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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寡婦合家,接受孤兒寡婦。 有些當(dāng)兵的幾十年不著家,沒有老婆,只有老母。 正好娶了孤兒寡婦,媳婦兒子都有了。 孩子多,一邊一個,大家都有子嗣傳宗接代。 還有那些沒有生樣的寡婦,嫁給軍官,可以制造小兵。 自己終身有靠,老光棍也有人照料生活,何樂不為。 當(dāng)然,他們只是撮合,不會強(qiáng)迫。 有些寡婦之意不肯嫁人,另當(dāng)別論。 賈珠回家整個人都是懵的。 祖父所言的世界,跟他讀得圣賢書差之千里。 雖然祖父說了,這時非常時期,為了邊關(guān)安穩(wěn)。 不然,邊關(guān)成了寡婦村,哪里去征兵? 民多兵多,這都是為了社稷安定,國家富強(qiáng)。 饒是如此,依然讓他原本的世界觀轟然坍塌。 如今再讓他做文章,估計會語不成句。 他需要時間順一順?biāo)季w。 賈瑚也被祖父說蒙了。 祖父說他那種思緒太平盛世,行之有效,也很穩(wěn)妥。 非常時期,羅夫人的做法與元春的做法更為有效。 一個以鮮血抗?fàn)幪貦?quán),驚醒世人。 一個卻是快意恩仇。 羅夫人若是能夠殺死全部的仇敵,她心口的郁悶得以舒緩,未必會死。 羅夫人身處弱勢,只有以死抗?fàn)帯?/br> 元春的這種果決,消除矛盾所在,在非常時期,或者亂世,可以迅速穩(wěn)定局面,安定人心。 若在邊關(guān),她可以迅速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聚集士氣。 在亂世,她可以迅速凝聚民心,成為領(lǐng)頭所在。 祖父強(qiáng)調(diào),賈府是功勛出身,根基在軍中。 作為繼承人,光會作文章不成,必須文可治國,武能□□。 祖父還建議賈瑚,不要受父母的影響。 榮府是一個整體,要團(tuán)結(jié)賈珠元春,凝聚賈府的一切力量。 不要計較些許利益得失,不僅要公平的對待賈珠元春,還要把元春作為良師益友敬重。 賈代善說道:“你元春meimei身有慧根,心地善良,可以帶給身邊人福氣。 她的天賦驚人,武功造詣,高深莫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是兄長,要照顧她,感化她,讓她對家族有使命感。” 賈代善明言,讓他不要學(xué)他父親,計較點(diǎn)滴得失,失去兄弟幫手。 只有家族不倒,才能富貴延綿。 家族興旺,靠得是兄弟齊心,靠得人才輩出。 賈瑚除了震撼,再看他爹賈赦,十分同情。 祖父眼里,他英俊不凡的爹,就是個廢物點(diǎn)心。 唯一的用處,就是生了三個兒子。 不然,祖父的意思,一早打死完事。 活著還要妨礙他把爵位傳給孫子,多降一等。 賈赦見他兒子憐憫的眼神,心里直發(fā)毛:“你怎么啦,你娘又鬧什么啦?” 賈瑚恭敬的作揖:“沒說什么呢。兒子剛從道觀回家,前來給父親請個安?!?/br> 賈赦現(xiàn)在聽到他爹的名號,汗毛孔就收縮,問道:“你祖父還好吧?” 他很怕父親又召喚他去訓(xùn)斥,臉都丟盡了。 賈瑚道:“祖父一切都好,一頓能吃三碗米飯,今早上還舉著大鼎跑了十幾圈?!?/br> 賈赦眼皮亂跳,說道:“我公務(wù)繁忙,不得閑,你代父親好好伺候你祖父?!?/br> 賈瑚應(yīng)了,走回上房去給母親請安。 順便說服母親,延遲返鄉(xiāng)的時間。 四書五經(jīng)雖然讀熟了。 但是,祖父說的對,榮府是個功勛之家,他得沉下心來讀一讀兵書,精進(jìn)武功。 一日邊關(guān)戰(zhàn)報進(jìn)京,身為勛爵,騎不得馬,拉不開弓,那就是笑話。 賈瑚跟他母親談話,主要是表明他的立場。 今后,榮府文官一塊,就交給二叔父子。 他雖然向著文武雙全發(fā)展。 而然,首要的任務(wù)是側(cè)重行伍。 賈瑚給他母親交底:“祖父說了,他會培養(yǎng)兒子,將來奪回屬于賈府的兵權(quán)。” 張氏嚇得一個激靈,隨即眼圈紅了, 攙扶跪地的賈瑚:“我知道,是我急功近利,按照你祖父規(guī)劃吧。” 賈瑚道:“舅父那里我會親自去解釋?!?/br> 張氏道:“你舅舅哪里我回去說?!?/br> 賈瑚道:“這樣也好,那就勞累母親。 還請母親跟舅父解釋清楚,不是祖父壓制孩兒,跟祖母二叔也沒關(guān)系。 是孩兒認(rèn)識到自己的不足,想要潛心練功習(xí)武,研究兵書。 不然,孩兒沒臉繼承祖父的衣缽。” 張氏含淚笑著點(diǎn)頭:“知道了,知道了?!?/br> 賈瑚又給母親作揖:“母親,看在孩兒面上,對父親寬容些。 前兒父親又喝醉了,吐得書齋一塌糊涂。 這樣下去,終究會被祖父得知,又要挨打了。 祖父基本已經(jīng)放棄父親,剝奪了他許多的特權(quán)給兒子,他怪可憐呢。 再者,家宅不寧,孩兒做事也不能安心。 那件事情,祖父說了,大人會處理,總不會礙著您的眼。 生下兒子,兒子會教導(dǎo)。 若是女兒,交給翠蘭姨娘,您不見她就是了?!?/br> 張氏越發(fā)哭得厲害。 她不是不容人,而是丟了孩子心疼。 張氏頷首應(yīng)了。 賈瑚想說元春的事情,今后元春就是榮府的嫡長千金。 但是,想著今日母親接受了這么多糟心事兒,還是等父母和好,家宅安寧之后再提吧。 眼下祖母也沒虧待元春。 元春也不是斤斤計較的性子。 賈赦再次出去跟燕候吃了慶功宴,醉醺醺被人送回家。 醉酒之后醒來,撲鼻的清香。 他睜眼,發(fā)現(xiàn)在正房,心里疑惑。 忽聽腳步聲,忙著閉眼裝睡,免得被人丟出去。 張氏卻在桌上擺飯:“甭裝了,早看見你動了,才讓人擺飯。 瑚兒把你送進(jìn)來,我要給瑚兒面子,你就跟這兒住著吧。 炕這么大,井水不犯河水唄?!?/br> 賈赦哧溜就起來了,忙著梳洗,心里嗤笑:進(jìn)了房屋由得你說? 你說不犯,爺就不犯? 天真! 接下來的時間,賈代善開始帶著孫子們開挖暗道。 這等私密之事,賈代善不敢假借人手。 這一次,賈璉賈琮也來了。 賈璉十二,賈琮八歲,都要開始修煉。 賈代善決定從小磨練孫子,不能再出秧子。 修建倉庫的時候,賈代善有意將倉庫往山腹修建。 他借口空間不能太大,免得山體坍塌。 故而,地下倉庫修建成長方形,足足延伸出去一里半,剩下距離差不多還有一千尺。 別小看一千尺,正所謂寸土難移。 小小一千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