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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幾個字磅礴大氣,特別好看,再找人寫肯定寫不出那種感覺來。 這會林碗在旁邊嘿嘿一笑,“牌匾?不用寫,真不用寫,我們這有?!?/br> 廖清歡不明所以,“你們那怎么會有牌匾?” 當年改名牌匾應該是被扔了才對,她去打聽過,其他飯店的牌匾都是摘下來扔了,要么就是直接燒了。 “還是當年的老牌匾呢?那會牌匾取下來被扔到了垃圾站里,我們兄弟幾個摸著黑偷偷扛回家,一直藏在四師弟的地下室里。放心,我們保存得很好,看著還跟當年一模一樣?!?/br> 林碗他們當初想留下牌匾,只是不想廖家酒樓幾個字被燒掉,那樣酒樓真的不復存在了。也不知道是憑著什么心思,反正他們幾個就那么壯著膽子去扛了牌匾,還好沒人發(fā)現(xiàn)。結果當年那冥冥之中的舉動,還真有大用場。 “對對對,保存得很好,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桐油刷一遍,這么多年了,一點損壞沒有,連個蟲咬的洞都見不著。” 張瓢連連點頭,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后了。 楊盆也高興得厲害,“我讓人去把牌匾拿過來?!?/br> 說完,不等廖清歡喊,人就撒丫子跑了,跟跑晚了那牌匾就找不到了似的。 牌匾還在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廖清歡也不管了,只專心盯著師傅們對飯店動手。 頂上和平飯店幾個字被蓋住,墻上的標語什么的也全都刷掉了,改成寫在木牌上掛在的墻上,隨時可以取下的那種。 屋里面的桌椅全都重新做過,幾個大師傅加班加點的做著,廖清歡也睜著眼睛盯得嚴實。 等到了第三天,桌椅板凳什么的刷上清漆晾一晾,飯店內(nèi)已經(jīng)變了大樣。 他們這忙著裝修歡天喜地,在飯店吃慣的客人等著可著急了。 得有一個禮拜吃不上飯店的菜呢,只能干巴巴的看著飯店裝修,來來去去還得跟飯店人員說一聲恭喜,再卑微的問一句啥時候重新營業(yè)。 等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屋里都已經(jīng)弄好了,桌椅晾好擺正,廖清歡看著已經(jīng)跟以前沒什么兩樣的酒樓,眼眶都紅了。 陸長纓和劉紅星扛著牌匾,這牌匾也上過一層清漆,油潤厚重的香味傳到廖清歡鼻尖。 她看著上面掛著紅綢子的牌匾,低聲說了一句。 “掛上去吧!” 林碗他們都歡天喜地的站在門口,仰著脖子指揮著掛牌匾。 “左一點左一點,右邊再來一點??!” “哎呀,高了高了,又低啦?!?/br> 門口聚集著人,大家都來湊熱鬧。 等聽到外面?zhèn)鱽硪坏缆曇?,廖清歡他們陡然回頭。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你們在干什么呢?” 許勺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從牌匾上收回來,穿過人群看到林碗他們。 等他視線一轉,看到師父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時,他顫抖著舉著手,結結巴巴的喊著人。 “師……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許勺: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第111章 作為廖清歡最小的徒弟, 許勺跟其他師兄不同,他是他爹賣進廖家的。 那個年代,人口買賣不算什么事, 很多人家為了保證賈總傭人的忠誠度,都會通過買賣人口到家里,捏著對方的賣身契,家中主人是可以隨意處理傭人的。 廖清歡他們家不允許買賣人口,據(jù)說是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 至于許勺,則是另一個原由。 那會的海城, 上層人群鶯歌燕舞, 醉生夢死的在海城瀟灑的生活中。底層人群為了生存賣兒賣女, 沿街乞討的比比皆是。 許勺是跟著父親逃難到海城來的,他們和其他難民不一樣,衣著得體,尤其是許勺的父親,看上去是一位非常有文化有修養(yǎng)的人。 他父親帶著許勺, 倆人體體面面的走進廖家酒樓, 點上了一桌好菜。 因為體面,店內(nèi)也沒人看出他們是逃難過來的, 好酒好菜給上了, 他們細嚼慢咽的吃完了,沒有一絲逃難人碰到一桌美食狼吞虎咽的樣子。 等吃完, 許勺的父親借口方便,被跑堂領著去方便了。許勺乖巧的坐在桌邊等著, 來回的跑堂誰也沒注意,結果等到滿酒樓的人都吃完了飯,所有人都走了, 許勺還坐著呢。 廖清歡的父親那會是東家了,隨著跑堂的上樓,一看到這么小一個孩子,再看看孩子手上的凍瘡,便明白了。 他們家的人都是心善的,小孩的父親借口方便就再也沒回來,只留個小孩在這是什么意思,其實大家都明白。 許勺那會雖然人小,但機靈??吹搅吻鍤g的父親,便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來。 “這是我父親給您寫的信?!?/br> 這信也不知道怎么寫出來的,裝在許勺的口袋里干干凈凈的。廖清歡的父親打開一看,信里寫著一桌飯菜抵一個孩子,就相當于一桌飯菜買了許勺。 “我父親說,前塵往事都讓我忘了,以后我就是您這廖家酒樓的人了,名字還請您再賞一個。” 廖家酒樓那會還真沒有像許勺那么小的孩子,就連廖清歡都十來歲了。人都在這了,總不能轟出去。這么小的孩子,讓他當幫廚都當不上。 因為許勺的去留,廖清歡父親還糾結了好幾天。那些天許勺就天天睡在灶臺后面,那地方堆著干草,灶里的火是不滅的,比睡在其他地方暖和多了。 廖清歡有時候會在后院教林碗他們做菜,許勺就杵在旁邊盯著看。 沒等她父親想好怎么出力許勺,廖清歡主動去她父親那說了,把許勺收了當徒弟。正好他是一桌飯菜買回來的,跟飯菜有緣,再給取了個名,沿用了他以前的姓氏,就叫許勺了。 于是許勺就成了廖清歡最小的徒弟。 他是個從小就機靈的孩子,舉止做派都能看得出來是好人家的孩子。有些小滑頭,但人沒有壞性子。關于學做菜,他不算太努力,但人聰明,天分比呂鍋還要高。 自從落到了廖家,許勺就再也沒提起他的父親,仿佛他是真的賣給廖家一般。 廖清歡的父親還跟許勺說過,這不叫買賣,那頓飯就當是師父請吃的飯。他可以去找他的父親,廖家再養(yǎng)一個人還是養(yǎng)得起的。但那時候的許勺只搖頭,因為他父親絕不會再留在海城,也不知道去哪了,更或許,安頓好他,他父親就一頭栽到河里也說不準。 然后廖清歡的父親也試圖找過,就如許勺說的那樣,確實是尋不見人了。 再后來許勺就在酒樓里長大,周圍師兄弟還有師父陪著,當年逃難的顛沛流離在夢里都不再會出現(xiàn)。 而這時候許勺卻又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師父,有師公還有他的師兄們。 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