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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風險很大,一旦失敗,得不償失。“但你們就不一樣了?!蹦鹃群龆Φ?,“你們和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我相信你們的能力。拿著這些車票,你們可以去到一號車廂里?!?/br>“只有你們成功了,我們才有變回正常人的可能,我會一直、一直等著那一天的到來?!?/br>兩人回到天神中學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大半。接送的大巴車剛剛趕到???,臨到上車,大家才發(fā)現(xiàn)少了兩個人。“他們倆呢?”牧隆抓著朱易乘問了一句。他對謝柏沅和方里似乎很感興趣,這次也主動提出過組隊的提議,只是那種興趣大致是身為獵人對獵物美不美味的好奇,在方里等人察覺到后,便果斷拒絕了他的組隊請求。朱易乘還記著謝柏沅交給自己的任務,視線朝著道路盡頭瞟去,隨口扯道:“他倆……約會去了啊!”牧隆一愣,他身后的幾人皆是一陣沉默,倒是沒想過這兩人是這種關系。趙小彤沖這一車人一翻白眼,似是在說:大驚小怪。在她看來方里和謝柏沅的關系再正常不過,況且他二人搭配得當,總能帶大家順利地通過副本。在朱易乘扯出更多的瞎話之前,謝柏沅和方里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路口。朱易乘松了口氣,等到兩人走近,他看著謝柏沅手上多出來的袋子,好奇地問道:“這里頭是什么?”謝柏沅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朱易乘立刻想起來,他沅哥是去找東西的,這里面估計就是那什么日記本了。他抿了抿唇,在嘴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手勢。“唔唔唔,唔唔。(您繼續(xù),繼續(xù)。)”謝柏沅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掂了掂袋子,和方里一前一后上車:“裝了一點土特產(chǎn)?!?/br>朱易乘落在后面,抓了抓頭發(fā),和趙小彤、古鋒兩人面面相覷。當來這兒是來旅游呢?還土特產(chǎn)。八成也是信口胡謅的借口。能夠平安出副本當然是件值得開心的事,牧隆那幾人心中卻有些憋屈。他們在進入副本后,直接從那兩個在課堂上跳樓自殺的女學生身上展開調(diào)查,向班里其他學生詢問這兩位女生之間的關系如何,路線從一開始就跑偏了。當然,牧隆也不是個傻子,折騰了兩天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班里唯一一個沒有跟人牽手的學生,鄧以蕊。可光是注意到這一點,卻沒有看到那份報道了杭夢自殺的報紙的話,也很難查清楚真相。總之,他全程在與真相擦肩而過。直到女生宿舍著火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調(diào)查方向有誤,但落后了這么些天,謝柏沅那邊已經(jīng)得到了大部分的線索。甚至在后面杭夢的幻境考驗中,他隊伍里損失了兩名成員。雖然七號車廂作為新手村,哪怕是完美通關得到的獎勵值和其他車廂的比起來也十分微不足道,但這事對牧隆來說,忒有些打臉。他和他的隊伍都是老手了,在七號車廂待著,就是專門為了“炸魚塘”。沒成想這回塘里游的是食人魚,非但什么也沒炸著,落了個兩手空空,還損失了實力。這事越想越憋氣,但謝柏沅一行人明顯是不好惹的,進副本的時候一行人和和氣氣,沒必要到出副本的時候再為這事結下梁子。一時間,車內(nèi)氣氛沉悶,安靜得只留下一些窸窣聲。方里對這些人是怎么想的毫無興趣,謝柏沅就坐在他身邊,手中緊緊攢著木槿給他們的袋子。這一袋車票,代表的究竟是擺脫列車的捷徑,還是讓人越陷越深的泥沼?他做事向來喜歡三思而后行,在這一點上,謝柏沅與他截然相反。謝柏沅是天生的冒險家,不怕疼不怕累,哪個危險他就偏要去碰哪個。兩人剛搞到一塊兒去的時候,方里就經(jīng)常被他點著鼻子說多慮。甚至就連要不要和謝柏沅談一段試試,也是方里考慮了許多遍才決定的。以他對謝柏沅的了解,有了這一袋子車票,無論有多么危險,他也會去拼一拼、搏一搏。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回到候車廳后,大屏幕十分公正地給每個人打了分,分配了應有的獎勵值。只是給前面牧隆等人發(fā)放獎勵值的時候,它還很正常,輪到謝柏沅的時候,大屏幕像抽風了似的,獎勵值那一欄一會兒顯示一萬點,一會兒又跌回兩千點,接著又顯示一萬。就這樣上上下下跳了幾輪,數(shù)字終于不跳了,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定在了兩千上面。朱易乘小聲嘀咕:“到底只是個機器,腦子沒有人腦靈活貫通,估計連列車本身都在糾結要把我們歸為哪節(jié)車廂的人呢。”方里聞言神色一動,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事,但最終又什么都沒說。評完分,眾人便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的小別墅里。這時候沒有外人在場,謝柏沅便將他和方里在木槿那里聽到的消息說給了大家聽。“這里有一袋車票,我看過了,有效車票共二十四張,其中有三張一號車廂,兩張二號車廂,兩張十三號車廂,其余車廂數(shù)目不等?!敝x柏沅果然如方里料想的那樣,從不懼怕風險,偏愛迎難而上?!拔业囊馑际?,我和方里占據(jù)一號車廂的兩個名額,剩余的,都給你們自行分配?!?/br>謝柏沅把話說得很明白:“這是一條捷徑,但對目前的你們來說,也是一種越級挑戰(zhàn)。我不會一直帶著你們過副本,畢竟越高級的副本,挑戰(zhàn)模式越讓人不能理解,有的甚至會要求參與的乘客自相殘殺?!?/br>“當然,我不會強迫你們走這條路,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們提供幫助,無論如何,路是自己走的。”聽完他的一番話,朱易乘等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謝柏沅給足了他們選擇的權力,大家一起闖關這么久,猛然說要分開,說不慌亂是假的。但是跟謝柏沅組隊到現(xiàn)在,他們也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這些東西不是可以用言語說清楚的,大概更像是一種累積下來的經(jīng)驗。有了足夠的經(jīng)驗后,下一步就該跟上實踐。而一直跟在謝柏沅身邊,是很難有機會經(jīng)歷這些實踐的。片刻的權衡之后,古鋒第一個做出了決定。他走過來,從桌子上那一摞車票里,挑了兩張三號車廂的,留給自己和古馨。趙小彤也取了一張三號車廂的車票。謝柏沅難得笑著打趣他們:“不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br>只剩下一個朱易乘了。朱易乘似乎還在猶豫,謝柏沅并未出聲催促,他說過的,不會強迫他們的選擇,路終歸是自己走的。一分鐘后,朱易乘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