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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抱在一起,還差點就信了。“這喘來喘去的催眠?”林何青沒好氣地問。周文竹開口還是那副淡淡的語氣,沒有因為yin靡的聲音而受影響,甚至還帶有一絲痛苦?!袄锩嬗兄斄x的聲音。”“我□□了!”林何青這才仔細看清抱一起的兩人,把手機反扣在床頭柜上,伸手扶額,心里不知罵李謹義多少遍變態(tài)。“早點睡,別浪費你那面膜錢!”林何青甩下話就出去了。第二天早上,終于這回子進來叫林何青起床時,他是一個人,并且是睡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林何青這回聰明了,定了10個鬧鐘,隔一分鐘響一個,然后每一個都不關(guān),設(shè)成稍后再響,最終在鬧騰又難聽的鬧鐘聲中恢復(fù)了清醒。一個個的關(guān)掉,又躺回床上,等著子進過來叫他。子進準點來到林何青的門前,先是象征性的敲了敲,因為知道里面的人還沒有醒,禮數(shù)做到了就推開門進來,走到他床邊,先是伸手推了推,再輕聲叫他。林何青沉浸在這晨間的溫柔氣氛里,就像妻子做完早餐后,叫賴床的丈夫起床,帶著無奈又寵愛。于是繼續(xù)裝睡,然而子進的手在他眼睛上碰了碰,一觸即離,林何青瞬間睜眼。冰涼的溫度透過眼皮傳達到眼球,林何青被這溫度刺激到,問他,“你手怎么老是這么冷?”“老師醒啦?我就知道你醒了,因為你眼珠在轉(zhuǎn),我看到啦!”子進笑嘻嘻的開口,蹲在床邊,趴在被子上,笑得甜甜地,似乎在為自己的觀察力尋求表揚。林何青坐起身,也不裝睡了,抓住他的手,皺著眉毛問,“你還沒說你手怎么又是冷的?!?/br>“我剛做完飯,洗手了??!”子進說。林何青昨天用水冰過周文竹,知道洗過手后確實會帶著些許涼氣,但不至于像他的手冷成這樣,明明才9月底,卻跟寒冬臘月的浸了雪水后似的刺骨沁涼。昨天給他捂手花了半天,都還只暖了手心,“問你話呢!”子進抽回手,“沒事啊,就比平常人冷一些而已,老師不用大驚小怪?!?/br>“我這算大驚小怪嗎?你這手冷水都能給你捂成冰!”子進顯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站起身出去了,“老師你起床收拾吧,我在外面等你吃飯。”“哎!”林何青喊了聲,沒喊住,這算什么事?冷成這樣的手關(guān)心兩句就跑了。早餐依舊是沒有重復(fù)。雙莓優(yōu)格麥片,火腿芝士三明治,林何青經(jīng)常“原生態(tài)吃法”吃的兩樣?xùn)|西,被子進多加了幾樣材料,多了幾道工序,就變得賞心悅目,滿足口欲了。即便是這樣,一邊吃,也還是要問清楚。典型的“吃都堵不住嘴”。子進被他問得沒法,躲不過,只好說實話,“小時候凍的。”林何青剛想開口,子進就打斷他,“我也不記得了,院長說的。她把我撿回去的時候就是冬天,被包著放在敬老院的大門口,大概是那時候凍得太狠了,后來就這樣了。不過大夏天也不會出什么汗,也還挺好的?!闭f道最后還笑了。林何青特想問他,那冬天呢?但終究沒開口。沉默地吃完了早飯。也這么沉默地送到學(xué)校門口。子進以為他不會再開口,開門的時候卻被叫住了。“過來。”不同于以往的溫柔,林何青第一次用嚴肅命令的語氣和他說話。子進又坐回座椅,“老師還有事嗎?”卻被林何青一把抱住,不是把他往駕駛座位帶,而是他整個人朝自己撲過來,頭埋在肩膀,一只手撫摸著后腦勺,在耳邊輕聲說,“我心疼你?!?/br>子進那瞬間鼻頭酸軟,差點哭出來。林何青抱著他的力氣就像自己睡覺時抱著玩偶的力氣,攥的很緊,怕失去,恨不得揉進身體里。子進體會到他對自己的珍視,反而安慰起林何青來。“老師,沒什么的,沒什么好心疼的,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有學(xué)校供我學(xué)習(xí),有你、有爺爺奶奶、和院長、敬老院的爺爺奶奶關(guān)心我,也有份小工作,多好啊!”林何青本來有些緩和的情緒又被這話刺激得心疼。沒有父母的關(guān)愛,從小受欺負缺乏同齡人的交往,再加上生活環(huán)境接觸的都是成年人甚至是老年人,過早地接觸成人價值觀,又因為身份的不同,讓他模仿成人的言行舉止,偽裝成熟,偽裝強大,營造出好孩子的形象來得到關(guān)心,營造好學(xué)生的形象來得到重視,營造強大的樣子不被欺負。是,最終這些營造的形象成為了現(xiàn)在的他??墒沁@個過程,對一個孩子太過于殘忍。本應(yīng)是在溫室無憂無慮成長的小花朵,卻在懸崖峭壁風(fēng)吹雨淋,好在最終這朵小花不畏惡劣環(huán)境冒出了花骨朵?,F(xiàn)在林何青要把這花骨朵好好呵護,為他搭棚擋雨,讓他開出更美麗炫目的花。“嗯,會更好的。”林何青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然后放開他,在他額頭上輕輕吻著,似是帶著虔誠的許諾。子進被他這么正式搞得有點懵。順著他的話答應(yīng)一聲,就倉皇的下車了。林何青轉(zhuǎn)回家,叫周文竹起床。這貨大概是情緒緩過來了,叫他起床還挺配合,出乎意料。依舊是給他沖了杯麥片,但是這位小少爺,經(jīng)不得夸??吹接质且粯拥脑绮?,不干了,開始鬧了,“青兒,怎么老是麥片,就不能換個花樣??!”林何青懶得搭理他,“有的吃就行了,還挑來挑去,想吃自己買去!懶得伺候你。”“青兒,你下回送你家大寶貝兒后,回來路上給我?guī)€早餐就行了,我一點也不挑?!?/br>“信了你的邪!你不挑?問你你說都行,結(jié)果每回一到店門口就說這家口味太重,那家又太淡。還好意思說你不挑,你不挑那我就跳河!”林何青把麥片“當”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明明好心的給他加了點水果干,竟然說沒花樣,真是眼瞎!“那你吃什么,就給我?guī)裁椿貋?,我保證吃完!”周文竹雖說嫌棄,但還是端起了麥片往嘴里喂。林何青咳了一聲,支支吾吾地,“嗯,那個,我早上吃的是子進做的,他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周文竹差點沒嗆著,“什么?你倆偷偷開小灶!竟然不叫我!”林何青幫他拍背順氣,“什么叫開小灶啊,你不是沒起么!”“那你們得給我留點??!一點點兒也行啊,你們心里沒有我,啊,好傷心!”周文竹又開始了他的表演。林何青看他說話這么順暢,放在背上的手也不順氣了,朝他腦袋上削去,“心里沒你,現(xiàn)在你就不會坐這里,沒良心的!”“那明天我要跟你們一起吃,我起不來的話給我留點兒!”周文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林何青說。“你看我也沒用,等晚上子進回來了,你跟他說。他答應(yīng)我沒意見,他不答應(yīng)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