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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間蒸發(fā)了?!碧茪g妍壓低了嗓子,悄聲道,“大家都說,令他消失的肯定是……那個人。”第5章五、孩童溫白凡驀地瞪大了眼睛,驚道:“真的是那個人?”“白哥你知道?。 碧茪g妍的語氣有種隱秘的激動,“也是,我真傻,這種內(nèi)部傳說你肯定比我更清楚?!?/br>“當然知道,誰還不知道伏地魔啊。”溫白凡大驚失色,連忙捂住嘴,“我忘了這人的名字不可說的呀?!?/br>“你逗我呢?!碧茪g妍眼皮一耷,朝他做了個鬼臉,“我說的是……神之手?!?/br>“神之手……”溫白凡噗嗤一笑,“這什么神經(jīng)病的名字?!?/br>唐歡妍擺擺手:“當然,這是大家私底下流傳的叫法啦,意思是,即使犯人能逃脫人類制定的法律,卻永遠無法逃離神處決罪惡的手?!?/br>羅飛點點頭:“神之手的傳聞我從前也聽說過,但那時候他還不叫這個中二的名號,大家都管他叫‘撲克幽靈’。說起來,我還挺欣賞這種bckhero的?!弊飷翰⒉豢倳还乇粚徟?,有的犯人會因為權(quán)勢和詭計等種種原因逃脫法律責任,而令人驚訝的是,近年來,這樣的人都會或早或晚地下落不明,仿佛有人在暗地里對他們進行制裁。有人曾試圖破解這類失蹤案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卻總是一無所獲。那個看不見的對手手法極其干凈利落,除了現(xiàn)場都會留下一張看似毫無意義的撲克牌,警方從來找不到其他任何有用的證據(jù),只好不了了之。“其實大家都覺得大快人心吧,所以即使有人覺察到了異樣,大概也不愿意提到臺面上吧?!碧茪g妍感嘆,“明明知道對方犯下了罪行,卻眼睜睜看著他們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逃脫懲罰,有時真的很讓人感到絕望呢。所以才會希望有神的存在吧,讓真正的犯人消失在黑暗里?!?/br>溫白凡低頭抱著手臂,突然開口:“不覺得這樣很危險嗎?”唐歡妍不解:“危險?”“不是嗎?”溫白凡歪過頭,對她笑了笑:“證據(jù)才是司法裁定的核心吧,盲視證據(jù),把個人意志凌駕在法律之上,暗中處決,這種思想是很危險的吧?!?/br>“話是這樣沒錯,但你這種想法也未免太理想了,我們比誰都清楚法律的界限,也比誰都清楚法律的局限?!绷_飛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而且我也有觀察過這個神之手的做事風格,他不是那種熱衷殺戮扭曲正義的暴君,相反,我能感覺到他的謹慎與克制。這樣說來有些抽象,打個比方吧,這個人的存在就和特別調(diào)查組有點相似?不被明面上的規(guī)則所桎梏,但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區(qū)別只在于他在暗處執(zhí)行正義罷了。這樣說起來,我倒覺得白哥應(yīng)該更能理解神之手才對?!?/br>溫白凡笑了笑,倒也沒有反駁。他摩挲著手邊的一只盛著清水的八角杯,燈光溶進了水里,在修長的指間靜靜變幻。-周五一早,小佳路過特別調(diào)查組的辦公室,習(xí)慣性地將頭探了進來:“白哥,你又不去……咦,妍妍你也學(xué)壞了哦,跟你白哥一起偷懶。”唐歡妍從文件里抬起頭,哭喪著臉,隔空朝著小姐妹撒了個嬌,小佳抬手回了她一個飛吻。溫白凡伸手在半空截了胡,笑道:“誰說的,我們家小唐在努力工作呢?!?/br>唐歡妍將手上密密麻麻的表格一扔,趴在桌子上嘆道:“一無所獲。許石麟這半年來的通訊記錄都在這里了,基本上全是工作電話,私人電話只有每月一通的越洋電話,是打給他從小移民國外的女兒的?!?/br>“年輕人,別著急。”溫白凡一臉慈祥。小佳捧場地鼓了鼓掌:“妍妍還真是在努力干正事兒,白哥也有很努力在吃零食呢。”溫柏凡不慌不忙地往嘴里塞了一塊軟糖:“沒辦法啊。案子還沒破,我就會被人不停地說‘煩死啦煩死啦’、‘你凈干些沒用的事情’、‘別總是糾結(jié)這些無聊的問題’、‘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br>他把汪禹不耐煩的語氣學(xué)了個十足,唐歡妍忍不住吐槽他:“幼不幼稚啊,你是一年級的小孩子嗎?”“嗯嗯,是的呢?!睖匕追餐ζ鹦靥?,模樣驕傲得像個得了獎狀的小學(xué)生,“我還正打算到高葵同學(xué)家去串門?!?/br>“我要跟你一起去!”學(xué)習(xí)積極分子唐歡妍同學(xué)說走就走,將警員證、錄音筆、筆記本全部掃進手袋里。“等我兩分鐘,我把文件收拾一下。”“就等兩分鐘啊,超時了我二話不說拔腿就走,勿謂言之不預(yù)?!睖匕追部吭谧雷舆吷?,拿起一份日報隨手翻翻。汪禹從門外一進來就聽到這兩人要外出,不由得抱怨道:“煩死了,案子拖著遲遲不結(jié),你又要去哪里?該管的不管,成天凈干些沒用的事?!?/br>溫白凡抬起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低頭繼續(xù)翻資料。“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汪禹煩死溫白凡這幅愛理不理的樣子了。走廊上,小佳扶著門框笑得花枝亂顫。-高葵家經(jīng)營著一家早點鋪子,一家人以此為生,住的地方就在早點鋪子的樓上。鋪子坐落在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上,因為道路很窄,溫白凡將車停在了路口,與唐歡妍兩個人徒步走進去。溫白凡的小外甥也在朝陽小學(xué)就讀,他知道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費并不低,雖然不至于那種動輒一年十幾萬的貴族小學(xué),但也起碼是中產(chǎn)家庭才能負擔的起。遠遠看到那略顯破舊的房屋和店面,唐歡妍感慨:“聽說朝陽小學(xué)的學(xué)費年年飛漲,想必小葵家里的壓力也不小吧,現(xiàn)在還出了這樣的事情,唉?!?/br>“兩位警官,這是我們自家磨的甜豆?jié){,請慢用?!备呖鹠ama圍裙下的身材有些發(fā)胖,聲音很有親和力。她的一雙手上布滿終日勞作的痕跡,臉上的笑紋很深,看得出來是一位堅韌樂觀的母親。高葵的爸爸則相對的沉默寡言,擔憂的視線始終緊緊縈繞在孩子周圍。高葵是家里的獨生女,她出生較晚,父母都已四十多歲。不難想象,如果小葵這次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對于這對中年夫妻而言將是多么致命的打擊。“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一定很害怕吧,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警察會保護你的喲?!碧茪g妍在努力扮演一個親和力十足的大jiejie,盡管她其實并不太擅長和小孩子相處。小女孩怯生生地“嗯”了一聲,一顆小腦袋埋在胸前,不敢抬頭看她。高葵房間的墻壁上,除了學(xué)習(xí)獎狀,就是滿滿一墻的芭蕾舞海報,溫白凡將視線從四周收攏,很隨意地拋出了一個問題:“小葵很喜歡跳舞吧?”他的笑容像溫水一樣,毫無侵略性,讓人不由自主地卸下心房。高葵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