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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身體,心甘情愿地將自己獻給他。江予感受著身上的觸感似乎透過皮rou,沿著脊椎的路線越來越往下,貼著他身體的唇是燙的,好似給他也擦起了火。直到夠不到對方的背,只能堪堪把手搭在人肩頭時,江予才想到褲袋中,自己事先購買的東西。用了點力從賀霖懷中掙脫,他啞著聲說:“我去拿東西?!?/br>賀霖想攔著他,想說他去就行,可江予一下就從他身下鉆了出去。在賀霖看不見的地方,江予手滑進褲兜,將那管東西取出,借著一邊脫下的T恤做著隱藏。他回憶著當時賀霖的路線,摸到床鋪左側(cè)的床頭柜,準備將里面原先有的東西拿出,偷梁換柱。他拉開僅有的一個抽屜一看。——是空的。他頓時愣在原處,腦中飛快地思索著當時的情景。賀霖只是說了去拿酒店里的東西,而他那時沉浸在情|欲中,根本無暇去顧及對方為什么會如此清楚地知道,這家酒店的工具放在哪里這件事。現(xiàn)在他親自打開百寶箱一看,卻是空的,那那時的東西究竟是哪來的,還是說,其實是他在恍惚中記錯了。賀霖耐心即將告罄,他單手按在江予的腳踝處,輕拉了一把,加快語速說:“沒有找到嗎,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說著,他就要起身。“找到了,”江予打斷了對方的動作,“有的。”他把自己手中的交了出去。那一瞬間,賀霖面上神情似乎有些復雜,但很快,他就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在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后,他便覆了上去。借著專業(yè)的輔助,賀霖終于得以探索著那曾經(jīng)粗探過一次就不得不暫時放棄的寶地。江予仰頭忍痛喘氣,他就將另一只手沒入對方脖頸與床褥之間的縫隙,揉捏著后頸,繼而又移到上方,扣著腦后,迫使對方與自己接吻。江予感覺自己又嘗到了,嘗到當時舌尖隱約品味到的那絲酒味,是這場事故的罪魁禍首。江予心想,怎么那時候沒能發(fā)現(xiàn)自己同樣差勁的酒量,他該那時候就發(fā)現(xiàn)的,畢竟只這么一點酒精的轉(zhuǎn)移,他就已經(jīng)醉倒。他用舌勾著對方,在口中咂著那醉意,又去問對方討要更多。賀霖便給他,盡數(shù)給他。傾盡之后,賀霖欲擒故縱,退了一步,收回那淌著沫的手。他去親吻江予已然蒙了汗的額,去親吻對方足夠讓別人羨慕的眼睫,去啄著浸濕的眼角。他緩緩移到江予耳畔,要咬不咬地用牙齒碰了對方的耳垂,隨即,他輕聲念了一下名字:“江予……”與溫柔的低吟正相反的,是霸道的完全占有。痛感依舊,那雛地如同要被撕裂一般,江予在忍不住喚了一聲對方后徹底失了聲。他忘了關(guān)于那用品的疑問,忘了此時是重新來過的走馬燈。賀霖從最初的平緩到激烈又難以克制的動作宛如卷起駭浪,向他席卷著,將他吞噬著,他沉浸在這洶涌的潮水里,被隔絕了所有與外界的接觸,所感所想只能有賀霖,只有他的親吻,只有他的撫摸,只有他一聲聲輕喚的自己的名,只有他給予自己的痛與樂。賀霖抬了他泛紅的腿,又壓下。也許是因為跳舞的關(guān)系,少年人的身體好似要更柔軟些,甚至能讓膝蓋近乎碰到肩頭。他無意間垂了眸,能見著那蠻橫的動作,觸覺、痛覺、聽覺,還不足夠,如今連視線都要被霸占,通知著他,告知他們正在進行的事。江予在這過程中不愛出聲,他捂著嘴,咬著唇,將所有的精力都花費在調(diào)節(jié)呼吸上。這習慣在飄散的意識中延續(xù)下來,他以手背覆在唇上,卻同時堵住了所有曖|昧羞澀的聲音。賀霖不允許,他想聽他的聲音,便攥下了他的手,圈在掌心。他俯身去吻他,又在腰間動作的時候倏然放開,江予解了桎梏,再情難自已,不斷又間斷地喊著他,喊他名字,喊他慢點。左手被鉗制著,只有右手是空蕩的,江予在毫無章法的顛簸中胡亂摸索,就碰到了對方撐在被褥上的手。他攥緊了,一根一根地觸碰過去,去捏著指間關(guān)節(jié)的骨骼,去撫摸中指尖附近因握筆而殘留的薄繭,最后,他掐在了腕處有著跳動的地方。賀霖反握住他,在江予猛然哆嗦,卻隨之感受到極致的歡愉時親吻住他。他發(fā)起了狠,在江予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及的時候加深加快自己的步調(diào),表面上卻采用了一反其道的舉措。他將輕柔的吻刻在對方面上的角角落落,將一聲聲低沉的呼喚灌入了對方的耳,直逼他的心。他喚著他——“江予……”“小予……”“糊糊……”江予神志迷離,想開口去糾正他的稱呼,卻潰不成聲。他已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冒出來的只有一個個孤獨的音節(jié),連氣息都被撞到支離破碎,直到賀霖的動作在驟然加快后停歇,他竟都沒能作出這一句糾錯。他腦后沾著軟枕,已是昏昏欲睡。這是他們的第一晚,只有一次,是次嘗試,是次實驗。與他所料相反,痛楚并未因為用品的更換而減少,是一條必經(jīng)之路,但不變的,是青澀又莽撞,是滿足與痛快。他闔眼喘息,沉浸在酣暢淋漓的回韻中,品味著這如夢般的快樂。將東西丟了后,賀霖抱緊了他,像一只大型犬,與他耳鬢廝磨,親昵地啄著他的唇,他的臉頰,他的耳廓。“江予……”他從這場大夢中驚醒。江予記得這聲呼喚。事后的親密讓他撤了防備,亦或可以說,他根本防不勝防。這聲呼喚如夢中驚鳥,給予他全身一個驚顫。他畏怯了,他退縮了,他自暴自棄。他不想去聽后面的話,不想去聽一句對方可能說出的“我醉了”,于是收斂了意識,放任自己在困意中沉浮。之后他慶幸,自己在聽到后話前就成功墜入了夢鄉(xiāng)。但此時的意識卻無比清醒。他早先對自己說過,不想后悔。即使即將迎來的是把擊碎美夢的錘,他也應當泰然受之。賀霖對他內(nèi)心的改變渾然不知,只是又喊了他一聲:“江予……”熾熱的氣息噴灑在他頸側(cè),他摟緊了身上的人。“江予?!?/br>“我沒有醉?!?/br>“我很清醒?!?/br>第23章喜歡江予好像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夢中,全身的力都好似被抽干,似是有魘困著他。他躺著無法動彈,連睜個眼都未能成功。臉上似乎也有被什么東西綁著的壓迫感,腦中一陣陣地發(fā)昏發(fā)脹。有人在呼喚他。——江予。——小予。——糊糊。如睡前親熱時,賀霖的親昵呼喚一樣。那熟悉的聲音好像有著細微的不同,但同樣地以這三個稱呼呼喚著他。手指也是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