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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山現(xiàn)在在思考這個問題,陳老實、蔡柳、孫老師、林平,他們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陳老實和蔡柳的生平之前已有敘述,孫老師為人乖張對人友善,林平呢?杜非凡的辦事效率今天出奇的高,他很快就收集到了關(guān)于林平的資料。這是一個十分平凡的大四學生,與大多數(shù)大學生一樣過著普通的生活。這四名被害者完全沒有聯(lián)系,陳老實是清潔工,蔡柳是宿舍管理員,孫老師教書,林平是學生。“這真的是兇手隨機殺人的案子嗎?”“按照我們之前的調(diào)查,兇手都是做過精心準備的,陳老實和蔡柳死在荒無人煙的未名湖,正巧還下了雨,孫老師死在無人發(fā)現(xiàn)的拐角處,林平死在關(guān)了監(jiān)控的圖書館里,這些都說明了兇手不可能是真的隨機殺人,他一定事先就觀察好了這四個人的習慣和生活規(guī)律。還有,連續(xù)三天死了四個人,如果兇手是隨機殺人,他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設(shè)計好如今我們看到的這些障眼法!”“對??!我怎么沒想到!”吳時鎮(zhèn)發(fā)出驚呼,陸遠山的推理簡直太棒了,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陸遠山對于推理有如此大的天賦呢?“既然有所關(guān)聯(lián),死者之間又全無聯(lián)系,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正好認識同一個人。”“而我剛好認識一個人,他是陳老實和蔡柳在學校里唯一的朋友?!?/br>依舊是那間教室,學生都已離開。虔誠的教徒還在數(shù)字的世界里難以自拔,直到熟悉的腳步聲,還有熟悉的聲音:“你總是第一個來最后一個走?”“也許今天不會?!?/br>“哦?”“最后一個走的人是你。”他說完,拿起桌上的作業(yè)走出了教室,甚至都不想去看陸遠山一眼,門口站著的吳時鎮(zhèn)和顧邵風不由得打量起這個三十二歲就當了教授的男人:“小樹林跟我說過你。”吳時鎮(zhèn)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趙尹,趙尹笑了笑:“沒想到你們也叫他小樹林?!?/br>“你還不能走?!鳖櫳埏L稍微站出來了一點,正好攔住了趙尹的去路。“有事?”“大事?!鄙砗蟮年戇h山疲倦地拿出放在口袋里的一塊手帕,輕輕地幫他擦了擦肩上的粉筆灰:“趙教授如果有空,不妨賞個臉一起去喝個咖啡?”西城市首富陸遠山此時正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他好像在看著窗外,窗外走過的學生們也都在看到他后停下了腳步。曾經(jīng)的懸疑作家如今的攝影師吳時鎮(zhèn)正在把玩他剛從古玩店掏出來的打火機,雖然噴出的火焰微小,他卻愛不釋手,好像能玩一整天。部隊退役的軍官如今是陸總秘書的顧邵風安靜地坐在靠近走廊的位置,多年的部隊生活早已讓他對一切事物表現(xiàn)出超乎常人的冷靜,又或許他在思考,思考什么呢?被稱為最年輕教授的趙尹喝了一口剛剛端上來的拿鐵,他的眼睛好像在看咖啡館里坐在靠近吧臺的一名女生,時至寒冬將至,她穿得依舊性感,發(fā)亮的海豚褲完美勾勒出了她豐滿的大腿,一件牛仔外套里穿著花邊的白襯衫,柔順的發(fā)絲稍微遮擋住她俊俏的側(cè)臉,只不過這個女人怎么那么熟悉?“莫可樂?!眳菚r鎮(zhèn)看到她就頭大,怎么哪里都有她啊?“嘿嘿,你想甩開我,門都沒有?!泵琅吡诉^來,正要讓吳時鎮(zhèn)往里坐坐讓個位置,誰想到陸遠山平淡地說了一句:“你們換一桌,這氣氛不對?!笨蓱z的吳時鎮(zhèn)被迫和莫可樂換了一桌,他還想一起審問那個教授呢,你說他年輕就算了,還那么帥,帥也就罷了,竟然還學識淵博。聽說他還兼職當藝術(shù)學部的模特呢,嗨呀,這本書里的男人怎么都那么厲害。“我們聊什么?”放下杯子,趙尹聲音很平靜。“我們可以聊聊數(shù)學?!标戇h山五指交叉雙手放在桌上,疲倦的眼睛有氣無力地從窗外移了回來,落在趙尹的臉上。坐了五分鐘,三人無話可說。氣氛一度沉悶。一夜未睡的陸遠山似乎有些等不下去了,他在舒出一口氣后瞇著眼睛像是在囈語:“陳老實和蔡柳都認識你。”不等趙尹說話,他繼續(xù)說:“陳老實偷拍女生上廁所被抓后,是你幫他擔保的?!?/br>“蔡柳從部隊退出來后找不到工作,也是你幫他進了這所學校當宿舍管理員?!?/br>“那又如何?”“陳老實為什么會單獨去未名湖?聽說他在這所學校只認識你一個人?!?/br>“哼?!壁w尹選擇了一聲冷笑,他看了一眼仍舊瞇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陸遠山,這個家伙還真的令人討厭啊,撇過眼睛像是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同理,蔡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東校園的未名湖?”咖啡的熱氣還在,趙尹端起來又喝了一口,看樣子他一點都不緊張,有條不紊,對于陸遠山的問話他只是當做空氣,這本就與他無關(guān)。“看來趙教授確實與此事無關(guān)?!北犻_眼的陸遠山丟下這一句,朝顧邵風使了使眼色,后者會意站了起來,另一桌的吳時鎮(zhèn)和莫可樂在自拍,兩人樂在其中,陸遠山懶得打擾他們,走出了咖啡館。趙尹望著走出門去的男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你覺得是他?”顧邵風拿著手機在回信息,不輕易地問道。陸遠山對他勉強笑了笑:“我只是覺得有這樣一種可能,畢竟陳老實和蔡柳的案子線索太少了?!?/br>“所以呢?”顧邵風回完了信息,抬起頭來問他。“回家睡覺?!?/br>“不管了?”“困死了困死了?!标戇h山加快了腳步,他像是在顧邵風面前撒嬌?。窟@讓顧邵風心里一跳,沒想到對任何事情漠不關(guān)心的陸遠山除了破案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他走得很快,一下就與顧邵風拉開了距離。陸遠山知道顧邵風跟在身后,他忽然生出一種安全感來,這些年他一直活得很累,累得隨時都會倒下。他希望顧邵風能追上來,攀著他的肩,就像小時候。夕陽正好。風景正美。青春正好年少。小山山被小風風攬著脖子朝家的方向走,兩個小男孩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就好像話里的內(nèi)容隨時都會實現(xiàn)。“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陸遠山忽然站住了腳,回過頭去,他看著顧邵風此時朝他走來的模樣,心里默默地發(fā)問。像是感受到了對方的心情,顧邵風點點頭。時間正好。楊樹林抱著頭如何也無法入睡,為了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他幾乎通宵,同宿舍的簡一彈了下他的腦門:“睡不著的時候就看看那本英語書?!彼噶酥缸郎蠑[著的大學英語,由于后天就要期中考試,宿舍里的人都在突襲,希望能夠看到一些考試的題目。“別管我?!彼诖采戏藗€身,強迫自己入睡,困意就像一萬公斤的陸遠山壓在他的腦袋里,整個人都恍恍惚惚,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更加難以入睡,耳朵里多半是些奇怪的聲音,他忽然覺得整個宿舍出奇的嘈雜,什么樣