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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卸磨殺奴賜死太子,哪知道匈奴和突厥竟是狼子野心,竟然還要攻打我大周! 如今,除了太子,竟想不出第二個可用之人。 匈奴兇猛異常,大周的將領老的老,年輕的又只會紙上談兵。 皇上咬了咬牙,下旨封三皇子為鎮(zhèn)北王,十日后前往北侖抗戰(zhàn)! 蘇蔽這些人有些魂不守舍。 八皇子雖是費盡了心機討得她的歡心,奈何她總是悶悶不樂。 這日,蘇蔽正在屋里刺繡,突然聽到外面的小廝議論著:“知道嗎?三皇子被封了鎮(zhèn)北侯,估計圣上又要重新立他為儲君了?!?/br> “閉嘴,你要不要命,這也是你能議論的?” 蘇蔽手里的刺繡跌落了下來,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樣,一樣,全都一樣! 和夢里的一模一樣。 在夢中,正妃懷了孩子,可沒保住,胎滑落了,是一對孿生子。 果不其然,十日后便應驗了。 在夢中,太子被封了鎮(zhèn)北王,大勝匈奴。而八皇子碌碌無為,最后竟然私通匈奴,被陛下關入獄中。 沒想到今兒便聽到太子被封為鎮(zhèn)北候的消息! 真是世事難料,世事難料?。?/br> 假如當初自己不嫌棄太子被廢,斷了腿,又毀了容而逃婚,現(xiàn)在也不會這般無奈。 她想到蘇皖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就恨得牙癢癢的。 “不行,我決不能坐以待斃,成為一個囚徒的夫人。大周下一個皇后只能是我!”蘇蔽對著銅鏡,眼神微瞇,心里默念道。 晚上,八皇子正在書房里大發(fā)雷霆,罵著幕僚。 蘇蔽端著銀耳羹,走了進來。 八皇子屏退了幕僚,微笑著將蘇蔽攬入懷中。 “不知何事惹得夫君生氣?”蘇蔽舀了一勺銀耳羹,送入八皇子的口中。 八皇子喝了口銀耳羹,心里的怒火便少了一半。 他將蘇蔽樓得更緊了。 “可是為陛下封三皇子為鎮(zhèn)北王而苦惱?” 八皇子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父王怎么想的,我自請去北侖鎮(zhèn)壓匈奴,可是陛下用一句‘你帶兵打仗的經(jīng)驗尚淺’拒絕了我??赡怯姓l一生下就會打仗?如果三哥大獲全勝,那我便徹底沒了指望?!?/br> 蘇蔽將銀耳羹放在桌上,跪了下來:“奴家愿意犧牲自己,祝夫君一臂之力!” “如何?” “殿下,你聽我說。咱們切不可讓太子帶兵出征,否則以他的本事,大獲全勝是必然的。如今只有一計,讓人偽造太子和匈奴只見的書信往來,然后放入太子的書房之中,再向陛下檢舉太子通敵叛國,讓他永不翻身!” 八皇子輕蹙的眉頭終于舒緩:“通敵叛國的書信很好偽造,可問題是,誰去放呢?三哥自從吃了敗仗,廢了儲君之位后,就多疑起來,我安插在他府上的眼線都不明不白地死了?!?/br> “為了殿下,奴家愿意只身前往?!碧K蔽一字一頓道。 第39章 感業(yè)寺的追殺讓三皇子府上下全陣以待, 下人們?nèi)杂行╈话病?/br> 直至下了圣旨,賜封三皇子為鎮(zhèn)北王,大伙兒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蘇皖近幾日卻愈發(fā)感到不適:內(nèi)心煩悶, 手腳浮腫, 吃不下東西,總有些隱隱作嘔之感, 連那月事也推遲了很久未見。 她本想熬兩天,便也就過去了。 奈何身子卻一直不見好轉, 反而更加嚴重起來。 碧塵去街角請了個老郎中, 郎中把了把脈, 摸著胡須道:“恭喜王妃,賀喜王妃, 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咣啷”一聲,蘇皖手中的茶盞跌落在地上。 她的臉色慘白:“不可能,這不可能!” 蘇皖緊抓著自己的小腹,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厭棄極了自己。 那日, 他故意羞辱著自己,后來日日逼著自己喝那黑色的湯藥。 她自是知道那黑色的湯藥是什么, 上輩子太子也是這般用絕子湯不讓自己有身孕,他不想見到自己生下他的孩子。前世是自己偷偷換了湯藥,才有了身孕。 這輩子, 怎么可能會有身孕。 蘇皖雙眼腥紅,淚水在眼珠子打轉。 老郎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情況實在詭異得很,他從未見過簪纓世家的正妻有了身孕后,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蘇皖從袖中拿出一塊金元寶, 放到郎中的手中:“還請大夫為奴家守著秘密?!?/br> “守著什么秘密?” 門外的聲音突然想起,郎中的手一抖,金元寶滾落到地上。 太子走了進來,讓郭朗將郎中帶到庫房領賞。 碧塵和紫煙也悄悄退了出去。 房內(nèi),只剩下太子和蘇皖。 太子盯著蘇皖,目光微冷:“為什么要守著秘密?你難道不想要這個孩子?” 太子咬著牙,手放在身后捏成拳頭,額頭間的青筋暴露。 他清楚地記得,上輩子蘇皖得知自己懷孕時,提著食盒,欣喜本來找自己,迫不及待告訴自己懷有身孕的神情。 再看看眼前之人,她雙眉輕蹙,嘴唇輕抿,似乎對這個生命的到來并不欣喜。 “怎么會?”蘇皖低頭念叨著,“你不是每日都派郭朗逼著我喝下絕子湯嗎?” 太子冷哼一聲,眼睛微瞇:“你就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蘇皖咬牙不語。 “郭朗每日送你的根本不是什么絕子湯,而是保胎湯!”太子沉聲道。 蘇皖心中透著怒火,瞪著太子。 “怎么?還想跑去西津找九皇子?他會要生過孩子的你嗎?” “你無恥!”蘇皖猛地站起身,將身邊的茶盞摔在地上。 太子走到蘇皖身前,捧著她的臉,狠狠啃下,啃地蘇皖無法呼吸。 過了會兒,才說道:“若是碧塵和紫煙照顧不了你的身子,保不住孩子,那么她倆也就沒必要留在這世上了?!?/br> 說罷,太子轉身離去。 蘇皖望著太子囂張的背影,氣得渾身發(fā)顫。 上輩子,在自己眼中高高在上的戰(zhàn)神,如今卻變成了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她撐在桌子上,雙眼氣得腥紅,淚珠落在了桌上。 這個人,這個人,怎么可以用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讓自己懷有身孕? 蘇皖摸著自己的肚子,仿佛感到了里面寶貝的心跳。 來得真不是時候??! “王妃,不好了,你阿姐蘇蔽來到了府上。”紫煙小跑過來,大喊道。 蘇皖雙眉微皺:“她來作甚?” “ 不知,只是她發(fā)絲散亂,渾身是傷?!?/br> 蘇皖深吸一口氣,補上胭脂,緩緩向大廳走去。 她看到一個婦人,白色的衣服上已沾滿污漬,站在大廳的中央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