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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只有替身作用的布娃娃。“嗚嗚,太慘了?!敝煲壮寺牭靡话驯翘橐话褱I。趙小彤嫌棄地推了他一把,接著又緩聲問道:“這個娃娃用起來有什么限制嗎?”朱易乘斜了她一眼,拍拍屁股,蹲到一邊看畫去了。余佳曦不確定道:“好像只能用三次?!?/br>趙小彤點了點頭。在次數(shù)上有限制是正常的,畢竟直接將自己的危險轉(zhuǎn)到別人身上,這道具沒有次數(shù)限制是要上天啊。方里聞言卻是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他的項鏈應(yīng)該也有次數(shù)限制,極有可能也是三次。遺憾的是他不記得之前這條項鏈有沒有發(fā)揮過作用,目前已知的只是上次對上琪琪的時候用掉了一次。正想著,蹲在畫旁邊的朱易乘突然梗著脖子叫他的名字。“方里,方里,你快來看看!”他的語氣十分驚訝,“畫里好像燒出了個東西!”方里聞言快步上前,掩著鼻子等那股濃煙散盡。他拿腳踢了踢盆,在燃燒后的灰燼之中,藏著一份油紙包著的東西。第88章雙生油紙包著的東西很眼熟,上一次見到是在光頭那里。方里把東西倒出來,從大小跟形狀上看,這應(yīng)該還是一封信件。他有預(yù)感,桂樓里的秘密,和這封信也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否則這信也不會藏得如此隱蔽,還要燒了畫才能看見。油紙一拆開,方里就失望了。朱易乘也身子往后一仰,喊了句:“我去?!?/br>副本像是故意給他們開了個玩笑,千辛萬苦搞出來的信,由于年代已久,字跡都花了。他們能看清的只有開頭一句致xx和結(jié)尾書生的名字。這大概是唯一的收獲——書生叫做“向修遠”。朱易乘把信拿過去,對著窗外的陽光仔細辨認字跡。“‘是我負卿……我當償汝之?!沁@個字吧?糊成這樣誰認得出來???”他嘀咕了幾句,突然瞥到窗外有人過來了,急忙收起信,扭頭對另外三人說:“快,快收拾一下,管家過來了!”他們燒畫搞出這么大陣仗,那滾滾濃煙,管家想不注意到都難。方里把盆藏到床下,地上那些灰燼處理起來有些麻煩,輪到他們打掃干凈,管家早已來到門外了。朱易乘動作比管家還要快,搶先一步拉開門,擋在門前。看到來人的一瞬間,他怔愣了一瞬。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蒼老的男人,他滿頭白發(fā),佝僂著背,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膚都皺巴巴的像丑陋的樹皮。可是他身上管家的衣服,以及那雙有些陰冷的眼睛,無一不在說明,面前這位老翁就是昨晚剛見過面的管家。雖說管家年紀確實大了……但好像也沒老到這程度吧??一夜白頭的老管家開了口,聲音極其嘶啞,嚇了朱易乘一跳。他用陰冷的眼神看著朱易乘,似乎還想透過他看到屋內(nèi)的情況:“你們做了什么?”難為朱易乘在這種時候還能硬著頭皮跟明顯有古怪的老管家打著哈哈:“沒做什么……睡回籠覺呢。”他斜著眼睛瞄了一眼屋內(nèi),趙小彤和余佳曦已經(jīng)收拾完,站成一排給他比了個OK。朱易乘稍微放下心來,內(nèi)心閃過一絲疑惑:方里去哪兒了?但是面對著老管家他不敢走神,于是把話又重申了一遍:“確實沒什么。”老管家顯然是不信的。如果不是這些不聽話的客人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他也不會在一盞茶的工夫內(nèi),突然蒼老這么多。老管家是只身一人過來的,一個仆人也沒帶。但是他別在身后的手,緊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還在閃著寒光。老管家看著朱易乘年輕充滿朝氣的面孔,心里已經(jīng)開始想著,不知道這身皮摸起來如何。畫丟了不要緊,他要求不高的,只要身上沒什么嚴重的胎記,好好護理一下,就是最佳的畫紙。朱易乘做好了和管家僵持的準備,卻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從背后掏出匕首。刀尖直指他咽喉,朱易乘下意識后退了幾步,管家抬腿跨進來,只是他低估了門檻的高度,或者說是低估了自己這具軀體老化的程度。于是這一下沒跨進來,差了那么幾厘米,結(jié)結(jié)實實地絆在門檻上,身體不受控制地前傾。“咣啷”一聲,管家應(yīng)聲倒地,朱易乘扭頭看去,方里站在一邊,手里還舉著砸暈管家的“兇器”——一把紅木椅。“去包里拿繩子?!狈嚼锖粑幸稽c急促,但很快就平復(fù)下來,垂眸看著倒在地上的管家,淡聲道:“綁起來?!?/br>朱易乘差點跪下叫爸爸。十年前。桂樓這兩天熱鬧得很,因為過兩天就是桂小姐的生辰。桂小姐比桂先生小了整整五歲,只有桂樓的幾個家仆才知道其中的緣由。早在老爺夫人在世的時候,桂先生才三歲,大病小病就已經(jīng)成了家常便飯。算命的說這小公子是投錯了身,本該是個女孩兒,誤投了男兒身。并且因為投錯了身,他身體里只有半魂,另外一半還沒投過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成年前當女孩兒養(yǎng),成年之后再另做打算。于是桂先生三歲便開始學(xué)著女兒家穿羅裙扎小辮兒,五歲的時候,還迎來了一個叫桂雯的小meimei。也許那算命瞎子真有幾分道行,又或許單純是血緣的力量,桂家這對親兄妹,meimei桂雯長到十七歲之際,無論是身形還是樣貌都和哥哥桂文相差無幾。meimei的身體比哥哥還要健康一些,她生性活潑好動,甚至曾經(jīng)扮成了桂先生的模樣,到街上去溜達。因為外人從沒見過她卸了妝面的模樣,竟也沒人能認出來。桂雯十七歲生辰這天,他們說好了一同登臺唱戲,唱的是桂雯平日里最喜歡的一出游園驚夢。只是這回與以往不同,穿上杜麗娘那身白色繡花帔的是桂先生,做書生裝扮的,是桂雯。兩人都沒想到,臺下有個慕名前來聽戲的書生,聽臺上杜麗娘哀婉的唱詞聽得入迷。在各種陰差陽錯之下,一段孽緣從此埋下。管家醒來的時候,天邊鋪滿了火燒云,通紅一片,猶如十年前那場吞噬一切的大火。然而下一秒他就傷感不起來了,因為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被綁著,嘴巴里還塞了一塊抹布。灰不溜秋帶著一股子霉味的那種。奇恥大辱。老管家劇烈地掙扎起來,發(fā)出的動靜驚動了在門口坐著的四人。方里起身走過來,他垂著眸,姿勢有點居高臨下。管家不動了,他看著面前這位年輕人,一時之間不明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