣,百姓危矣,臣等懇請?zhí)竽锬锶肌!?/br> 啞口無言的官員終于找到了說辭:“娘娘三思……” “太后三思……” …… 上升到禮樂崩壞,元春不怕。 周朝滅亡,禮樂已崩壞。 上升到社稷安危,她就不好再說。 若舉例劉后武皇,必定引起新一輪爭論:太后是否想把持朝政? 是不是要篡國稱帝? 元春并無此意,卻怕他們故意牽連,。 這種言辭一旦出口,就會發(fā)酵,三人成虎,無從辯白。 泛濫成災,后果嚴重。 元春看著兒子:“請皇帝明發(fā)諭旨,今日起,百官請安之前,先說三遍:父尊母卑。拒不執(zhí)行者,抗旨論處?!?/br> 水澤:“諾!” 第294章 水澤隨即頒布口諭, 然后退朝,送母后回宮。 滿朝文武頓時傻愣。 太后娘娘實在太坑人了。 這是讓他們回家跟忤逆母親? 母親跟女子的地位豈能等同? 這些官員瞧不起女子,但是, 在他門心里,其實對父母的敬重是般般比重。 皇帝退朝,百官紋絲不動, 一起待在金鑾殿, 不知何去何從。 往日巴不得退朝回家享受, 今日卻邁不動腿腳。 唯有幾位父母仙逝的官員,心頭比較輕松, 這些人也是年近七旬之人。 這一類人思想比較頑固, 卻又人數(shù)稀少。 古稀之年尚未干上三品之人,一早回家含飴弄孫去了。 剩下都是三品之上的高官, 他們是反對皇后新政的中流砥柱。 元春這里詢問兒子:“澤兒會不會覺得母親干涉了朝政,破壞禮制?” 水澤笑嘻嘻的攙扶母后:“不會,孩兒十分的贊同母后。 這不是許績所謂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調(diào)動一切可以調(diào)動的積極因素嗎? 女子讀書, 哪怕不能進入中樞機構, 這一股社會的新生力量產(chǎn)生的生產(chǎn)力,也是難以估量。 這對于大月朝的繁榮昌盛有著積極的推動作用。” 元春一聽這話,十分對胃口:“許績是誰?” 水澤笑道:“是張首輔的門生,張首輔每每講課, 都是他幫著整理文稿講義, 有時候首輔有事,他帶著孩兒們復習功課, 談古論今, 旁征博引, 學問了得?!?/br> 張首輔是上屆的主考官,相必這人是兩年前的三鼎甲。 元春越發(fā)感興趣:“此人現(xiàn)任何職?“ 水澤道:“他是兩年前的二甲進士,文章詩詞做得狠好,卻是一手字差強人意,只比雞爪字號上些許。 原本按照他的學識,可入三鼎甲,只怪他寫字的水平太差,而今,在張首輔指點練習館閣體,勉強能看了?!?/br> 元春蹙眉:“還有這樣的人,寒窗十幾載,讀書人最不怕考核的就是書法,這人好怪?!?/br> 水澤卻道:“這人家里精窮,父母雙亡,伯母不慈。 他在家鄉(xiāng)吃的百家飯,自小乞丐一般長大,哪里有人供他讀書呢。 十五歲之前,據(jù)說都是躲在私塾門外偷窺,自己用樹枝練習寫字,樹枝跟毛筆是兩回事,孩兒看過他用樹枝綁了炭條寫字,很有風骨,只可惜換了毛筆就如同拿了笤帚,怎么寫都丑陋。 他母親是張家的遠房族人,他之前十分懦弱,十五歲那年,忽然在新年之際,拿了一包野菜,上了張家拜年。并求見張首輔,請求張首輔允準他進入族學。他承諾,他讀到二十歲,二十歲尚不能科舉出仕,則會轉(zhuǎn)而經(jīng)商。立下誓言,無論讀書有成無成,他都會終身回報族里,襄助后輩讀書。 張大老爺考了他的學問,答應他入了張家的族學,才有今日成就?!?/br> 元春也弄不清楚這人什么來歷,總覺得怪異。 但是,十五歲之前沒有摸過毛筆,似乎也說得通。 既然提起這么個合乎心思的人才,小花精不免考核一番。 然后,小花精發(fā)現(xiàn),這小子有些魂不附體,沒有修為,身上卻有時間的痕跡。 小花精頓悟,這人跟自己一樣,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