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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吃了藥睡一覺?!?/br> 他手搭在廖清歡肩膀上,也不只是燒太狠了,還是干啥。這會他眼睛亮得很,原本白慘的臉頰著也潤紅了些。 廖清歡不敢盯著他看,側(cè)頭對劉紅星說道:“那先觀察觀察,實在不行就上醫(yī)院去?!?/br> 劉紅星正要說都暈過去了怎么能不上醫(yī)院,結(jié)果嘴還沒張呢,那陸長纓就瞇著眼睛盯他,眼中的意思他沒看明白,可出于直覺,他還是轉(zhuǎn)了個話頭。 “行嘞,堅持不住要上醫(yī)院的時候再跟我說哈。也是,年輕人發(fā)燒感冒抗一抗也就過去了?!?/br> 陸長纓說休息一下,目前飯店只有廖清歡住的房間有床,那自然是扶著他到自己房間。 在廖清歡扶著他躺在床上的時候,人閉著眼睛,眉頭還是皺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他這樣廖清歡沒法不管,壓著聲音很溫柔的問道:“你的藥呢?” 陸長纓指了指自己的褲子口袋。 廖清歡看了眼,伸出手就摸向他口袋,反正倆人第一次見的時候,她就把陸長纓扒開檢查了一遍的。 只是現(xiàn)在的心情跟之前不一樣,之前是大大方方的,今天倒有些害羞了。 陸長纓這人挺抗凍的,大冬天早上打拳都能脫得只穿一身薄薄的里衣。現(xiàn)在還沒開春呢,他穿的也不多,上身就一件里衣,外面一件薄外套,褲子都薄的那種。 手伸到他褲子口袋里,薄內(nèi)襯的口袋貼著他的皮膚,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有多燙。 廖清歡伸手往里探,結(jié)果胳膊被陸長纓按住拿了出來。 “我藥還沒拿到呢。” 陸長纓臉頰更紅了,只是自己伸手快速的將那一小包藥拿了出來,“我自己拿好了,幫我倒杯水?!?/br> 奇奇怪怪的,廖清歡轉(zhuǎn)身把房間的開水瓶打開,倒了一杯熱水遞給陸長纓。 “你不舒服好幾天了,怎么不請假休息?” 陸長纓仰頭將小藥丸吞下,“不是什么什么大病,吃點藥就好。” “你家里人都沒發(fā)現(xiàn)嗎?這都病得暈倒了,你這個藥是去哪買的?” “他們工作也忙,我平時碰不到人,藥是昨天晚上在部隊診所開的。原本以為吃了藥睡一覺就好,沒想到今天還暈了過去,不過我能感覺到身體慢慢好了,就是給你添麻煩了?!?/br> 他說得輕飄飄的,可廖清歡卻有點氣,找到人的時候表現(xiàn)得多在意啊。結(jié)果呢,他這么大的人病成這樣都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就連林香香他們都注意到了。 他對這個世界不熟悉,還自己去診所看病,估計一開始就是想自己扛過去的。但凡家里人關心點,他也不至于拖到這時候。 雖說他也這么大了,照理說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但以前他身邊跟著仆人還有副官,生病也有專門的醫(yī)生過去給他看病,再加上男人對自己的身體可能也不大注意。 “就著水喝藥舒服點,昨天房間沒水了,干吞下去還挺苦的?!?/br> 陸長纓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廖清歡這下是真的心疼了,她溫聲說道:“你得吃點東西,我去給你弄點吃的?!?/br> “我不餓,想和你說說話,你很長時間沒理我了?!?/br> 陸長纓身上蓋著被子,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眼神躲閃的同時還悄悄的往下挪了挪,讓被子蓋到他嘴巴那塊。 廖清歡抿著唇,面對這樣的陸長纓,她實在是狠不下心來。 一頭能一拳拍死老虎的大狗熊在你面前變了,成了一個軟噠噠rou乎乎,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可憐的小狗熊了。 這誰還能狠下心啊。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但我想知道……” 陸長纓見她坐在床邊沒動,一只手從被子里探出來,悄悄的捏住了她的手。 “你,你別這樣。”廖清歡身上發(fā)軟的感覺又來了,她現(xiàn)在很心軟,非常心軟。 陸長纓卻堅定的拉著她的手不放,他有些委屈的看著她。 “你有多久沒理我,我就想了多少天。我想告訴你,我和你一樣,早早的就失去了家人。我的母親很早就沒了,我的父親不說也罷。從小到大我沒有感受過什么溫暖,或許最溫暖的時候,就是沒出國前,還留在我母親身邊那會。但那記憶太短暫了,時間一長,我甚至回憶不起來。陸少帥我不想當?shù)?,但身處在那個位置,看到國家處于水深火熱,我的父親在后來又實在過于昏聵。我只能扛起來,如果我不抗,那等著我們的,就是被人生吞活剝。脫去陸少帥的外皮,我只是一個跟你有婚約的普通男人?!?/br> 他微微一笑,注意到廖清歡的手松了,便撥開她的手,握住她的掌心。 “你很好,很厲害。而我,沒了陸家的光環(huán),就什么都不是。來到這個世界,我甚至是放松的,沒有那些責任了,肩頭都松了。你不是告訴我,可以換種方式生活嗎?我就在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吧。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實在無聊了,就吵吵架。然后我再哄哄她,給她念念情詩。她想做什么,就讓她做,我在后面支持她?!?/br> 他的聲音很輕,卻聽得廖清歡建起來的心墻一點點崩塌。 “那些人說的話你不用在意,也不用刻意套在自己身上,跟你有什么關系呢?陸家說到底,也不是我的家人,他們對我的關心,是基于原主的身份。我們倆在陌生的世界里,是一樣的。不止是這個世界,在原來的世界,我們也是一樣的。你很好,在我最茫然無助的時候伸出手,我希望你讓我握住你的手,一起走下去?!?/br> “廖清歡,橋的那頭是青絲,橋的這頭是白發(fā)。這是我想給你的承諾,你明白嗎?” 他說的太纏綿了,讓廖清歡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不由自主的看著他,不由自主的聽著他說話。也不由主的,回握住他的手。 她突然覺得,自己在糾結(jié)什么呢?身份?就像陸長纓說的,他們是一樣的。這個新社會還強調(diào)人人平等呢,她為什么要用以前的老思想來束縛自己? 她又在猶豫什么呢?明明自己性格不是這么扭捏,酒樓她都一個人扛過來了,怎么在感情上突然就變得像麻花一樣,把自己扭成了一團? 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那就不需要猶豫了,他們都經(jīng)歷了生死。把這緣分重新串聯(lián)了起來,那就大膽的接受,這份跨越了四十年的緣分。 陸長纓看著她,有些后悔自己好像說早了。他只是想打開廖清歡的心結(jié),但情不自禁的,就說出了情話。 還希望對方給他回應,萬一她就是不給回應呢? 房間里很安靜,沉默著,沉默中又流淌著曖昧的情絲,倆人的手還是握著。 廖清歡看向陸長纓,勾唇一笑。 “我想牽著你的手,走過這座橋。” 陸長纓也笑了起來,只他唇都沒翹多久,又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