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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羅翠芳收到下鄉(xiāng)通知的時候,哭得屋頂都要飛了。 廖家的廖可心也是同樣的情況,她沒工作。廖向國是個嘴笨膽小的,不敢給自己女兒走關(guān)系找工作。錢大嘴自己脾氣不好,早把領(lǐng)導那些人都得罪透了,更不可能讓廖可心上她那做事。 廖可心本身沒什么能耐,之前帶頭去打罵自己的老師,天天在外面混來混去的,什么都不會,考什么工農(nóng)兵大學壓根就沒可能。 但廖可心不想去做知青啊,別看她追上叫得歡,心里還是跟明鏡似的。 邊上有人去了鄉(xiāng)下,一年而已,回來老了十歲不止,說是每天要干很重的活。如果分到很偏遠的地方啊,沒準一年都洗不了一次澡。 所以廖可心說啥都不肯去鄉(xiāng)下,這會也不響應號召了,滿腦門子想著該如何留在城里呢! 和錢大嘴他們到和平飯店找廖清歡,就是打的留在城里的主意。 原以為廖清歡這點事能辦的,誰知道還沒怎么地呢,來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二話沒說就給他們?nèi)映靥寥チ耍瑏G了好大的丑。 回去跟廖向國說起來,指望著對方能幫忙,誰知道廖向國一聽說那男人多高的個子,腿就軟了,然后一臉無奈的對廖可心說道:“可心,是爸沒用,你還是去吧!” 廖可心和羅翠芳倆都哭瞎了眼睛,和平飯店倒是熱熱鬧鬧的。 熏魚沾滿了醬汁撈起來,統(tǒng)一放到井水里涼著。油爆蝦炒完之后直接盛到大鐵盤子里,點了這道菜的再裝到盤子里。蟹粉蛋炒得跟蟹黃一個顏色,看上去也跟蟹黃一模一樣。忙著進來端菜的李淑芳看得眼睛都直了。 原本只是吃飯的客人,那就只在意菜的味道好不好,卻不會去想這菜是怎么做的。真正在飯店做事后,看到師傅做菜,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做菜也能有那么多花樣。 所以她進進出出看著廖清歡的眼神都充滿了佩服。 陸長纓之前在飯店打下手,時間長了,倒也知道流程是怎樣的。到了飯點的時候就自動去了前面,開始忙著給人開票。 他人高馬大的,往大家伙面前一站,所有人都得抬著頭看他。 偏偏他還沒什么表情,冷峻著一張臉,直接對客人說道:“點什么菜?!?/br> 最前面的那位客人嚇夠嗆的,哆哆嗦嗦的伸出手里的票和錢,原本還要糾結(jié)一下吃什么的,現(xiàn)在想都不想點了兩個菜。 “熏魚油爆蝦?!?/br> 陸長纓淡淡的看了眼客人,那客人腿一抖。 “有啥上啥,我不挑食?!?/br> 站在旁邊的林香香都快憋不住笑了,就這位客人前些日子也來吃過,光選菜就選了好一會,要不是她說后面客人等急了,他還能再選好一會,現(xiàn)在倒說自己不挑食了。 陸長纓把找給他的錢放到對方手里,“坐一號桌?!?/br> 那客人兔子似的溜了,跑到位置上坐著都不敢抬頭。 后面幾位客人也一個樣子,快速說完自己要吃的菜,坐到位置上老老實實的,都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 張興國嬉皮笑臉的湊上前,“這位同志,今晚上我這人多,能不能麻煩您讓廖師傅再給我多做兩道菜,錢和票都在這呢!” 陸長纓看了眼他身后,也沒別人,就他們兩個。 于是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行?!?/br> 廖清歡做那么多菜已經(jīng)夠累的了,還要多做兩道菜,堅決不行。 張興國稍稍有點尷尬,昨晚上他和鄭楚華跑去和那林碗他們吃宵夜去了,喝多了酒聊天說起他們工廠門口有個飯店,做菜味道特別好。那些師傅就想來嘗嘗,加起來五個大男人,今天的菜有點不夠啊。 “通融一下吧,我跟你說,是其他大飯店的師傅過來吃飯,你們不是在招廚子嗎?那些大師傅徒弟很多,萬一覺得咱們和平飯店不錯,就把徒弟送過來了呢?” 陸長纓不為所動,“點菜嗎?坐不坐?不坐讓讓?!?/br> 張興國眼睛一瞪,結(jié)果對上陸長纓的視線又熄了火,“點點點,所有菜都點?!?/br> 等坐到位置上,他小聲嘀咕。 “我怎么怕了呢?不就比我高一個個頭嗎?我怕什么啊?” 鄭楚華輕嗤一聲,“嘖,也就敢在我面前橫,在別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昨晚上不是還打包票今天能給林師傅他們上大菜嗎?他們待會就要到了,我看你這邊怎么上?!?/br> “待會你去接林師傅他們,我偷偷溜進廚房,跟廖師傅商量商量,咱們好歹也是吃了她這么多頓飯的交情,這點小事總不會不答應吧?再說了,咱們上吃帶女同志過來,她不也加了幾道菜。” 見張興國這么有信心,鄭楚華也沒說什么,反正這邊菜量大,待會喝喝酒吃吃菜,估計也夠了。 林碗和張瓢楊盆三個人昨天就跟鄭楚華要了個地址,他們許久沒回來過,現(xiàn)在的街道名字都換了,一開始看到街道名字的時候真沒反應過來。 直到他們越靠近越覺得眼熟,林碗撓撓自己的光腦袋。 “這不是咱們酒樓邊上嗎?” 楊盆憨憨一笑,“對,楚華他們說的飯店,不會是咱們酒樓吧?” “不像,前些日子我還聽說酒樓里的師傅們都沒了,只留下一個不怎么會做菜的。說是還想改成商店,我還準備安排兩個徒弟過來,把酒樓穩(wěn)住的,不過后來又說不改了?!?/br> 張瓢眼神凝重,之前因為不被允許在酒樓里呆著,所以他們師兄弟幾個把這邊視為傷心地,但該盯著還是盯著的?,F(xiàn)在情況不允許他們做什么,只要能把酒樓保住就行了。只是許久沒回來,邊上有了幾家工廠都不知道。 幾個人越走越近,看了看邊上幾個工廠的名字,確實是鄭楚華他們的工廠,再看看正對面的飯店。當初改名的時候他們特別不愿意,廖家酒樓就廖家酒樓,叫了那么多年,憑什么改名。可當時商業(yè)局那邊說,廖家酒樓太具有個人色彩了,不允許這么叫。然后他們就眼睜睜看著廖家酒樓改成了和平飯店。 海城內(nèi)和平飯店有好幾家,他們也沒想到來的就是以前的廖家酒樓。 但,看著里面坐滿了人,師兄弟幾個有種廖家酒樓回來的感覺。 “還真是這里,變化真大。” 張瓢感慨著說道。 他們師兄弟幾個是六幾年就被只分配出去了,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七年了,期間一直沒回來過。畢竟沒有其他師兄弟在這,這里掌勺的都是陌生人,他們也不愿意回來,怕自己看了生氣。 “可不嘛,以前邊上有好些住著的人家,現(xiàn)在都改成工廠了?!?/br> 楊盆有些憨憨的說道。 林碗是個性子急的,“走走走,咱們進去。昨晚上興國他們可勁夸這邊好吃,我倒要看看沒了咱們的廖家酒樓能有多好吃。要是不好吃我非得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