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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突兀地從兩人中央卷起,謝修竹烏黑的長發(fā)被揚起,這一瞬間,他恍惚地偏移了與謝尊庭對峙的視線。沾滿塵土的枯葉紛紛揚揚飄向夜空,一只巨大的白虎無聲地落到了謝修竹身前。第68章爭吵仿佛一切時間都倒流回溯,時空錯亂到前世他無助等死的那一晚。“琥珀!”謝修竹瞪大了眼睛,失聲道。白虎沒有回頭,只是毛茸茸的尾巴輕輕晃了晃,表示他聽到了。謝修竹千種情緒在胸口同時爆炸,一時無語。謝尊庭倒是訝異了,道:“白虎?當(dāng)初在寒羽宮出現(xiàn)的妖修,也是你?”琥珀沒有回答他,只沉默著攔在謝修竹面前。原本打算速戰(zhàn)速決的謝尊庭硬生生地憋回了攻擊。作為道修聯(lián)盟中舉足輕重的一員,他很清楚白虎的習(xí)性,今年應(yīng)當(dāng)僅僅16歲的琥珀絕對只有金丹以下的修為——可問題是,這琥珀是獲得暗屬性鑰匙的關(guān)鍵,若能活捉也就罷了,可要是被自己弄死在這里,暗屬性鑰匙說不準(zhǔn)就永遠(yuǎn)沒法現(xiàn)世了!琥珀當(dāng)然也知道謝尊庭的顧慮,直接開口道:“想要殺謝修竹,先踏過我的尸體。”謝尊庭的臉色僵硬極了,正踟躕間,他眉頭一皺。兩人一虎同時察覺到:謝擎松正朝這邊趕過來!“那個蠢貨!”謝尊庭低咒道。謝修竹本就是故意挑靠近謝擎松的方向移動的,謝擎松會趕過來,也不出所料——大概他也覺得自家父親料理妖孽賊子什么的是小菜一碟吧?有機會,當(dāng)然要看著他的兄長當(dāng)場慘死咯!而謝擎松一旦過來,就很有機會被謝修竹抓成人質(zhì)。謝尊庭無法,只能分神向謝擎松傳音。琥珀趁著這一刻,用尾巴卷起謝修竹的腰,直接沖著樹木更為濃密的方向疾馳而去!謝尊庭惱怒地發(fā)出攻擊,卻并沒有發(fā)揮出十成十的水平,被琥珀險險躲過,緊接著,周圍樹木盤根錯節(jié)的枝干上,飛蟲與猿猴陡然出現(xiàn),不管不顧地向著謝尊庭撲去。密密麻麻的動物們戰(zhàn)斗力極低,卻堪堪削弱了謝尊庭的攻擊力度與準(zhǔn)頭,鮮血與肢體飛灑形成的血幕之后,琥珀一路背著謝修竹逃進了一處黝黑的水潭中。謝修竹不知這水潭有何玄機,只緊緊攀著琥珀的脊背,一人一虎越潛越深,像是在朝著地獄深淵不斷沉沒。稀薄的光線下,謝修竹腦海中再次回放過前世死前的場景——仿佛也是這樣,意識緩緩下沉,直到徹底沒入黑暗,又忽而被白光喚醒,被詢問要不要再重來一次……“嘩啦啦!”周身的潭水倏然消失,只有濕漉漉的衣服還緊貼在身上,提醒謝修竹他確實是從水中憑空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用力抹了把臉,將礙事的黑發(fā)擰到腦后,謝修竹打量了四周一遍,發(fā)現(xiàn)這里是個布滿紅色巖石的洞xue,巖石上散發(fā)中若有若無的熱量,似乎是蘊含著少許火屬性靈力。轉(zhuǎn)過頭,濕透了的白色老虎看起來遠(yuǎn)沒有方才威武壯碩,皮毛緊緊地貼在身上,很有幾分落湯雞的味道。白虎一抬頭就正對上謝修竹的視線,像是從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立刻還原到了人形狀態(tài)。□□的少年輕咳一聲:“修竹,先給我一件衣服?!?/br>謝修竹沉默地看了琥珀幾秒,無言地拿出干凈衣物遞給他,自己也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開始換衣服、擦頭發(fā)。兩人不敢使用靈力,因此花了好一會兒才各自收拾利落,待鋪好坐墊,并肩坐下后,氣氛一時有些僵硬。洞xue中極其安靜,連蟲鳴都沒有,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琥珀開口打破沉寂:“你……沒有受傷吧?”謝修竹淡淡地回答道:“沒有。”“你在生氣嗎?”“對。”琥珀“呃”了一聲,拿手指刮了下臉頰:“在氣什么?怪我莽莽撞撞就沖進來找你嗎?”明明與柳和風(fēng)在外面訂下行動計劃時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到了謝修竹面前時卻莫名地底氣不足了,琥珀低聲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可能……”謝修竹抬起手,手背與琥珀的嘴唇相觸,按下了琥珀剩下的話。并沒有轉(zhuǎn)過頭看琥珀,謝修竹微微垂著頭,輕聲道:“我們明明相遇還不到一年吧?也并沒有正式結(jié)成伴侶,為什么要對我付出這么多呢?”琥珀愣了愣,想將謝修竹的手拉下來,卻在碰到白皙手腕時被那冰涼的溫度嚇了一跳,便聽謝修竹接著道。“拋棄我就好了???雷屬性鑰匙和光屬性鑰匙已經(jīng)拿到了,暗屬性鑰匙也在你的掌握中,分明是勝券在握的局面,干什么要讓自己深陷險局?我不過是個筑基期的沒用修士,除了臉長得還算不錯外幾乎一無是處,哪里值得你這樣對我?”一長串話過后謝修竹喘了口氣,語速卻越來越快,“我們之間并沒有值得你生死相許的東西吧?你是妖皇啊,而我不過是個懦弱天真的可憐蟲,還是個道修……我哪里配得上做你的伴侶?比我優(yōu)秀的妖修一抓一大把,你腦子壞掉了嗎!非要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琥珀先開始還努力想詞反駁,聽到后面越發(fā)呆愣,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說的東西全都忘了。“回答我?”謝修竹收回手臂,起身站到琥珀面前,居高臨下地緊緊盯著琥珀的眼睛。琥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琥珀想了好久,終于憋出一句話:“修竹,原來你還想過這么多事情……?”謝修竹咬牙道:“怎么,失望了嗎?以為我永遠(yuǎn)都是一副溫柔寬容的樣子?還是覺得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趴在你懷里哭著尋安慰?”“當(dāng)然不是,但你非要問我為什么……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琥珀想說你現(xiàn)在指責(zé)我不顧安危來救你,那你動手前怎么就沒有多想想風(fēng)險?要是你沒有臨時起意去殺保管鑰匙的修士,哪至于落到如今這狼狽地步?我也很生氣好嗎?!可說這些話,又有什么意思呢?就像謝修竹口口聲聲質(zhì)問著他,自以為很強硬的樣子,可明明眼眶都紅了,一字一句與其說是反問,琥珀倒覺得像是在……撒嬌。琥珀被自己得出的結(jié)論驚了一下,隨即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你笑什么?覺得我很可笑?”謝修竹氣道。琥珀不答,左手悄無聲息地搭在了謝修竹的腰上,少年的腰肢纖細(xì)又柔軟,手感很好……他輕輕地掐了一下。謝修竹毫無防備地一怔,“嗯——”第69章藏身琥珀唇角勾起微笑,右手攀上謝修竹的肩膀,將他整個人都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謝修竹被拽得不得不坐在了琥珀的腿上,這姿勢讓他的氣勢立刻蕩然無存了,不禁惱怒道,“你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