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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個神經(jīng)病。“我叫小美,哥哥你呢?”小姑娘大方地自我介紹。“你要叫我蜀黍。”溫白凡蹲下身,循循教導(dǎo):“小朋友,你可不能把個人信息隨便透露給陌生人哦,很危險的。”“我當(dāng)然知道啊,否則為什么要把名字告訴你?!毙∶绹@了口氣,耐下心地跟溫白凡解釋,“對你來說,現(xiàn)在我就不是陌生人啦,你就可以把名字告訴我了。”溫白凡一下被這彪悍的邏輯唬住了,他想了想,認為小美的話不無道理,便爽快地和她交換了姓名。小美滿意地點頭,老神在在地說道:“想更好地與人交流,關(guān)鍵在于彼此的信息對等,這是眾所周知的道理。所以,在成為好朋友之前,我們先來輪流問答吧,如果哪一方答不出的話,就必須把下一輪的提問權(quán)交給對方?!?/br>溫白凡茫然地撓了撓頭,誰能告訴他,眼下這莫名滑稽的場面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的?今天自己明明是來暗訪容光醫(yī)生的自殺案件的,情節(jié)氣氛正進行到緊張又正經(jīng)的階段,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看著十歲不到的小女孩,不僅將他堵在路上,還被她咣咣地往自己的腦子里灌輸搭訕理論?雖然她這說的一套套的還挺有說服力的樣子,但也太奇怪了,好端端的,他干嘛要蹲在走廊上跟小女孩玩游戲哦,人生分明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好吧,誰先開始?”溫白凡躍躍欲試。“你。”小美清了清嗓子,“聽好了,醫(yī)院只收病號,猜一個成語?!?/br>溫白凡有些納悶:“你剛不是說讓我先開始的嗎?”“是啊,但你已經(jīng)用掉了第一個問題了呀。”小美一本正經(jīng)。“???”溫白凡不解。“你問‘誰先開始’,我回答‘你’?!毙∶佬Φ靡荒橀_心?!艾F(xiàn)在輪到你來猜謎語了,醫(yī)院只收病號?!?/br>溫白凡想了想,迅速想出了答案:“別來無恙?!?/br>“你真棒?!毙∶酪荒樫澷p,說:“輪到你發(fā)問了。”“這里,每天,包括現(xiàn)在,都有那么多人走來走去,”溫白凡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看著四周,摸摸自己的鼻子,“你為什么只堵住我一個?”小美歪著腦袋看他,吃吃地笑了:“因為你長得很帥,是小美喜歡的類型。”“噗。”這小姑娘真有意思。“好了,又輪到我了?!毙∶姥壑樽拥瘟锪镆晦D(zhuǎn),小聲道,“請描述你從小到大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小時候的事情溫白凡早就忘光了,他只好順嘴瞎編,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在腦子里出現(xiàn)這樣的畫面:“那個女孩叫……就叫她小筠吧,她比我高一點,有一雙很好看的大眼睛,短頭發(fā),小麥色的皮膚。她笑起來很漂亮,但可惜不太愛笑,話也很少。”“哇,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啊。”。“那小美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小美抬手捂著臉,細聲喊道:“像你這樣的。”“噗?!边@小姑娘真的太有意思了!“好了,我繼續(xù)問你。”小美清了清嗓子。“請講?!睖匕追残判臐M滿。“聽好了,從前有冰塊臉、小可愛和小美三個人,他們各自每分鐘行走70米、68米、62米。星期六,冰塊臉和小可愛從奶茶店去游樂場,小美從游樂場去奶茶店,三人同時出發(fā),冰塊臉和小美相遇,又過了2分鐘,小可愛和小美相遇。問:游樂場到奶茶店的距離是多少?”溫白凡僵在原地,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小美尚嫌不夠地刺激他:“還沒算出來嗎,我的朋友,就是題目里那個冰塊臉,他在一分鐘之內(nèi)就能得出結(jié)果哦?!?/br>“小美,怎么自己跑這里來了?”一位年輕的女士從走廊的那頭匆匆走了過來,“mama剛才跟盧醫(yī)生說話呢,不是讓你乖乖地待在門口的嗎?!?/br>小女孩頑皮地吐了吐舌頭。溫白凡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做應(yīng)用題了,他一臉感激地看向小美的mama感激,眼神仿佛在看圣母瑪利亞。“不好意思,她給您添麻煩了。這孩子摔傷了腿,在醫(yī)院養(yǎng)傷,平時也沒什么人陪她玩,所以有些人來瘋,請不要介意。”這位年輕的mama笑著致歉。臨走時,小女孩向他招招手,溫白凡彎下腰,小美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雖然你算術(shù)很爛,不過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小美還是很喜歡你哦?!?/br>她掏出一只小紙船,用指頭拱了拱,將它立了起來,輕輕放在溫白凡的手心,“喏,這是另一個帥叔叔手把手教我折的,他說這是送給喜歡的人的禮物,送給你啦?!?/br>溫白凡摸了摸鼻子,沒忍住樂了:“謝謝小美?!?/br>-“喬哥你來了!”盧凱從兒科診室里“嗖”一下探出頭來,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幾個小蘿卜頭,“稍等,我馬上就忙完。”喬可均也是過來人,略一打量便知道他這“稍等”和“馬上”的水分有多少。“我先去買點喝的?!眴炭删退蛄寺曊泻?,走向長廊另一頭的自動販賣機。一罐咖啡“咕?!睗L出取貨口。喬可均彎腰撿起,勾起拉環(huán),喝了一口便握在手里。他信步踱至窗邊,窗外熟悉的景致?lián)淙胍暰€,饒是他心性清冷,但故地重游時也免不了有幾分感慨。連當(dāng)年跟在他身后咋咋呼呼的實習(xí)小醫(yī)生現(xiàn)在也開始獨當(dāng)一面了。盧凱是個性格開朗的年輕人,但即便如此,當(dāng)年他被分配到喬可均手下時,依然被虐待得苦不堪言,甚至不得不到三樓進行心理輔導(dǎo)。曾有專門為醫(yī)生提供壓力疏導(dǎo)的心理師戲稱,走進他診室的新人里,十有八九都是被喬醫(yī)生虐哭的。如果把那群實習(xí)醫(yī)生比作孩子,那么喬可均的名字就是堪比大灰狼的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還記得某一年,圣慈醫(yī)院宣傳部撰寫院慶刊物,他們曾想為“神外的那位喬醫(yī)生”制作一期專題報道。在喬可均的消極合作之下,于是他們只好轉(zhuǎn)而找到了當(dāng)時還是實習(xí)醫(yī)生的盧凱進行側(cè)面采訪。“喬哥不罵人,但你一旦犯了錯,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尸體?!毙”R醫(yī)生將一場本該洋溢著贊美與恭維的例行采訪當(dāng)成了投訴大會。他恨不得抓住院刊記者的手大聲哭訴,“冷漠羞辱,精神暴力,在我具備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神外大夫的實力之前,喬哥就徹底斷絕了我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神外大夫的念頭?!?/br>盧凱還給喬可均在背地里起了個外號,叫做Dr.Z。ZforZombie,吸血鬼的意思,專門形容這個人的冷酷無情。然而七年前,當(dāng)喬可均被匆匆遣離醫(yī)院的時候,在一眾明哲保身與幸災(zāi)樂禍的面孔之中,盧凱卻是唯一為他公開送行的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