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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一面,暮沉突然對顧衍之有了改觀,覺得這個男人突然讓自己從稍有戒備,到現(xiàn)在,居然想偷偷地也摸一摸他紅撲撲的臉頰。暮沉笑了。如果是在他沒來到云國以前,估計顧衍之的人生,經(jīng)過這一夜,要有所顛覆了。雨雪愈漸大了起來,暮沉在自己突然間的噴嚏聲中意識到了這一點。扭頭看了眼穩(wěn)穩(wěn)靠在肩上的顧衍之,正眉頭微蹙地酣睡著,于是迷迷糊糊地也睡了過去。暮沉是在顧衍之的驚叫聲中醒來的。揉了揉惺忪睡眼,伸了伸懶腰,暮沉緩緩睜開的眼里,映出了熟悉的場景。環(huán)顧四周,這……不就是自己的床上嗎?沒有哪里不對啊,也不知顧衍之叫什么。低頭又揉了揉眼,暮沉才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自己房間的床上,宿醉頭疼的自己,身邊顧衍之的驚叫……驀然一個激靈,暮沉掀被而起。果不其然,顧衍之和自己親密地躺在一張床上,兩人均只著褻衣。此時,顧衍之匆忙地用被子捂住自己,臉頰比昨夜醉酒之時更紅了幾分,一雙一向溫柔如水的眸子,現(xiàn)在眼底盡是慌亂、惱羞之色。暮沉揉了揉頭發(fā)。以前倒也有這種情況發(fā)生,不過身邊的男子大多一臉?gòu)尚?,含情脈脈地喚著自己。哪有像現(xiàn)在這樣,被顧衍之像看地痞流氓一樣地用眼神剜過。伸手摸了摸枕頭和床褥,果然有些潮濕,還沾了些污泥印記。暮沉的腦海開始浮起了些昨夜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昨夜雨雪勢大,屋頂開始冷得坐不下去,于是自己一咬牙,把顧衍之從屋頂扛回了屋里。身上的雨雪浸濕了被褥,于是索性脫掉了。只是本想著把他送回他屋里的,怎么就……睡在一起了?“我們,可能是昨天喝得有些多了。”“嗯。”“那什么……顧先生,你能別像個被玷污了清白的女子一般可好?”“在下并沒有?!?/br>“又是在下。昨夜把你扛回床上,你也是嚷嚷著,在下?!?/br>聽見暮沉打趣的調(diào)笑,故意將“在下”兩個字念得很重,顧衍之低下頭,氣沖沖地在地上的一堆衣物里翻找著自己的,匆匆穿戴好后,理了理自己凌亂的一頭墨發(fā),掃了一眼褻衣半開的暮沉,竟有一瞬恍神。這個男人,慵懶地半倚在榻上,結(jié)實的胸肌上留下的傷痕,在褻衣的遮掩下若隱若現(xiàn)。白皙而清秀的臉龐,總有些與眾不同的氣魄,仿佛攝人心魄,卻不敢貿(mào)然靠近。這樣的一個渾身寫疑點的男子,正擔(dān)憂地望著自己,竟有一瞬忘了關(guān)于他的所有疑惑,將他當(dāng)做人間不見的畫中仙。也是,只是醉酒失態(tài)罷了,既非女兒身,兩個男人之間又能怎樣。對啊,又能怎樣。“我去廚房看看早飯?!?/br>留下一句不溫不火的話,顧衍之正要推門離開房間,卻突然與門外正要進來的某人撞了個滿懷。隨著瓷碗摔碎的聲音,還有女童的哎呦聲,暮沉微微起身看了過去。“小叔叔!這這這……這可是奶奶專門做給你倆的醒酒湯,就這些了,我都沒舍得偷喝呢!”顧衍之揉了揉因猛然間跌坐在地上而摔疼的臀部,便連忙把池荷拉起來,帶到一側(cè),一邊道歉,叮囑她小心別被瓷碗碎片割傷,一邊自己又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收拾那些碎片。趁著顧衍之蹲下,池荷撥弄了兩下自己的小抓髻,調(diào)皮地翹起一只腳,揚起脖子用好奇的小眼睛向屋內(nèi)探索。環(huán)顧一圈,終于看到妖嬈地半倚在床上的暮沉。褻衣從他一側(cè)肩上滑落,露出半邊臂膀和胸膛,烏黑的長發(fā)凌亂地披散在肩上,隱隱綽綽地遮著暴露的身體部分。場面何其香艷,以至于小小的池荷突然紅了臉,愣愣地杵在原地。暮沉毫不掩飾地爽朗一笑,笑瞇瞇地向池荷打了聲招呼,池荷呆若木雞地回應(yīng)。顧衍之見狀,慌亂地正要辯解,不等開口,只見池荷伸出小手捂住眼睛,灰溜溜地跑掉了。“小叔叔和暮沉叔叔洞房啦!”“喂,你個小丫頭休得胡言!站住,你給我別跑!”目送兩人追逐著跑出門外,顧衍之的吶喊聲與池荷的嬉笑聲漸漸遠去,暮沉忍俊不禁。這個叫顧衍之的私塾先生,著實,有點意思。作者有話要說:前三章結(jié)束啦!不論你是否還有意愿繼續(xù)看下去,我都真心地感謝你,謝謝你看到了這里。如果喜歡,歡迎繼續(xù)往下看。歡迎留評論,你的評論我可以抱著看上三天QAQ(喂?。?/br>第4章第四章命本無常轉(zhuǎn)眼又是一年寒冬。老夫人的身體本就虛弱,這一年冬,腿腳更是已經(jīng)不太方便,所幸暮沉把老夫人當(dāng)成了自己的娘一般,居然照顧得無微不至,讓老人家直呼自己又多了一個兒子。池荷已經(jīng)不怎么尿床了。不過前兩天,小家伙非纏著暮沉,鬧著要他講之前不知從何處翻來的一本鬼怪異聞,講到其中的陰森之處,嚇得險些要把暮沉的衣衫扯掉。當(dāng)天晚上,池荷就尿了床。尿漬在床褥上暈染成了類似梅花的圖案,讓小家伙開心了半天,愣是不讓小叔叔給洗掉。不過,最令顧衍之哭笑不得的,還是暮沉。雖然來歷不明,但怎么看,怎么覺得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這樣一個人,居然在酒街的小酒館當(dāng)起了……跑堂。顧衍之從未提及,但暮沉在那次與顧衍之醉酒同榻之后,突然開始說要去找點活干,來補貼家用。于是他開始常去街上,尋找哪里可以掙到一點錢。在沒找到的時候,就在家?guī)屠戏蛉舜蚶砑覄?wù),照顧池荷。雖然不是打碎了碗,就是洗爛了衣服。一看就是享受他人侍奉的公子哥,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他失憶所致。像個和婆婆關(guān)系很好的小媳婦一樣。每當(dāng)顧衍之這樣打趣時,暮沉絕對會抄起鍋鏟,追著顧衍之滿院子跑,揚言要拍死這個混蛋先生。每當(dāng)此時,池荷總會在一旁,拉著奶奶,拍手大笑。至于暮沉去小酒館做活,是緣于某日在小酒館前,暮沉被一個小男孩認出來了,原來那孩子的爹爹是這家小酒館的掌柜的,暮沉在顧衍之的私塾里見過這個小男孩。“那是誰呀?”孩子的爹爹笑著問小男孩。“是顧先生的相公!”小男孩一本正經(jīng)地說。此話一出,暮沉目瞪口呆,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終于不是他的小媳婦了啊,不過被小孩子這么說,暮沉開始懷疑,自己到底給私塾里的孩子們留下了什么形象。好在小男孩的爹爹只以為是童言無忌,寒暄過后,便熱情地邀請暮沉到小酒館幫忙,并能付給他不錯的酬勞。于是暮沉就這樣答應(yīng)了下來。自己從來未曾做過什么活,更何況在小酒館既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