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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爆發(fā)開來的。一時間,廚房里十分安靜。等到林大伯娘出來找人,廚房里還是十分安靜。三個主人一個客人再加上一個廚子,都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定格狀態(tài)。林淡到底是“有見識”的人,只不過是再度嘗到自己的手藝,發(fā)現(xiàn)沒有退步感動的,這會兒看到大伯娘,立刻就回過神:“娘?!彼械糜行﹦e扭。林大伯娘一聽心里面就是一陣嘆息。眼前這個明明是自己兒子,卻又不是自己兒子……她心里面的糾結一點都不少??蛇@也是林家子孫,又這么孝順,又會做那么香的……“一大早的,你們躲廚房里偷吃!”廚子趕緊繼續(xù)包小餛飩,問道:“大夫人,早飯有面和小餛飩,現(xiàn)在可以煮了嗎?”林大伯娘說道:“過一刻鐘再煮吧。量少一點,不要放油?!闭f完立刻提著裙子追了出去,“林和頌,你給我站?。 庇心懽油党?,有膽子留下?。〕盟愿兰覄胀蹬芩闶鞘裁匆馑??!還有胡家那小子,背著她家淡淡跑得賊快!就算不是自己兒子,難道她還能吃了他不成?林縈那臭小子還幫著拿拐杖!一個兩個的,別給她逮到!林祖父睜開眼道:“這一大早的,老大又怎么惹他媳婦了?”“他們兩個一直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林祖母正坐著讓丫鬟給她梳妝,看他坐起來,說道,“怎么不多睡一會兒?”“不睡了,想淡淡的事情,有些睡不著?!?/br>林祖母讓丫鬟出去,自己走到床邊坐下,輕聲問:“你想好了?”“……嗯?!?/br>作者有話要說: 外賣小哥的誕生蛋大爹:蛋蛋,以后每天給爺爺和大爹送飯。蛋二伯:蛋蛋,別忘了二伯的份。蛋三伯:蛋蛋,還有三伯的。蛋小爹:小爹的……蛋蛋:小爹你在家,不用去衙門,要不你來送外賣吧?第18章 將錯就錯早飯出人意料地美味,哪怕有人心事重重,在吃的時候也被美食所征服。林祖母放下碗筷,等所有人都吃完后,發(fā)話:“老大、老大媳婦、大郎,還有老七跟我來?!?/br>林縈覺得自己被排擠在外,臉上一陣肅穆。他才不稀罕聽什么悄悄話呢!他要念書去,做功課去!林蛋蛋有些發(fā)毛,走出去一段路后,直覺地和誠身后一靠。林和誠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孩子他娘,被靠了靠還以為“兒子”走不動路,直接就蹲下把林淡往背上一背:“走,小爹背你?!?/br>走在后面的林大伯娘夫婦步子頓了頓,林大伯伸手握住夫人的手,緊了緊:“走吧。”林大伯娘點了點頭。莊上并沒有正經(jīng)的書房,平時林淡和胡澈他們讀書的地方,不過是重新收拾出來的一間小屋?,F(xiàn)在林祖父要談事情,一行人到的干脆就是他們臥室的外間。林祖母將一眾仆役統(tǒng)統(tǒng)遣走,又讓林大伯仔細檢查了一下周圍,才開口道:“都坐下?!?/br>這一番作為,讓林和誠和林淡都不由得嚴肅起來。只是林和誠有些摸不著頭腦。最近發(fā)生在他身上最大的事,莫過于親事了。但若真要談論他的親事,為什么要把林淡也叫來?好吧,就算他的孩子他娘是林淡說的,可是這件事情父母兄嫂應該都不知道??!咦?說起來,大侄子怎么就知道他未來孩子他娘叫什么?林祖父慢慢喝了一口茶,才勉強問道:“大郎,你是誰?”他耗費了無數(shù)精力的大孫子,一夕之間沒了。他不愿意相信,可是種種事實擺在眼前,卻由不得他不相信。林和誠覺得這問題有些奇怪,大侄子雖然懵了腦子,但大侄子明顯還是大侄子啊,不然大侄子還能是別人不成?他剛想說話,手腕卻被林淡猛然抓緊。林淡抿著嘴,眼眶泛紅,聲音卻嚴肅堅定:“爺爺,我是林淡,林七郎?!?/br>“林……七郎?”哪怕早有預料,林大伯娘還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林淡深呼吸一口氣,他本來就沒打算瞞著,只不過是不知道怎么開口,但是現(xiàn)在既然這樣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干脆一次性說清楚:“我不知道大哥怎么了。我是林和誠和卓白薇的兒子?!?/br>林大伯也不由得紅了眼眶。倒是林祖父還撐得住,問道:“那祖父問你,你今年幾歲,怎么會和你大哥叫一個名字?”“我十八了,爺爺。我的名字是大伯起的,說是我和大哥長得像,生辰還是同一天……我沒見過大哥,只聽說大哥是十五那年沒的?!彼焕頃渌说姆磻?,盯著林祖父說道,“爺爺,我十歲那年,大伯死了,您也氣死了;十二那年,二伯、三伯死了;十三那年,二哥、三哥、六哥死了;十四那年,五哥也死了;我十五那年,我爹死了。林家就剩我一個男丁?!?/br>一個十五歲,什么都不知道,被嬌寵的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少年,一力撐起門楣,外面群狼環(huán)伺,其中的辛苦根本是難以想象的。林淡也并不是沒有怨懟。其他人都被他說的話給嚇呆了,只有林和誠心大:“怎么我沒和哥哥們一塊兒死,倒是還死在了侄兒們后面?”林淡低笑一聲:“誰讓全家就我們兩父子最沒出息呢?爺爺您將希望都放在大伯大哥的身上,所以敵人對大伯大哥先下手。我和我爹作為被您刻意教出來的紈绔,什么都不知道,才活得最久,可笑我們還去追查到底是商家的哪個人把我們家弄到這幅田地?”所有人都無言以對。養(yǎng)個小兒子自污什么的,幾乎已經(jīng)是名門世家高官顯貴們的慣例了。一來,地位到了他們現(xiàn)在這個地步,若是說一點把柄都沒有,那根本就不現(xiàn)實。當然誰都會將把柄捂緊,卻架不住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若是有一星半點的被政敵挖出來,貶謫流放指日可待。倒還不如一開始就弄個敗家子在外面,成天的弄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錯出來,就算被政敵攻擊,也只是“小節(jié)”。二來,如林和誠這種算得上是老來子的,本來就十分受寵,做什么都舍不得。反正繼承家業(yè)的人有大哥了,做小弟的沒出息一點就沒出息了,沒什么大礙,根本就不會舍得狠下心管教。只是,從來就沒有人問過林和誠的意見,也從來沒人問過林淡的意見。三年多來的辛苦,幾個月來附身在大哥身上的茫然無措,林淡今天算是徹底爆發(fā)了。他沒有大吼大叫,只是冷著一張臉,樣子連林大伯都有些發(fā)憷。“究竟是商家的誰要弄死我們家,想必爺爺是最清楚的,我就不摻和了。關于今后家里的事情,我這個紈绔子知道得也不多,最近已經(jīng)整理完畢,一會兒我就讓阿竹送過來。”他拄著拐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