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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顯猶豫,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br>方里:“什么問題?”小佳道:“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方里:“……”他當然不覺得對方這樣的成熟知性女性會用這么古老的搭訕方式來找他搭話,于是方里仔細回憶了一番,最終道:“……應該沒有?!?/br>“是嗎,”小佳抬手別起耳邊的一縷烏黑秀發(fā),說道:“那應該是我認錯了,你給我的感覺和我曾經(jīng)遇到的一個人有些像?!?/br>方里心中微動,突然問道:“你的全名是什么?”對方回道:“余佳曦。”方里仔細再腦海中檢索了一遍,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印象?!?/br>以他的記性,如果兩人說過話,應該不至于對名字都沒有印象。“也對,”小佳笑了笑,她外表看上去是御姐那一掛的,笑起來卻也很隨和,只不過她的笑容看上去略微有些失落,像是在懷念一位舊相識?!安粦撌撬F(xiàn)在應該早就通關擺脫這里了。”趁這個機會,方里提出了內心積存已久的疑惑。“真的有人能通過所有副本嗎?”他的內心其實并不絕望,甚至可以說很客觀理性。畢竟僅僅是六號車廂已經(jīng)有些吃力,而從五號車廂出來的趙小彤更是一副從魔鬼手中逃脫的樣子。方里不由得產(chǎn)生了懷疑,真的有人能通過所有車廂嗎?或者說,真的有人擺脫了這輛車嗎?小佳搖搖頭:“不知道。但是還是相信有吧,人總得有點信仰,日子才會有盼頭?!?/br>她說話間神態(tài)語氣皆是一派老成的模樣,讓方里有些好奇,好奇小佳本人,也好奇她口中那位舊相識。他先是問道:“你在這里呆了多久了?”小佳語氣平淡地給出回答:“四十年吧?!?/br>方里有些震驚,他雖然知道列車上的乘客不會老,但還是驚訝于四十年的時間,對方依舊在六號車廂。“這輛車從五號車廂往后,存活概率會低得可怕,每次都是一大堆人進來,死掉大部分倒霉的,留下我們這些沒什么本事的‘幸運兒’,只敢在六號到八號徘徊。”小佳說這些的時候神色很平靜,似乎只是講述了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我上一次見到那個人還是在三十年前,他和他的同伴都很厲害,現(xiàn)在早就該成功擺脫了。”當時她幾乎是抱著送死的心選擇了一次四號車廂,原本以為這次就死定了,結果她在那次副本里碰上幾個很厲害的角色,那幾個人獎勵值高得嚇人,通關的姿勢也很清奇,幾乎是逼著npc給他們放行的。只是她的運氣不夠好,后來再也沒遇到那些人,想來那幾個人應該是在更高級的車廂里刷副本了。所以當她看到方里的時候,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擊中了她的靈魂,雖然最后證明這是一場烏龍,但她對面前這個年輕人還是很有好感。如果余佳曦親眼看到謝柏沅抓著npc薅羊毛的樣子,恐怕這一切都很好解釋了。在甲板上聊了幾句后,謝柏沅的腦袋從船艙里探出來,瞇著眼睛十分強勢地招呼道:“方里,進來?!?/br>方里一邊應了句:“哦,來了!”一邊小聲嘀咕道:“喚貓呢這是?”“那我先進去了,”方里回過頭來對小佳說,“你也快進來吧,海風大,小心著涼。也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到?!?/br>小佳應了一聲,看著他躥進船艙的背影微微出神。船航行的速度挺快,半小時后便將他們帶到了一處無人的碼頭。方里剛要嘀咕難道這次不直接回候車廳了,腳一落地,眼前的景象就發(fā)生了變化,碼頭搖身一變變成了候車廳。方里:“……”他就知道。大屏幕挨個放出他們的名字,不出所料,謝柏沅的排名又是遙遙領先,獎勵值也高得嚇人,足足有一萬點。謝柏沅用這些獎勵值,找戴著笑臉面具的維特換取了五號車廂的信息。方里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兌換信息是怎么兌換的,實際上就是謝柏沅遞過去自己的車票,維特從桌子下面掏出一臺巴掌大小的機器,刷卡一樣劃拉了一下。小機器滴滴一聲,嘴巴一樣的出口處滿滿吐出了一張打滿小字的紙條。謝柏沅收好紙條,似乎并不打算現(xiàn)在就看。維特給他們這批人檢票進站,方里等人自然是毫不意外地跟著謝柏沅選了五號車廂,反正他們只有六個人,應該不會超過半數(shù)。余佳曦跟在眾人身后,不大好意思地問道:“我能跟你們一起嗎?”她原本可以繼續(xù)留在六號車廂,但她有種直覺,跟著這些人,自己的生命安全有保障。趙小彤應得爽快:“能啊……哦,你得問問那位,不過車廂又不是誰的私有物,你想怎么選都行?!?/br>謝柏沅被她指著,懨懨地抬了抬眼:“無所謂。”等他看到邊上方里略微有些期待的眼神,喉嚨卡了卡,不太明顯地改了口:“都行。”余佳曦將感激的話說了好幾輪。折騰了這么些天,大家終于從車上下來,回到了合住的小別墅。朱易乘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進門后就倒在了沙發(fā)上,摟著抱枕蹭了蹭:“哎——舒服,還是家里好?!?/br>謝柏沅揉了揉方里的頭,在溫聲問道:“餓了嗎?今天晚上吃牛排怎么樣?”反正現(xiàn)實世界里也才過了幾分鐘,牛排都還是新鮮的。方里正在低頭換鞋,應了聲好。趙小彤屁顛顛地拖著拖鞋往樓上跑,直說島上風太大太干燥,她要去敷片面膜補補水,還問朱易乘要不要一起。神他媽風太干燥。朱易乘用一連串的呼嚕聲做回應。做飯的做飯去了,敷面膜的敷面膜去了。方里得了空,走到朱易乘躺著的沙發(fā)后面,拍了拍朱易乘的屁股。朱易乘被他捏著鼻子叫醒,一臉懵逼:“咋了啊小方?”“問你個事兒?!狈嚼飰褐曇簦€探頭探腦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看上去特別神秘。于是朱易乘也正經(jīng)起來,抱著抱枕坐好,隨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說道:“什么事?你說吧。”方里抿了抿唇,片刻后,猶猶豫豫地開了口。“你那天,在別墅里,說‘畢竟柏沅只有’什么?”“……咳咳咳咳。”話音剛落,朱易乘一口果rou噎在嗓子里,開始劇烈的咳嗽。第48章五號車廂朱易乘咳得太過慘烈,方里只好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你這么大個人了,怎么吃個蘋果還能嗆成這樣?”朱易乘眼里飽含淚水,低著頭裝作繼續(xù)咳嗽的樣子,其實心虛得不行。上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