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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進出不便。一個匪寨能發(fā)展到如此大的規(guī)模,一定會有銷贓的渠道。胡澈不用看庫房,光是看賬本上的數(shù)字,就知道這個匪寨究竟囂張到了什么程度。單以州而論,吳州在整個大商,屬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汶城很繁華,用商流如織來形容也不為過。每年往來汶城的商隊,沒有數(shù)萬,也有數(shù)千。距離山寨最近的那條官道,雖然相對偏僻,但是光是靠著這么一條官道,也足夠養(yǎng)活一寨子的悍匪。吳州的各種情報點,幾乎可以說是林淡一手布置的。這些人搜集到的情報,除了會給胡澈一份外,也會同樣給林淡一份。林淡能看出一些事情,但是在這方面的天賦,他還真就不如胡澈。在余道長的幫助下,蕭護院變裝成了一個藥農(nóng),背著一筐草藥出山,過了兩天帶回了厚厚一沓情報。幾個人圍著一張圓桌坐下,中間是余道長畫的汶城,包括周邊的輿圖。余道長在輿圖上,小心用朱筆勾出一個圈,又勾出一個圈,想了想再在另外一處也勾了個圈,然后就嘆息著將筆放下。林淡快速又添了兩處地方。最后胡澈把余道長畫的三處地方給劃掉一處,再新添了一個地方:“好了,可疑的地方就是這五個地方。匪寨肯定不會只在一個地方銷贓,也不可能把全部的金銀全都存在寨子里。我覺得他們肯定還會有后路?!?/br>一直沒發(fā)表意見的應(yīng)道長點了點頭:“沒錯,寨中的盜匪就沒有年齡超過四十歲的。他們肯定不會把到了年紀(jì)的盜匪全部殺光,非常大的可能性是,盜匪到了四十歲,寨子里的人就會安排他們回到城里,重新做個良民;一方面也是匪寨一個新的對外的渠道?!鳖D了頓,他嘆了口氣說道,“也是怪貧道一時沖動,沒有多做考慮,就把這些盜匪全給殺了?!?/br>這些天跟隨應(yīng)道長習(xí)武,胡澈和林淡都多少了解到這位師傅的本事,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呈^什么的,宮彭彭也能做到,但是他砍了兩塊石頭,手上的刀就報廢了。應(yīng)道長所用的劍,只是一把普通的劍,再說劍的殺傷力遠沒有刀強。宮彭彭的武學(xué)造詣,已經(jīng)是個百年難逢的異數(shù)。應(yīng)道長簡直就已經(jīng)達到了技近乎于道的境界。武功高到這種程度,也確實不需要考慮太多。這些人該死,那就殺了,就是這么簡單。胡澈自信一笑:“先生無須掛懷,區(qū)區(qū)幾個盜匪,可還難不倒學(xué)生?!睉?yīng)道長不讓他們拜師,他們就像在書院中一樣稱呼,說著他將幾處圈出來的地方加以詳細說明,最后指著他最后圈出來的地方道,“最可疑的,還是這個錢莊?!?/br>“庫中盤出來的錢是少了一些,但是一個錢莊……”應(yīng)道長覺得不可思議。林淡對胡澈倒是很自信:“我寫封信回去,讓我爹去查吧?”反正他大爹主管治安方面,盜匪橫行,他也有責(zé)任。而且因為河州水匪的問題,雖然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那是因為背后有個二皇子,普通的盜匪絕對沒那么兇悍;但是知道歸知道,不妨礙地方官們杯弓蛇影。往年,地方官雖然能夠從這些地頭蛇手上,拿到不少孝敬。但是一旦自己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脅,那么錢財就可以拋諸腦后了。更何況是眼前這么個節(jié)骨眼上,河州水匪造反,其它地方就沒有盜匪了嗎?既然有盜匪為什么不及時剿滅,等著這些盜匪造反嗎?整個大商朝都陷入了積極剿匪的漩渦中。吳州當(dāng)然也不例外。事實上,林大伯為了這件事情正忙得焦頭爛額。剿匪那么危險的事情,當(dāng)然不可能只靠著他手下的幾個衙役,主力還得靠駐軍。因為之前桐油的事情,給軍隊省下了很大一筆開支,吳州的守備對林和頌這個同知還是很客氣的,一點都沒有之前和知府王不見王的樣子。兩人一碰頭,立刻就確定了,匪一定要去剿。但是匪寨在哪兒,在城中有什么布置,卻需要林和頌這邊去查明。否則一旦走漏了消息,后果可大可小。另外,守備這里還需要調(diào)撥軍隊,守衛(wèi)州府各個衙門。這點倒還是相對比較容易的。吳州的各個州府衙門,基本就集中在一個坊市,坊門一關(guān),并不需要多少人就能守住。再說衙門內(nèi)部的武裝力量也有一些,短時間內(nèi)足夠自保。這么做的目的,與其說是為了防止萬一有盜匪沖擊府衙,倒還不如說是為了防止內(nèi)賊往外遞消息。內(nèi)賊,那肯定是有的。為了最大限度的防止消息泄露,對整個剿匪計劃的商議,從頭至尾只有知府、同知、守備三個人。他們聚在一起商量事情,根本就沒避著旁人;但是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選了個湖心亭,周圍別想要有什么人靠近。潛在水下也不可能,這湖雖然算不得什么煙波浩渺的大湖,但卻是一個頗有點名聲的泉眼中流瀉而下的泉水形成的湖泊。湖水清澈見底,別說是藏個人,就是一條手指大的小魚都藏不住。亭子周圍還拉了輕紗。本來這些輕紗是為了夏天遮陽用的,但是現(xiàn)在這輕紗一拉,就連懂唇語的內(nèi)賊也不知道里面的人說了些什么了。吳州要有大動作!誰都不知道究竟會有什么動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動作!一些做賊心虛的人,果斷的已經(jīng)收拾好細軟投奔外鄉(xiāng)的親戚去了;心存僥幸的,還假裝不動聲色,企圖蒙混過關(guān);另有一些做兩手準(zhǔn)備的……這些異動就算沒被衙役捕快們看在眼里,也被胡澈手下的茶攤貨郎們給記了個清楚。就在所有人的觀望中,吳州的大行動終于展開。汶城內(nèi)一家大戶被查抄,最后竟然抓到了一個官府通緝許久的獨行大盜!能夠成功觸發(fā)海捕文書副本的盜匪,一定是殺過人的。這個匪號金鉤子的獨行大盜,官方和民間加起來的懸賞銀,在大商排行前三。哪怕他常年活躍在北方地區(qū),屬于南方的吳州也聽到過金鉤子的大名。這是一個真正殺人如麻的悍匪。現(xiàn)在這位悍匪被亂箭射殺。知府出面向老百姓們解釋,之前府衙和軍隊聯(lián)合,就是為了萬無一失捉拿金鉤子,不然這樣的悍匪一旦逃脫,還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禍患。幾個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和金鉤子毗鄰而居的大商人,頓時就一頭冷汗掛了下來。身為鄰居,他們幾乎都和這位“金老爺”一起喝過酒……那可是金鉤子啊……頓時之前官府的布置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老百姓們紛紛前往官府表示感激。就在這時,被盯準(zhǔn)的目標(biāo),遭到了雷霆打擊。由于消息準(zhǔn)確,再加上猝不及防,守備軍一打一個準(zhǔn),幾乎沒有走脫任何一個匪徒!繳獲的賊贓豐厚到讓幾個見多識廣的官員們,都有些眼紅。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