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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被人嫌棄,也是沒誰了。但他沒想過,正常的父親是不會把自己兒子疼到床上去的。哪怕不是親父子。季茗想著這小子恐怕不會那么乖地開門,就敲著等會兒。過了五分鐘,還是沒人開。季茗怒極,不顧他的穩(wěn)重成熟,憤怒用腳踢門。心里想著等開了門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一想起教訓時的畫面他更加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眼中閃著如野獸般的欲望。可是,就好像沒人一般,大門如同護衛(wèi)一般捍衛(wèi)著自己的主人。季茗憤怒極了,他還是主人的男人呢!就這么把他拒之門外,太不會辦事了!季茗煩躁地撥季無名的電話,沒人接再撥。撥了五次都沒人接,他開始慌了。季無名從來沒這樣過,就算如何不待見他,也從沒這樣過。他到底怎么了?“無名!季無名!我是你爹!開門!”季茗心很慌,他不會出什么事吧?可是他一個網(wǎng)上畫漫畫的極少出門,能出什么事?噪音終于驚動了鄰居,對門打開了一條門縫,一個十五六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伸出頭來,小聲叫季茗:“……叔叔?!?/br>季茗不耐煩地回頭問:“你知道這屋子里的人去哪了嗎?”他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不喜,嚇得女孩一縮頭。“這個哥哥被警察帶走了……”“警察!”還沒說完,季茗就叫了出來。季無名這么乖的守法公民怎么會跟警察扯上關系?季無名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再也無法平靜下來,跟女孩道了謝便開車往警局開去。☆、第三章莊嚴肅穆的市警察局,充斥著一種緊張與威嚴。匆匆來往的每個警察臉上都面色凝重,極少有人露出笑容。大廳里有小流氓胡攪蠻纏,也有女人痛哭訴說,有人咆哮有人憤怒。在這個尋求正義的地方,季無名不自覺挺直了腰背。警察來時,只說了一句話,季無名就如墜深淵。“是榮缺的兒子嗎?”他穿戴正好要去找季茗,突然聽到久違的名字,怔了片刻,艱澀道:“……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嗎?”警察拿出榮缺的照片,“榮缺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家里,作為直系親屬,你需要跟我們?nèi)ゾ炀忠惶??!?/br>季無名呼吸一窒,突然而來的消息砸進他腦子里,阻滯了他大腦的運行。他后退幾步,倚在墻上,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哀傷。一般人家的孩子父親死了,不是應該痛哭流涕嗎?但他沒有,他沒有一絲感覺,沒有快樂也沒有痛苦,心那里悶悶的。他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一路上連思考都忘記。“姓名?”“……季無名。”“年齡?”“二十四?!?/br>“性別?”季無名抬頭看著對面做筆錄的小警察,疑惑開口:“……男?”小警察恍然大悟,用筆敲了敲額頭,抱歉道:“你看我……昨天打游戲太久了,迷了迷了,抱歉抱歉!”“沒關系。”“接著來接著來!那個做什么職業(yè)的?”“畫畫的。”這下小警察徹底來了興趣,接著問:“畫什么畫的?漫畫?”季無名遲疑地點頭,對于這些是不是筆錄主要內(nèi)容產(chǎn)生了巨大的疑問。小警察一拍桌子,找著知己一樣,“嘿喲!我平時休息除了打游戲就是看看小漫畫了,老子超愛的!漫畫啊漫畫!我特別喜歡看連載的那個什么……!我滴個媽呀!畫的超好看!你認不認識作者??!茶兔兔!就是茶兔兔!老子想要簽名很久了!”季無名嚇了一跳,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小警察“茶兔兔”就是他。小警察被中年警察敲了個爆栗,捂著頭痛叫:“曹隊你干嘛啊你!”“什么兔兔兔兔的?叫你來做筆錄,凈給我弄幺蛾子!”曹隊看向季無名,皺著眉頭問:“榮缺他兒子?”季無名點頭。“真沒想到榮缺能生出這么俊的兒子,也不知道娶得的媳婦兒多好看……”曹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小警察立刻蹦起來咋咋呼呼:“曹隊!請不要搞幺蛾子!”季無名來到警局后就十分緊張,這下算是放松了,看到兩個人好無芥蒂地吵鬧,不管上下級的關系,不管是什么原因,總能讓人心情變好。三人笑鬧間,一聲怒喝:“都在干什么?好好問人!”曹隊和小警察馬上嚴肅起來,對路過那人敬禮:“是,張隊!”等那人過去后,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小警察還要跟季無名聊漫畫,曹隊又彈他一頭爆栗,扭過頭來正經(jīng)道:“叫你來就是做做筆錄,沒啥大事,我們查出來你小時候就離開家十六年沒回去,能說說當時為什么離開,以及你是怎樣生活到現(xiàn)在的嗎?”其實他是想問,季無名八歲離開家是怎樣活到現(xiàn)在的?他離開家一定有什么原因,而這個原因可能就是他們調(diào)查的盲點。榮缺曾有一位妻子,兩人沒離婚,卻有證人說榮缺一直是獨自生活,他的妻子和兒子都曾先后離開,這到底是為什么?季無名感覺到頭上充血,身體也沉在深海里,所有現(xiàn)實的聲音都消弭,耳邊是鬧哄哄的水聲,來自十六年前的窒息感準確捕捉到他。“你個怪物!他娘的我打死你!你媽那個賤人竟然逃了!他奶奶的!”“賤人的狗兒子!給老子過來,我打死你!”“長得越來越像你媽了……”“手放在這里,動啊你死人??!快點!你個廢物!”季無名臉色蒼白,額頭上陣陣細汗,手握成拳,如果這時候有人碰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揮拳出去。曹隊和小警察面面相覷,正想喚他,突然一聲暴喝。“季無名在哪兒?”季茗一路開車過來,闖了無數(shù)紅燈,心里惦記著季無名,一刻也靜不下來。季無名這么乖,他能犯什么事???他沒進門前就打了父親的電話,警察局局長是父親的好友,不管季無名怎么了,就算是找關系觸了小家伙的逆鱗,他也決不允許別人動他一分一毫。在季無名的事情上,他就冷靜不了,容忍不了,難怪李御說他碰到季無名的事就變成了智障。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看向這邊,季茗無視眾人眼光,如穿越無人之境徑直到季無名身前,看到臉色發(fā)白的季無名,心疼地抱在懷里。對曹隊和目瞪口呆的小警察怒目而視:“你們對他做了什么?”小警察連忙否認,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曹隊卻是見怪不怪,挑眉問:“你是誰?”季茗一句“我是他丈夫”咽在喉間,被季無名毫無起伏的聲音打斷。“松開?!?/br>季無名嗓音溫和干凈,即使是和季茗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