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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遍了祖國東北部,兩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轉(zhuǎn)眼再過兩天就到了該上車的時間,謝柏沅和方里及時返回了A市。回來的路上,謝柏沅再三向他確認(rèn),想不想回方家見見他奶奶。方里胳膊撐在扶手上,強撐著睡意回答道:“不去了?!?/br>從方里變成了方佑文,堂弟變成了堂哥,他還沒有習(xí)慣這突然的身份轉(zhuǎn)變。再者就是,他們接下來要去的是一號車廂,誰也不確定會不會遭遇什么,現(xiàn)在去看老人只是徒增顧慮。他不用明說,謝柏沅也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再三詢問也只是免得方里上車前后悔。車子駛?cè)敕?wù)站,謝柏沅俯身將方里的座椅放倒。“困的話就睡一會兒,天色還早,我們趕得及的。”兩人昨晚跑去登山,回來后又折騰了半宿,方里困得哈欠連天,謝柏沅倒還是一副精氣神滿滿的樣子。既然謝柏沅貼心地讓他睡會兒,方里也不跟他客氣,說了句“你也歇一會兒”,用謝柏沅的外套悶住頭,兩分鐘后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謝柏沅輕笑了一聲,從扶手下面掏出一包沒拆封的煙,拆到一半視線落在方里身上,動作頓了頓。他搖了搖頭,片刻后輕手輕腳地開門下車,靠在車門旁點燃了一支煙,銜在嘴邊。當(dāng)初他在武校的時候,算得上是半個混頭子,上了車之后才漸漸地戒了煙,最多只在壓力極大的時候才背著方里偷偷點一根。方里不大喜歡煙味。謝柏沅小小地吸了一口后,便摘下那支煙,手指夾著煙嘴,看它在指尖靜靜燃燒。馬上就要進(jìn)入一號車廂,他心里其實還沒有做好十足的準(zhǔn)備。木槿遞過來的那兩張車票,將兩人帶上了一條危險的捷徑。路的盡頭是自由與安逸,路的下方卻是萬丈深淵。項鏈已經(jīng)被他還給了郭翔鳴,能占卜他人命運的朱易乘跟他們一同加入這次冒險。他找朱易乘的大姐做過占卜,對方給出的答復(fù)讓他心中翻江倒海。“既已置于死地,可否能夠復(fù)生?”這句話有什么深層含義他暫且參不透,但他現(xiàn)在能夠明確的一件事便是:他們只有一次機會,這次不成功,便再沒自由的可能了。手里的煙燃得還剩下半支,謝柏沅踩滅了煙頭,返回車內(nèi),掏出手機給朱易乘發(fā)了個定位。“我們還有三個小時到家,把行李收拾一下,也許今天晚上就得上車。”******也許是謝柏沅那條消息的緣故,方里回到別墅里,打開門看到的是干凈又整潔的屋子,以及在沙發(fā)上乖巧坐成一排的朱易乘等人。朱易乘最近又被他姐拉去學(xué)習(xí)了格斗術(shù),原本就不白的皮膚曬得有向非洲人發(fā)展的趨勢,方里一進(jìn)門就看見他臉上顏色對比鮮明的兩排牙。“歡迎回家——”朱易乘拉長了語調(diào)。趙小彤和古鋒在旁邊配合地鼓掌。方里特別無奈地?fù)Q了鞋,走近了視線落在朱易乘臉上,一時之間卡了殼:“——你去海邊度假了?”朱易乘咧嘴一笑:“我哪兒能這么瀟灑啊,我這是訓(xùn)練體能去了?!?/br>方里這才注意到他穿著背心短褲,露在外面的四肢比兩個月前粗壯了許多,肌rou隆起,十足一個健身達(dá)人。“……”他不由得開始懷疑朱易乘是不是趁他們不在,去移植了大腦換了具身體。兩個月前瘦瘦小小的朱易乘已經(jīng)不見了,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大概是鈕鈷祿·金剛·朱易乘。晚餐是在別墅里解決的,朱易乘叫的外賣。他其實想吃謝柏沅做的菜,但是謝柏沅一回來就上樓到書房里去了,他沒那膽子上去打擾他。上車的預(yù)感來得很有靈性,就在眾人剛放下筷子的時候,心口傳來了熟悉的疼痛。謝柏沅手一抬,命令朱易乘:“先把桌上垃圾收拾了?!?/br>朱易乘撇嘴道:“等我回來再收拾也不遲啊……”謝柏沅聞言挑了挑眉:“你這是在立fg?”“我收!我收還不行嗎!”在隧道出現(xiàn)的前幾分鐘,朱易乘抓緊時間把桌上的垃圾一起掃進(jìn)垃圾桶里,苦著臉像個被狠心地主壓榨的小苦力。“把車票都帶好,你們拿的票上面是別人的名字,一會兒檢票的時候有可能會被攔住?!敝x柏沅蹙眉道:“被攔住也不要緊,先試著應(yīng)付過去,應(yīng)付不過去也別著急,退到人群后面,重新檢票通過的可能性就會大一些?!?/br>謝柏沅緊鎖的眉頭放松了些:“目前就想起來這些信息,其他的等想起來再補充,總之?dāng)巢粍游也粍?,就算被查到,也不用表現(xiàn)得多慌亂?!?/br>其他幾人紛紛點頭應(yīng)下,表示自己知道了。方里手指在車票上“方佑文”三個字上輕輕拂過,將車票攥在手里。這是曾經(jīng)的他,當(dāng)時他與自由擦肩而過,這次一定不會讓當(dāng)年的意外重演了。他要牢牢抓住自由。******檢票大廳里,乘客還是一如既往地多。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檢票大廳宛如一個菜市場,嘰里呱啦的讓方里甚至聽不太清身邊的謝柏沅在說什么。謝柏沅只好俯身湊過來,在他耳邊重新說了一遍:“見到熟人了。”方里:“誰?”他想的是謝柏沅在車上的熟人,除了郭翔鳴,似乎也沒別人了。誰知謝柏沅直接沖某個方向抬了抬下巴,表情似笑非笑:“你往八點鐘方向看?!?/br>方里聞言看過去,看到的是個有一些熟悉的后腦勺。沒等他追問謝柏沅這是誰,對方探頭探腦的,朝四下張望,自己轉(zhuǎn)了過來。他有沒有看見自己方里不知道,方里倒是看清了他的臉。鍋蓋頭、雙肩包。所謂冤家路窄大概就是這樣。時隔這么久,他居然又一次在候車大廳見到了當(dāng)初剛上車時偽裝成新人跟在他身邊的路銳。看到路銳,方里神色有幾分松動,他腦子里第一個想法就是:路銳還挺有能耐的。看路銳和一旁的人聊天時比劃的手勢,他居然要去三號車廂。能一路從七號升到三號,不知道他是茍命的技巧高超,還是真的有幾分實力。方里想起來如果當(dāng)初不是謝柏沅看出來路銳的真面目,側(cè)面發(fā)出了警告,沒準(zhǔn)他第一個副本就被路銳玩兒死了。思及此,他對謝柏沅吐槽道:“也不知道他后面有沒有改邪歸正,看他的樣子是要去三號車廂,挺厲害的吧?”謝柏沅嗤笑了一聲,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能跟唐沖搭伙的,恐怕從根部就是壞的。”方里:“這倒也是?!?/br>不過他們現(xiàn)在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