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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香料是誰送去的,動了什么樣的手腳,一查便知。今天要不是娘家親戚上門,她這會兒還在祠堂抄家規(guī)呢。她在香料里動手腳,還不是為了她這個娘家侄女么,現(xiàn)在倒是來挑了,當(dāng)初私下說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歡喜的差點蹦起來。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岑家的門頭比奚家還要低上一頭,這岑氏倒好,來林家擺起嫡出的譜兒來了。奚氏施了薄粉,臉上看不出什么來,言笑晏晏地拉著奚七姑娘的一只手,說道:“咱們家七姑娘出落地愈發(fā)標(biāo)致了?!睆氖稚贤柿藗€鐲子下來,往小姑娘手腕上一套,“這個鐲子先拿著?,F(xiàn)在京城流行的花樣多,姑母還真弄不懂你們小姑娘喜歡的東西,一會兒我讓你梅兒meimei裝一盒過來玩玩?!?/br>岑氏眼尖,一眼就看出那鐲子細膩潤白,顯然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她手上的這只雖也不錯,可真論起價錢來,一條羊脂白玉的鐲子,能買上她手上這樣的三五個。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奚氏叫來了貼身丫鬟,對奚七說道:“梅兒他們這會兒在學(xué)里玩呢,七姑娘去找她玩吧?”奚七聞言,看過母親,輕聲說了句“是”,跟著丫鬟走了,留下奚氏和岑氏兩人對面而坐。“大嫂,這件事情是做meimei的對不住你。”不等岑氏開口,奚氏就說道,“也虧得當(dāng)年孩子們還小,也沒交換庚帖,咱們就當(dāng)是一句玩笑,過了就完了?!辈坏柔献兡?,她又立刻說道,“這事情鬧騰出去,大郎拖個兩年沒什么,七姑娘可已經(jīng)十四了,可等不得。如今正巧嫂嫂在京里,再過些天各府的花會就要開始了,我這個做姑母的對不起她,這花會還是我?guī)グ???/br>一番話,愣是說得岑氏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說林淡和奚七有過婚約,可當(dāng)年確實不過是一句口頭的玩笑話,還不是岑氏開口說的,也就是奚氏和林大伯娘妯娌之間的隨口一提。他們原本盤算著,等奚七姑娘到了差不多的歲數(shù),來京里住上一段時間,到時候要是孩子們合得來,婚事自然是水到渠成。至于為什么要多這些算盤,而不是直接提親……奚家的門庭雖然不算差,可是林家的長子嫡孫,又不是敗家子,奚家的姑娘要嫁過來當(dāng)以后的主母,身份上還差了點。岑氏倒是想翻臉罵上奚氏幾句,但又舍不得花會。要知道京城這些個花會茶會詩會的看著熱鬧,實際上參加的人選都是精挑細選的,別人想摻一腳,沒人帶路可不行。岑氏只能把心里頭的一口惡氣咽下,勉強扯了個笑臉:“還勞小姑多費心?!?/br>林大伯娘在老夫人房里冷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個膽子,把我家大郎的閑話傳那么遠!”先是從書院里傳出林淡和胡澈私奔,接著又是在書院已經(jīng)壓下消息之后傳到了外面,現(xiàn)在倒好了,連林淡身受重傷將來恐怕子嗣艱難的話都傳了出來。林祖母扯著嘴角一笑:“莫急。蛋蛋自己心里面有打算?!边@孩子恐怕真是無心仕途了,唉……作者有話要說: 兩輩子的不同點之一:小廝<( ̄ˇ ̄)/:咱們家三郎跑得可快!彭彭(¬_¬):胡扯的輕功不錯。農(nóng)戶(/≧▽≦)/:三郎跑起來比他養(yǎng)的兔子都快!暖手捂(⊙ω⊙):做一只輕功高手背后的兔子,從不居功。第40章游湖胡澈是過了許多天之后,才知道的那香料的問題,當(dāng)下就嘴角向下一拉:“可惜?!?/br>林淡正試著自己走路,聞言臉一黑:“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蹦欠N香料,說是增添……情趣,然而多是用在花宿柳眠之地,不是正經(jīng)玩意兒。胡澈還是覺得可惜,兀自虛扶在林淡身后,看著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前走,嘴皮子咕噥了一下,卻沒敢吭聲。那種作用的香料,若是真的點上了,那他是不是能夠和蛋蛋更加親密一點?最起碼不是只能親親腦門,還能夠親親臉?雖然已經(jīng)和林淡足夠親密,抱著一起睡過,甚至還一起洗過澡,但是十五歲的胡澈在這方面的想象力依舊貧乏。然而身為一個紈绔的林淡,在上輩子的各種見識絕對不差。就算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走路。但是他絕對不會,在這方面給他老大哥任何“啟蒙”!開玩笑,老大哥沒人教都已經(jīng)對他這樣那樣了,要是教了,是不是真的會發(fā)生些什么?其實他們兩個現(xiàn)在這樣相處,就已經(jīng)夠出格了。當(dāng)然男人同男人之間,這方面的關(guān)礙并不如女子那般緊要……外面那些被人控制的閑言碎語已經(jīng)擴散到不能擴散的地步,甚至讓林淡懷疑起是不是最近沒什么新鮮事發(fā)生,怎么就盡傳他和老大哥的事情呢?林淡想想有些不甘心,然而分心的結(jié)果,卻是他差點一頭栽到地上。胡澈穩(wěn)穩(wěn)地把他撈進懷里,抱了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拐杖遞給他:“跟你說了,走路的時候別想其它,專心一點。”拆了夾板之后,只代表骨頭已經(jīng)長好了;但是要能重新走路恢復(fù)原樣,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練習(xí)。林淡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點習(xí)慣了身上的各種傷痛,恢復(fù)走路雖然很痛,卻也不是不能忍受。如今每天走上幾步路,不過就是多出點汗罷了,倒是胡澈看著比他還緊張的樣子:“澈哥在,我才能這么三心二意。對了,澈哥,咱們給那位找點樂子吧?”胡澈對他的提議并不感冒:“拿那位找樂子,小心別把自己給繞了進去。”現(xiàn)在二皇子只不過是暫時收手而已,又不是真怕了林胡兩家。再說,他們兩個小蝦米,人家二皇子真火起來,伸伸手指頭就摁死了,還拿來找樂子呢?“我是說找謝世子的樂子?!痹?jīng)身為紈绔子,他當(dāng)然明白在紈绔圈子里,最讓人看不順眼的無非是那些被家族重點培養(yǎng)的子弟。哪怕他大哥林炎和謝世子根本就素未謀面,也不妨礙謝世子想要給林炎找點麻煩。而這位謝世子不過是個紙老虎。謝帥早逝,長公主為人強勢,對于獨子幾乎是一力撫養(yǎng)。這里不得不說長公主的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長公主嫁出了門,那自然是謝家的人,在天家眼里,她那商姓前面都得打個問號。沒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謝世子是從小在宮里面和皇子們一起讀書,但是現(xiàn)在也看到結(jié)果了,哪里會教出什么好的來?同皇子讀書是一件苦差事,給皇子們上課的太傅和先生們多半是朝廷要員,能夠抽出來給皇子們上課的時間并不多。上課的重點自然是皇子,一個長公主的兒子混在皇子們中間,想要得到太傅們的另眼相待是不太現(xiàn)實的。小孩子年紀(jì)小的時候活潑好動,注意力容易分散,一旦缺乏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