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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大限將至,多睡一個時辰,少睡一個時辰,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娘娘,你一定會康復(fù)的,殿下還要你助推登基,九公主的婚事也要你主持??!” 姚皇后挺直著背脊,她知道,這一切她全都知道。 所以,才在離世之前,費盡心機,做盡一切安排。 “皇后娘娘,指揮使大人求見。”小宮娥走進殿內(nèi),福身道。 “然他進來?!?/br> 姚皇后坐直了身子。 五月的天,天氣熱的厲害,可是姚皇后卻出奇的冷,一到夜晚,宮里四周便點上了炭火。 “阿兄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姚?熱得滿頭是汗,他直言道:“夢兒,我自小帶你如何?” “自是極好的。本宮出身卑微,不過是首輔府的庶女,阿兄不顧嫡庶,待我似同母所出的親meimei般,本宮自是感激的?!?/br> “那你為何還將菁兒賜給三皇子?你也知道,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的心頭rou!” 姚皇后冷哼一聲:“上月,吾兒被困西津,我讓你派遣暗衛(wèi)前去支援,勢必護送他活著回來。你怎么說的?錦衣衛(wèi)只為陛下一人賣命,那便是陛下。” 姚?緊捏著拳頭,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可以看著陛下毒殺我,見死不救。我倒要看看,將你的女兒賜給三皇子,陛下再下毒手時,你還會不會袖手旁觀?” “你!姚家真的是出了一頭狼,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早知道,你小的時候,就不該把你從冰湖中救起,就該讓你隨你那丫鬟的娘一同沉湖死去!” “哈哈哈,”姚皇后仰天長笑,“我正得寵被封后時,我是姚家的榮耀。如今,被陛下厭棄,姚家就要拋棄我,拋棄吾兒?告訴你,想都不要想!姚?,你沒得選擇,要么助推吾兒登基大寶,要么就隨著我們一起被陛下挫骨揚灰吧!” 姚?看著置若封魔的姚皇后,突然間后退了幾步,重復(fù)從來不認識這個meimei,他一下子仿佛老了好計算,轉(zhuǎn)過身子,顫著腳步,緩緩向門外走去。 姚皇后笑著,笑著,不禁哭了起來。 她起身走到屋外,看著高高的宮墻,就像一個囚籠,困著自己,無法逃脫。 低頭的那一剎那,鳳冠從頭上滑落。 她閉上眼,淚從眼角滑落。 看著摔成碎片的鳳冠,仿佛看到了自己不久的將來——墜入深淵,不見天日。 姚菁成婚的那日,十里紅妝,一馬車、一馬車的嫁妝被運往三皇子府。 姚皇后被陛下特許出宮,她抬頭癡癡地仰望著宮外郎朗的晴天,用力地呼吸著有些香甜的空氣。 她知道,或許今晚就是自己的死期。 太子雖是娶側(cè)妃,但這婚禮辦得比娶正妃的婚事還要盛大。 姚皇后親自主持喜宴,更是無上的榮耀。 整夜,蘇皖都呆在房里,稱病不出。 她抬頭望著月亮,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九皇子。 那個深夜嵌入自己閨房,羞澀地編出故事,送給自己玉簫定情的少年。 蘇皖輕撫著玉簫,仿佛九皇子就在眼前。 突然,“嘭”的一聲,門被踹開。 喝得有些醉熏的太子走了進來,看到蘇皖正在撫摸玉簫,便一把將玉簫抽出,摔在地上,踩成粉碎。 “你這是作甚?”蘇皖高聲怒斥。 太子將蘇皖抱起,仍在床上:“怎么,都嫁與我了,還想著其他的男人?你就這么喜歡成為水性楊花的女子?” “啪”,蘇皖起身抽了太子一巴掌:“今日是殿下的大喜之宴,姚菁正等著殿下?!?/br> 太子摸了摸被打的側(cè)臉,彎起嘴角,痞痞地笑了。 “怎么,還想守著完璧之身,和你的情郎在西津見面?告訴你,想都別想!” 太子猶如發(fā)瘋的野獸,鉗制住蘇皖的手腕,撲了上去。 頃刻間,金絲楠木床便劇烈地搖晃起來。 蘇皖分離掙脫,可剛要起身,便被太子狠狠壓下。 她痛苦地咒罵著,帶著哭腔求太子放過自己。 可是蘇皖越是哀求,越是咒罵,反而更加激起太子內(nèi)心征服的欲望。 桌上的燭火搖曳,蘇皖在一次次痛苦之中昏死過去。 姚菁一直在房里,可怎么也沒見到太子前來。 困意逐漸來襲,她實在忍不住,便派貼身的女婢去找太子。 可等來的卻是:“太子夜宿在了正妃那兒?!?/br> 姚菁紅著眼,取下蓋頭,撲在喜被上,哭了起來。 夜,坤寧宮透著死一般的沉寂。 姚皇后坐在桌前,寫著最后一張懿旨。 前日,她問九公主,可有心儀的男子? 九公主扭扭捏捏不肯說。 后再三追問,九公主說那戶部尚書的嫡長子羅恒是極好的。 姚皇后看到女兒純真的笑容,自己也笑了。 當時她緊摟著九公主,說:“能選一個自己愛、有愛自己的人,是一份幸運,可要記得珍惜?!?/br> 九公主點了點頭:“到時我一定生很多孩子,到時候帶進宮來,向母后請安,母后可不要嫌棄吵鬧啊?!?/br> “滴答?!?/br> 墨汁一滴滴落在懿旨上,坤寧宮門突然被推開,姚皇后抬起頭,見著是陛下,他身后還有一個端著藥的宮人。 “陛下,可否讓臣妾寫下這最后一道懿旨?” 皇上點了點頭。 姚皇后強打起精神,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快速寫著,將九公主賜給羅恒。 老嬤嬤帶著懿旨匆匆退了出去。 “今夜玄兒的婚事還順利嗎?”皇上問道。 “甚好。” 皇上將藥碗推到了姚皇后身前。 姚皇后看著冒著熱氣的湯藥,倔強笑了。 保持最后的莊重,是身為皇后的她的最后尊嚴。 “陛下可否親自喂我喝下這碗藥,這樣我上路也走得甜蜜些。” 皇上踟躇片刻,扶著姚皇后,將湯藥給她喂下。 他有片刻恍惚,不由地想到了大喜之日。 他是最不受寵的皇子,成親的院落破敗不堪,他們也是這般,沒有媒婆,沒有賓客,就相互喂了兩盞酒,敗了天地,就算成親了。 想到此處,皇上的雙眼也濕潤了。 姚皇后不住地向外吐著黑血,她抓著皇上的手,低聲道:“臣妾,臣妾錯了。這些年,我不該專橫獨斷,特別是處死九皇子的母妃,我更是錯上加錯??墒潜菹拢缃?,我用我的死來償還我的罪孽,玄兒是無辜的,還請陛下網(wǎng)開一面?!?/br> “鄭答應(yīng)你?!?/br> 姚皇后松了口氣,也就是這一口氣下去,再也沒有提上來,她的手無力地垂放在地上。 深夜,宮里的大太監(jiān)道:“皇后薨了?!?/br> 蘇皖再次醒來時,已然是日上三竿,她望著被單上的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