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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楚。 時梔拿起玻璃杯,溫熱的液體順著食道往下流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上次說協(xié)議結(jié)婚的事,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br> 周修謹眸光一頓,不過只是一瞬間,并沒有讓人看出他剛剛的一剎那的反常。 “嗯?!辈贿^是一個字,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一樣。 她接著說,“只不過……” 周修謹何其聰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顧慮,“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擬協(xié)議?!?/br> 時梔眨了眨眼,“怎么會,我很相信周教授的。” 周修謹挑了挑眉,知道她還是不信,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見周家人這件事自然不能草率,時梔把孫念念約了出來,路上還順便控訴了一下綿綿的事。 誰知道孫念念這個假閨蜜根本不幫她說話,“你沒發(fā)現(xiàn)你家綿綿跟你很像嗎?好色好得不行?!?/br> 時梔:“?” 她躺著也中槍。 “嘖嘖嘖,看見可愛的小母貓就直接上了?!?/br> 時梔反駁,“我沒有,我是慢慢上的。” 孫念念:“……”你牛批。 時梔拿起一條白色的長裙在身上比了比,把那天吃飯的事說了,孫念念笑話她,“這么快就要見家長了?” “什么見家長,都是假的?!?/br> “哦……”孫念念故意將尾音拖長,“原來是假的呀?” 時梔換了一件,根本不想搭理她。 “不過周家人可不簡單?!?/br> 她抬起頭,“嗯?” “你應該聽說過吧,周教授小時候是個天才,本來繼承家業(yè)是理所應當。誰知道后來成了殘廢,失去了當繼承人的資格,也成了眾人眼里的笑話?!睂O念念小聲說,“但是我聽說那次車禍不是意外。” 時梔瞪大眼睛,好奇地問,“不是意外?” “聽說是周家那些親戚干的,只是這么多年也沒找到證據(jù)?!睂O念念接著說,“后來周修謹?shù)故钦酒饋砹?,但是從此只能看著周至深父親的眼色過日子,處境十分艱難?!?/br> 她完全沒想到周修謹這么慘,“他們也太不是人了?!?/br> 孫念念點點頭,又聽到她接著說,“怎么能為難周教授,周教授這么好看……” 孫念念:“……” 求來個人把這死顏狗收走吧,除了好看她已經(jīng)想不到別的東西了。 時梔左挑右選,選了一件紫色的長裙,看上去比較優(yōu)雅,“這個不錯?!?/br> 孫念念肯定道,“嗯,適合見家長?!?/br> 明明沒有什么,時梔快被她說得臉紅了。 定好的日子是周日,時梔給周修謹發(fā)信息,“我去你家要準備什么嗎?” “什么都不用準備,到時候我來接你。” 雖然周修謹這么說,但是時梔還是去買了些禮物。就算不喜歡那些人,表面功夫總要做。 周家比想象中的大,里里外外都是傭人。 周修謹穿了一件比較正式一點的西裝,時梔坐在他旁邊,周修謹?shù)拇笊┛雌饋砬貎x芳就是不好相處的樣子,她看了一眼時梔,“你們倆的婚事就這么定了?” “嗯?!敝苄拗旊p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笑意未抵眼底,“所以以后我的婚事不勞您cao心?!?/br> 時梔心想,難怪周教授要跟她結(jié)婚,這天天被逼婚的感受她懂。 “我是覺得單之柔更適合你?!?/br> 周至深看小叔叔臉色明顯冷了下來,他親媽還在嘰嘰喳喳,趕緊打斷,“媽,小叔叔跟小嬸嬸才是一對,你別亂點鴛鴦譜?!?/br> “怎么就是一對了,我看她年紀那么小,看起來一點也不成熟,根本不適合你小叔叔?!?/br> “……”好端端怎么還搞起人身攻擊了! 時梔笑瞇瞇地說,“嫂嫂,你聽過什么叫互補嗎?結(jié)婚當然要找個跟自己不一樣的人,相處才更融洽呀。再說我這么漂亮這么可愛,周教授為什么不喜歡我?” “……”秦儀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自戀的。 時梔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拉了拉周修謹?shù)囊路?,“你喜不喜歡我?” 周修謹被她晶亮的眼睛慌了神,輕聲笑了笑,眼底帶了幾分寵溺,“你說呢?!?/br> 時梔得意地沖她揚了揚臉,仿佛在說,你不滿意又怎么樣,周教授喜歡。 秦儀芳本來還想再說兩句,旁邊兩個人扯了扯她,她才沒繼續(xù)下去。 周修謹似乎看不見那幾個人,溫和地沖時梔笑了笑,“抱歉,先前跟你說我家人很開明,讓你看笑話了?!?/br> 他眉眼里似乎有流光晃動,剛剛還炸毛的時梔立即乖順了起來。 周修謹又說,“梔梔放心,這門婚事是不會改變的?!?/br> 時梔耳根一紅,為什么讓她放心?剛剛說的喜歡他不會當真了吧? 只有周至深知道小叔叔這句話并不是隨口一說,而是保證。他看了眼小叔叔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在報復。 周至深單手支著臉頰,認真地打量時梔。他越看她越覺得眼熟,總覺得之前就見過。 到底在哪兒呢? 對了,那天晚上在酒吧。 周至深平時撩妹無數(shù),實在是記不得女人們的臉,更別說那天晚上還喝醉了。但是現(xiàn)在一看,那天晚上穿著黑色小吊帶女人味十足的女人跟面前的乖巧的時梔詭異地重合了起來。 吃過午飯,周至深以公司的事為借口暗地里把周修謹叫到了書房。周修謹摘下眼鏡,眼底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什么事?” “你對時梔,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他斂下眼睫,語氣淡淡的,“我什么時候說我不認真了?” “……”周至深想到時梔的另一面,覺得小叔叔是被她蒙蔽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見過她?” 第15章 周修謹眉眼間神色平淡, 興致缺缺地問,“什么地方?” “酒吧?!?/br> 時梔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客廳里只剩下周至深的meimei周妍。周至深父母不太喜歡她, 吃過午飯就不見蹤影。 周修謹也被叫走,她正無聊著,手機突然跳出一條消息,“等會就回來。覺得無聊就到處逛逛, 周家后面有一個花園?!?/br> 明明是文字,時梔卻可以想象出來男人說這些話的神態(tài)和語氣, 甚至是打字時手背上的青筋。 他是在自己身上安了監(jiān)控嗎?怎么知道自己無聊? 時梔覺得呆著也是呆著,不如到處走走。周家很大,她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走哪兒去了。傭人因為她是周修謹帶回來的人, 沒有一個敢攔她。 秦儀芳沒好氣地問, “我做錯了嗎?”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是你能惹得起的?” “不管能不能惹得起,我都是他嫂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 其他的管不了,這婚姻大事我還不能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