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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到王府了?”樘華點頭,將這些日子所做之事一五一十道來,阮時解聽他說完,松口氣。樘華倒沒覺著怎么兇險,他注意力全在布莊上,眼睛晶亮,“先生,明年我們便能將布莊開起來,到時入賬的銀錢便會多一些了?!?/br>“你想染什么布?”“您不是與我說過香云紗么?我想先染那個,春天染,夏天賣,一個來回應(yīng)當(dāng)能掙到幾千兩,待秋天新布下來了,我再瞧瞧要染什么色?!?/br>阮時解見他已有所規(guī)劃,點頭道:“這個方案倒不錯,如果能成功,你以后應(yīng)當(dāng)都不會缺錢花。”樘華點頭,道:“先生,這場雪災(zāi)過去,我想開始收羊毛,春夏秋三季漂洗紡線,待冬季直接賣羊毛衫?!?/br>阮時解問:“羊毛衫料粗扎人,你們費那么大工夫,窮苦人家可能買不起,富貴人家不愿買,到時你們要如何?”樘華還真未想過這個,被阮時解問得一怔,眼眸里流露出不知所措的模樣。半晌,他道:“那我令他們用棉或綢子將羊毛衫層層包起來,多包幾層,總不至于扎人?!?/br>“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比顣r解建議道:“羊毛衫得織,你一時也找不到熟手,自己培訓(xùn)又麻煩,你要是有空,可以試試直接把羊毛線織成布,再按裁衣服的法子把它們裁成衣服?!?/br>樘華被他這么一提醒,也覺得這法子可行,“多謝先生!”“不用客氣。”阮時解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睛,笑道:“這些東西都得你們?nèi)ヂ?,既然你打算開春就做布料生意,有大半年緩沖,應(yīng)該沒問題了?!?/br>樘華若有所思。談完這個,阮時解換了個輕松些的話題,笑問:“你家里有沒有為難你?”樘華搖頭,“我剛面過圣,王妃不敢為難我。她若真為難我,我也不怕,小事我忍著些,大事大不了我告去宗人府,王妃比我還懼外頭流言?!?/br>阮時解見他這嚴肅認真的樣子,好笑,“那你那弟弟呢?”顧樘晗自顧不暇,樘華笑道:“他也沒空找我麻煩,自從我面圣過后,王妃拘著他念書,他日子過得比我還苦些。先生,不說我了,您呢,您過年還在此處么?”“不,過年我得回老宅探望父母?!?/br>樘華第一次聽他說起他父母,臉上露出吃驚的神情,“您不必跟父母住在一起么?”“不用,我們一向各過各的?!?/br>樘華難以想象,“您未成婚,就能分家?”阮時解道:“我們這不叫分家,成年后,大部分年輕人都不與父母住在一起?!?/br>“這不就是分家么?”樘華不解:“你們不住一起,各過各的,銀錢也不混在一塊兒使,每年只見幾面,不干涉各自的生活,我們那分家都沒你們干脆?!?/br>樘華說到這里又羨慕起來,他也想成年后與父母各過各的,他倒不介意與父王住,就是不大想與王妃住一起。阮時解揉了下他腦袋,“你要理解為分家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沒這個說法。孩子一旦長大,社會就默認孩子父母各過各的,成了家之后更是極少與父母一起住?!?/br>樘華想明白了,轉(zhuǎn)而眼巴巴問:“那先生,您何時回去,何時回來?”阮時解:“我應(yīng)該年二十八回去,年初六回來。回去之前我讓阿姨在冰箱里準備好食物,你可以照舊過來,屋里的東西自己取用就行,要是想我了,可以打我電話。”樘華戀戀不舍,“哦,我明白了?!?/br>他住在王府中,不敢離開太久,兩人說了會話,他便回去了。第二日一早,樘華起來,照舊拉著江平原出去逛,他想給阮時解買樣新年禮物。江平原問:“公子,今日我們還去逛布莊?”樘華:“布莊不是都差不多走遍了么?今日我們?nèi)ス涔溷y樓。”江平原還是第一回聽說他家公子要逛銀樓,心里充滿了詫異,“逛銀樓作甚?”“買些東西?!遍倘A含糊,無法直說想給阮時解買禮物,“我們先去逛逛,說不得日后我們也開銀樓?!?/br>江平原一下被這個理由說服了,“那我們先去銀樓街罷?!?/br>皇都匯集南來北往無數(shù)行商,各大店鋪沒開在皇都都不好意思說自個是老店。年前銀樓正熱鬧,樘華左看右瞧,滿臉興味。“公子,先逛這家。”江平原護著他來到第一家大銀樓。樘華先前賣瓷掙了五千多兩,今日圣上又賞賜了千兩,身家足得很。樘華進店后直接讓店家拿鎮(zhèn)店之寶來,驚得江平原后頭眉心直跳。在樘華看完三家銀樓的首飾后,江平原忍不住將樘華拉到一邊,“小祖宗,你究竟看上了哪家姑娘,要這么一擲千金買首飾?”樘華茫然,“我未看上姑娘吶。”江平原就差沒一跺腳,“沒看上姑娘您花幾千兩買首飾?!”樘華面色微紅,“我就瞧瞧,又未必買?!?/br>“嘿,方才要不是我拉著您,你就快掏錢將那瑪瑙白玉圍棋買下來了!”江平原微微提高了些聲音,“您連她父兄都要討好至此,還說沒看上姑娘?!”樘華張張嘴,“我就不能給自個買么?”“騙誰呢您?您九歲時與人對弈,三日內(nèi)一連輸了十六場,不是再不與人下棋了么?”“……哦?!?/br>☆、第31章展望自從回到王府之后,樘華每回去阮時解那邊都不得不偷偷摸摸,對外要瞞王府眾人,對內(nèi)要瞞江平原,著實辛苦。這夜他側(cè)耳傾聽完外面的動靜,閂好門窗,悄悄抱著個盒子用屁.股拱開門,一邊拱還一邊往自己屋里看了看,確保萬無一失。阮時解見他這做賊模樣,邊朝他走來邊笑,“怎么最近都是這樣子?”樘華小聲道:“王府中侍衛(wèi)并非吃素,怕被他們察覺?!?/br>王府侍衛(wèi)向來對外不對內(nèi),不查主人,樘華就是擔(dān)憂自己露出了什么不對的地方,引來景勛懷疑,再順著查到他身上。關(guān)上門后,樘華松了口氣,腳步輕快地捧著個盒子,“先生,這個給您,您瞧瞧喜不喜歡?”“這是什么?”阮時解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抱著的那個盒子,笑著問道。樘華眼睛極亮,他眉眼彎彎將盒子放在阮時解桌上,難得賣了個關(guān)子,略有些得意道:“先生您打開瞧瞧便知。”阮時解拿過盒子,里面沉甸甸極為墜手,他輕輕打開盒子,卻見里面裝著一方白玉鑲金線棋盤,里面還有兩個小盒子,打開卻是朱紅的瑪瑙棋子與雪白的白玉棋子。兩種棋子晶瑩剔透,價值不菲。樘華覷著阮時解的表情,小聲邀功道:“我見您書房擺了副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