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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郝艾又習(xí)慣性地想緩和氣氛:“我給你發(fā)那條信息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被盜號了?”“沒?!辩娦莼卮?。“為什么?”郝艾皺著眉表示很不解。鐘休的語氣依然是漫不經(jīng)心的,但悄悄攥緊的手心里出了一層薄汗,“我知道你也會想我?!?/br>就像我知道,你也會喜歡我。第62章郝艾有些迷茫地點點頭,好像沒聽懂鐘休在說什么。隔了幾秒,他忽然笑了一下,說:“哈哈,那你猜對了。”“所以,戀愛經(jīng)驗?zāi)兀俊辩娦菹肫鹆怂緛硐胍獑柕膯栴}。郝艾企圖轉(zhuǎn)移話題蒙混過關(guān)的想法破滅了,于是只好如實交待:“我問他,如果有人跟你告白,但是你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他,那該怎么辦,然后他跟我說……”郝艾故意停下來賣關(guān)子,等鐘休接著問他。但鐘休只是邊走路邊時不時地看他一眼,嘴角掛著一點笑,并沒有催促的意思。于是郝艾也不說話了,他往前跳了兩步走到鐘休前面,然后轉(zhuǎn)過身,手插在口袋里倒著走,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鐘休,像是在說:你快問我啊。鐘休無奈地笑笑,歪著頭問:“他跟你說了什么呀?”郝艾看著鐘休有些發(fā)愣,腦海里的某些記憶節(jié)點突然變得清晰。鐘休這個樣子忽然讓他想起來,他以前和小表弟唐子陽說話的時候用的就是這種口吻和表情,簡直一模一樣。那時候舅舅一家人都還住在縣城里,郝艾從學(xué)?;丶?,總是會問唐子陽: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呀?有沒有乖乖的呀?但郝艾現(xiàn)在不這樣了,因為唐子陽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乖巧可愛的小表弟了,他今年上小學(xué)六年級,狗都嫌的年紀(jì),人又兇又皮,郝艾每次見到他都特別想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頓。“你猜呀?!焙掳f道。鐘休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往自己這邊拽了一下,防止別人不小心撞到他。然后牽起他的左手說:“我猜不出來呀?!?/br>cao場上來來往往跑步的人路過他們時都會多看兩眼,因為他們看到的場景是:一個正常走路的人牽著一個倒著走路的人往前走,兩個人還都是男生,這畫面怎么看怎么奇怪。郝艾說:“你好笨呀?!?/br>于是鐘休也說:“我好笨呀。”“服了你呀!別‘呀’了,我說還不行嗎!”郝艾實在演不下去了,一直用這么幼稚的語氣說話他都快要吐了。“好呀,”鐘休笑著咳嗽了一下,然后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表情:“你說吧?!?/br>“你也知道吧,路法言其實也是個戀愛白癡,自己沒談過幾次戀愛還瞎指導(dǎo)別人。他說,如果你不知道喜不喜歡那個女生,那就找她聊天,聊什么都行,如果聊到?jīng)]話題了還想繼續(xù)聊,那就說明是喜歡的,”郝艾頓了一下,說:“所以,我就……嗯,明白吧?”“明白了?!?/br>這一圈快走到了盡頭,鐘休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想再聽你說一次?!?/br>郝艾疑惑道:“呀呀呀?”“……不是這個?!?/br>“那想聽我說什么?”郝艾問。“說你喜歡我?!?/br>“???”郝艾呆了呆,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cao場上的大功率照明燈照在他臉上,再刺眼的光落到他的眼睛里也變得柔和起來。但他一直朝前走沒有說話,cao場西側(cè)被墻圍了起來,東側(cè)則是綠色的鐵網(wǎng),出口在就在最東側(cè),兩人終于繞著塑膠跑道走完了最后一圈,到了出口處,鐘休正準(zhǔn)備走出去,郝艾卻停下來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鐘休還沒來得及問怎么了,就看見郝艾轉(zhuǎn)過身,面對著cao場,大聲喊:“我喜歡你!聽見了嗎?”鐘休被他嚇了一跳,一顆心差點蹦出來。鐘休以為他不好意思再說一次了,本來心里還有點失落,卻沒想到郝艾出其不意地給了他一個驚嚇,不,是驚喜。這時從對面跑道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風(fēng)太大我聽不見!”反正誰也不認(rèn)識誰,就瞎喊唄。旁邊很多人都聽到了這一問一答,cao場上頓時爆發(fā)出一陣笑聲。“我也喜歡你!”鐘休突然也喊了一嗓子。他嗓音清亮,穿透力強(qiáng),不算空曠的cao場里竟然有了回聲。cao場上有不少人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離他們近點的學(xué)生還試圖走近,想看看喊話表白的人長什么樣。郝艾和鐘休互相對視一眼,然后都笑了,他們都知道這樣挺傻的,但真的,特別開心。“走走走!”郝艾轉(zhuǎn)過身,反拉住鐘休的手,兩人一起跑出了cao場,背后是一片月光。第二天早上學(xué)校不知道從哪開始流傳出一條八卦,聽說昨晚cao場上有倆男生喊話互相表白,當(dāng)時在cao場上的人都聽見了。后來隨著傳播范圍的逐漸增大,這條八卦也變了味:“誒你聽說了嗎?昨晚有兩個男生在cao場接吻!牛批!”“我cao!真的假的?在cao場做?真野啊,這也太刺激了吧!具體在哪?。縞ao場中間的草坪還是旁邊的小樹林?”第63章“這棟樓有點詭異,”郝艾一只腳剛邁進(jìn)實驗樓就開始吐槽:“好像校園恐怖電影里那種經(jīng)常鬧鬼的樓啊,我都不敢多待了,做完實驗趕緊溜?!?/br>走在他后面的路法言安慰道:“別怕,我們班男生多,陽氣重?!?/br>這棟實驗樓今年才啟用,而他們是第一批進(jìn)這棟樓里上化學(xué)實驗課的學(xué)生。樓里的所有東西都是嶄新的,就連實驗臺的桌面和四周的墻壁上也是干干凈凈的,沒有學(xué)生用筆或小刀刻畫過的痕跡。有些做實驗用的試劑不能見光,也不能存放在溫度過高的地方,所以實驗室的窗簾都被拉了起來,實驗室里看起來毫無人氣,到處充斥著陰冷的氣息,也無外乎郝艾覺得這里不宜久留。老師想讓每位同學(xué)都能親手cao作一下實驗臺,于是把學(xué)生分為兩人一組,避免組內(nèi)人太多導(dǎo)致分工不明確,但即使這樣還是有人想偷懶。郝艾就是那個想偷懶的人。老師一走他就跟鐘休商量:“你做實驗,我來記錄數(shù)據(jù),這樣行嗎?”果然不出所料地被鐘休拒絕了:“不行,我們輪流,你先看著我做,等會兒你再自己試試。”鐘休向來對郝艾很縱容,但在學(xué)習(xí)方面卻認(rèn)真得可怕。郝艾這學(xué)期在鐘休的監(jiān)督下開始不情不愿地寫英語周報,他以前考英語的時候一直不寫作文,一是因為懶,二是因為基礎(chǔ)差不知道如何下筆。鐘休卻讓他必須寫,每份周報后面的作文都要寫,哪怕只用最簡單的單詞和最基本的句型也要堅持寫。他寫完一份鐘休就拿過來給他改病句,整理可以得高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