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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里:“……這是重點(diǎn)嗎?”“哦,不是?!壁w小彤捂了捂嘴,倒吸了一口涼氣:“所以你是說,昨晚來找我的人……”見她面色發(fā)白,方里嘆了口氣說出了事實(shí):“是的,昨晚敲你房門的應(yīng)該也是她,我昨晚一直在房間里,沒出去過。”“我就說,”趙小彤緩過來神后,看向方里的眼神晦澀難懂,“我就說你怎么大半夜跑來敲我的門?!?/br>“我還問她,你跟謝柏沅是不是鬧什么矛盾了?!?/br>事實(shí)上昨晚趙小彤困得不行,還堅持著披個外套隔著門板為隊伍里兩個年輕男人cao心終身大事。她問方里是不是跟謝柏沅鬧矛盾了,對方一陣沉默,被她當(dāng)作了默認(rèn)。于是她又勸說方里趕緊回去,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反正就是堅持沒給門外的“方里”開門。方里不知道她的這些想法,他只為自己的朋友能夠平安活過一晚感到慶幸。吃早餐的時候,男主人遲遲未下樓,女傭安雯說讓客人們先開動。方里在餐桌上說了昨晚女鬼敲門的事,提醒大家多加小心。謝柏沅沒這么好心去管別人的死活,他只是坐在一邊慢條斯理地切著盤子里的雞蛋,全然不在意其他人的蒼白的面色。“總之,入夜后不論是誰敲門,開門前都要三思?!?/br>話音剛落,昨天留在二樓的那兩個女孩子表情就變了。鄒雪眼眶含淚:“怎么辦啊,昨天我們開門了?!?/br>昨天凌晨,她和那個叫姜佳真的女孩子在睡夢中被一陣敲門聲打斷。她打開門,門外站的是隊伍里的醫(yī)生竇冰,“竇冰”問她能不能讓自己進(jìn)來拿把剪刀,鄒雪沒多想就同意了。今天早上醒來,那把剪刀就擺在床頭柜上,所以她還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個夢。直到方里說了半夜女鬼假扮其他同伴敲門的事。陳舟搓了搓手指,最后從口袋里掏了根煙點(diǎn)上,幽幽道:“我作證,竇冰昨晚跟我睡一間屋,我們反鎖著門,一夜都沒出去過。”兩個女孩子身體抖若篩糠,方里想安慰她們,但卻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語言是最無力的,誰也不知道之后會發(fā)生什么。餐桌旁的各位表情精彩紛呈,原本豐盛的早餐在死神的鐮刀前味同嚼蠟。直到眾人用完早餐,男主人才從樓上下來。他今天換上了一身暗紅色的西裝,這顏色讓方里有了一些不太妙的聯(lián)想。男主人并無吃早餐的打算,他如昨天那樣將眾人帶到別墅后的馬場,接著便讓他們自行參觀,自己不知道去了哪兒。謝柏沅使了個眼色,方里立刻跟上他的腳步,兩人朝東南面的山坡走去。路上方里問:“昨晚找鄒雪他們的不是別墅的女主人吧?”謝柏沅挑眉道:“為什么這么問?”方里思索了一番:“直覺。”進(jìn)入副本后,他就時常有這種看似毫無根據(jù)的直覺。“可以,繼續(xù)保持。”謝柏沅拍拍他的肩,“至于是不是同一個鬼魂,過了今天就知道了?!?/br>方里望著他,不明所以。謝柏沅道:“在副本里,人殺人的方式或許千奇百怪,但鬼怪殺人的方式一般比較固定。”方里懂了,如果過了今天,那兩個姑娘出了事,看她們是怎么死的基本就能判斷出別墅里有幾個鬼魂。道理他都懂,可是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謝柏沅卻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這里你阻止不了其他人死亡,那不如總結(jié)經(jīng)驗(yàn),早點(diǎn)從副本里出去?!?/br>他說得有道理,方里抿著唇,不再說話。謝柏沅對一切人和物的興趣似乎都不大,他人的生死于他來說更是不值一提。這樣一個人為什么會愿意帶上自己一個拖后腿的?難道單純是為了他身上所謂的好運(yùn)氣?“等等,”謝柏沅的聲音從前面悠悠傳來,“看來有人比我們快了一步。”方里從他身后探頭望去,看到的下方一片雜草橫生的墳場,兩個男人行走在其中,其中一個是陳舟,另一個是竇冰。見到他們二人,陳舟吸了口煙,吞云吐霧地走過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謝柏沅問。“這片墳場算嗎,算的話那就是重大發(fā)現(xiàn)了。”陳舟手一指:“那邊還有個小木屋,我們準(zhǔn)備去看看。”這片墳場自然算,這里的墓碑放眼望去少說也有上百個,而這座莊園的活人上下加起來不過二十來人。山間微風(fēng)一吹,方里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墓碑,頓覺自己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木屋建在墳場的東面,外表上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倒似的。屋子外拴著一只斷了尾巴的黑狗,看見來人就朝他們連聲叫喚。竇冰推了推眼鏡:“這里面是有人住的吧?!?/br>下一秒,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般,從破敗的小木屋里走出來一個戴著草帽的跛腳男人。男人肩上扛著一把鋤頭,看見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頭也不回地跑了。“追!”陳舟把煙丟在地上,拔腿追了上去。跛腳男人腿腳不利索,自然跑不過他,幾乎是幾秒的工夫就被追上了。“說,你是什么人?”陳舟將人反手按在地上,厲聲問道。對方嘴里唔了半天,方里蹲下身,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沒有舌頭!”不止如此,這個神秘的跛腳男人,臉上有一半的區(qū)域都被丑陋的疤痕覆蓋,面容可怖。那些傷疤像是燒傷所致,男人大張著嘴,露出空蕩蕩的口腔。就在這時,地上的男人抓緊了鋤頭,惡狠狠地用木棍那一頭砸向陳舟的下體。陳舟松了手:“我cao……”方里感覺自己仿佛能聽到蛋碎的聲音。再堅強(qiáng)的男人,也抵不住這致命一擊。陳舟倒在地上,跛腳男人趁機(jī)逃跑,方里等人雖然追了出去,但剛追到墳場里,對方就消失了蹤影,簡直就像是躲進(jìn)了某塊墓碑下面似的。方里比較慫,站在這片墳場里他渾身都不自在,謝柏沅四處看了看,說:“人躲起來了,我們回去吧,去看看陳舟怎么樣了?!?/br>陳舟自然是很不好受,他面色煞白,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顯然正在承受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竇冰扶著他走進(jìn)小木屋,將他放到咯吱作響的小床上,讓他叉開腿,小心一些不要碰到傷口。這邊正忙活著,從山的另一頭傳來一陣凄厲的尖叫。方里和謝柏沅對視一眼,讓竇冰接著陪陳舟在這坐會兒,兩人朝著山頂快步跑去。登上山,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驚呆了。早上在餐桌上說自己昨晚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