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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灰色西裝,他無端端就想起了言臨的臉。靠!怎么想到他了,簡直是晦氣……顧亦寧趕緊搖搖頭,強行將言臨的身影從自己的腦中抹去。顧兮蕾預估的時間很精準,半個小時后,顧亦寧果然準時回到了家里。他顧不得洗澡,脫了外套就往被窩里一鉆。這一覺,整整睡了二十八個小時,要不是被尿給憋醒,他還能再睡上一會兒。清醒了之后,肚子就一直叫個不停,他來到廚房,駕輕就熟地煮起了泡面。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顧亦寧特別哀怨地嘆了口氣:“大小姐,又怎么了?”“亦寧……我的錢包落在家里了,你能幫我送過來嗎?錢和鑰匙都在里面,要是沒有錢我就不能打車回家了,要是沒有鑰匙我即使回到了家也進不去?!彪娫捘穷^,顧兮蕾的聲音顯得有些心虛。顧亦寧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沒有現(xiàn)金,你可以用支付寶打車回來,我有你家的備用鑰匙,你可以先來我家拿鑰匙。”“唔……錢包里不是還有身份證嗎?要是晚上要去酒店的話……沒有身份證就不能……”“顧!兮!蕾!你是個姑娘家!整天腦子都在想些什么!”得知她的真正用意后,顧亦寧都快氣炸了,頓時有種自己辛苦養(yǎng)大的豬,要被一個陌生人給拱了的感覺。顧兮蕾輕輕笑了笑,保證說:“你姐我都是大人了,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擔心我之前,你還是趕快找個女朋友吧。我現(xiàn)在把地址發(fā)給你,你直接打車過來吧,jiejie報銷?!?/br>說完,她就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徒留顧亦寧對著顯示“通話結束”字樣的手機生氣得吹胡子瞪眼。然而生氣歸生氣,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將她的錢包送了過去。他擔心她是否太輕易地將自己托付了出去,同時卻更希望她能盡快走出失戀的陰影。他再也想接到她半夜哭啞了聲音的電話,他希望她能一直幸??鞓?。顧兮蕾就站在酒店的大堂里,一襲紅色的露背長裙,完美地凸顯出了她□□的身材,特意打理過的短發(fā),嫵媚中又夾雜了些許率性。瞧見顧亦寧從出租車上下來,她趕緊迎了上去。“穿成這樣就別出來吹風了,快進去?!鳖櫼鄬帉㈠X包塞給她,皺眉催促道。顧兮蕾不忙著拿錢包,倒是對他的衣服挑起刺來:“你怎么穿成這樣就來了?”顧亦寧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件復古風的做舊牛仔衣,茫然道:“我的衣服怎么了,我還挺喜歡這件外套的。”“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你會穿這身來?!鳖欃饫俸敛谎陲椪Z氣里的恨鐵不成鋼。她將錢包塞進手拿包里,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來,你跟我上來?!?/br>“去哪里?”顧亦寧茫然道。“去我們公司的年會啊,今天分公司的人也都來了,有不少漂亮姑娘呢。”顧兮蕾笑得賊兮兮的。原來她打得是這個如意算盤……顧亦寧有一瞬間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被展途那小子給附身了,還是這年頭特別流行給別人說媒?他有些提不起興致:“拜托,你們?yōu)槭裁捶堑媒o我搗騰個對象?”顧兮蕾斜睨他一眼:“你懂什么?大學不談戀愛,進了社會對象有多難找,你知道嗎?再說了,咱們中國的國情就是男多女少,你不主動出擊,難道還準備一輩子當個宅男?。俊?/br>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顧亦寧懶得和她搭腔。電梯門“叮——”的一聲被打開,展現(xiàn)在顧亦寧面前的,是一個如同電影般的畫面。高檔的酒店里,女人們踩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一個個穿得爭奇斗艷,男人們各個正裝傍身,領間的領帶與手上的腕表,無一不透露出心機。這是一個和他的大學生活,全然不同的世界。在這個世界的中央,一襲手工定制西服的言臨,正優(yōu)雅地舉著紅酒和身邊的人低聲交談。客觀而言,就算以顧亦寧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言臨無疑也是一個十分養(yǎng)眼的存在。“別愣著,看到喜歡的就去搭訕,現(xiàn)在姐弟戀也挺流行的。”顧兮蕾暗自推了他一把,并送上了一個鼓勵的眼神。這個人真的是他的jiejie,而不是以說媒為人生第一大樂趣的展途嗎?顧亦寧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四下看了一圈,然后走到了自助的餐桌前——搭訕他沒什么興趣,但對于美食,他還有幾分胃口。他挑了幾個他愛吃的壽司,不經(jīng)意地抬頭,好巧不巧地隔空對上了言臨的視線。他雖然很快將移開了目光,卻用余光瞥見言臨竟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這里的東西,不太好吃吧。”言臨端著紅酒杯,微笑著站在了他的面前。“湊合吧?!鳖櫼鄬幚^續(xù)低著頭吃東西,似乎并不想和他聊天。言臨似乎一點也不介意他的態(tài)度,依舊笑著說:“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日料店很好吃?!?/br>顧亦寧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抬起頭:“你想說什么?”不知是燈光的原因,還是言臨酒喝多了,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渙散,臉倒是沒紅,耳朵卻像是煮熟的螃蟹似的。“我在提供你一個敲詐我的機會?!?/br>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玩陰陽師玩廢寢忘食,一直抽不到SSR!好憂傷!☆、10“我在提供你一個敲詐我的機會?!?/br>顧亦寧本能地想要拒絕,卻在發(fā)現(xiàn)言臨的右手一直有意無意地抵著胃部后,突然改變了注意。他聯(lián)想到了那天深夜,趙歡歡按錯按鍵打來的電話,她說,言臨有胃病。“那家店有多遠?”顧亦寧在聽見自己松口的瞬間,開始討厭起了自己的善良。言臨加深了唇邊的笑意:“開車的話,最多十分鐘?!?/br>“那走吧?!鳖櫼鄬幏畔率种械谋P子,快步走在了前頭,生怕被顧兮蕾看見他和言臨在一起,從而得知她能拿回工作的原因。誰讓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言臨在電梯里習慣性地摁了“B1”,顧亦寧瞥見了,伸手按了一樓:“喝了酒就不要開車,我還不想死呢。”況且就以言臨一罐啤酒都能喝醉的酒量,他實在不放心。“我只喝了一口紅酒。”言臨的心情似乎不錯,“況且,我也不會讓你死在車上,這種毫無意義的地方?!?/br>“死在哪里才算有意義?金庫里嗎?”顧亦寧嘲諷道,像他們這樣的資本家,應該滿腦子都是錢吧。“我的答案是……”言臨壓低了聲音說,“床上。”顧亦寧:“……”原本電梯就是一個狹小而安靜的空間,尷尬在他的臉上無處遁形。好在電梯的速度夠快,沉默了幾秒,電梯門就解圍般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